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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書齋。”
夏晚認得這人,這正是當初在河口城裡說她臉爛,嘲諷過她的那個梁清,她起身迎了上去,冷冷問道:“但不知大人帶兵前來所為何事?”
梁清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書齋,低頭看了眼蒙著張巾子的夏晚,道:“我家侍郎大人有令,要傳你們店中一位姓陳的老婆子問幾句話,本都通傳好了,她卻遲遲不至,怎麼回事?”
夏晚想了半天才明白,這人說的是陳姑。
她道:“她犯了瘋病出不得門,你家侍郎大人有什麼話問我就好,我是這店的東家。”
梁清也不知郭嘉特意找個書齋的婆子是要問什麼,因為郭嘉交待過,必須把那婆子帶回官驛,而且要從此嚴密保護起來。他也不跟夏晚廢話,一揚手道:“給我搜,搜到了立刻帶走。”
兩行金吾衛立刻魚貫而入,從櫃檯後面衝了進去,裡面旋即傳出女子們的尖叫聲來。
也不過轉眼間,便有人從閣樓上搜到了陳姑,兩個金吾衛一架,這就要把人給帶走了。
夏晚也跟著衝了出去,緊趕了幾步,拽上樑清的袖子道:“將軍,那不過一個瘋婆子而已,有事你問我便好,抓她作甚”
在梁清眼中,夏晚不過一個胡攪蠻纏的夷族婦人而已,他急著交差,一把將夏晚未能搡開,忽而重重一搡,隨即說了句:“為官的辦事,難道事事都要報給你們這些婦人們?”
若非身後有人一把將夏晚撈起,她就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分明叫你請人,梁清,你這是請的?”來的居然是郭嘉,他今日倒未穿官袍,而是件茶麵,圓衽的潞綢面袍子,腰圍牛皮帶,綴著一塊白玉,白玉是個憨態可掬的娃娃,與他清冷中帶著幾分落寞的神態格外不符。
待夏晚站穩了,他才鬆開夏晚的手臂,冷眉一掃:“給我重新再請一回,恭恭敬敬的請。”
梁清都把個陳姑綁到馬上了,遇上郭嘉的臭脾氣,只得又給陳姑解了綁,把她扶進書齋,打算再請一回。
所謂的恭請,不過是幾個金吾衛步子比方才慢了一點,把個一頭亂髮,瘋瘋顛顛的老婆子兩廂纏扶著從書齋裡帶了出來,又扶到了馬上,如此一氣呵成,請到人,梁清手一揚,便準備要走了。
“原來大伯在外是這樣做官的,也就難怪能做到中書侍郎的位置上去。”夏晚原本不想跟郭嘉說話的,她那顆心當然在七年前跳河的時候,就已經對郭嘉絕望了。
可當初她跳黃河的時候,是以為自己救了一個能以武衛國,能以文醫國的正人君子,是個國之棟樑,卻不欺她拿自己的身子,拿五年漫長的苦難人生救的,卻是一個連事非都不分明,大搖大擺就敢從百姓的店裡往外搶人的奸惡之徒,這等行事,比呼延天忠還不如。
第60章
郭嘉對著這頗有學識,還會開書齋的夷族弟媳婦兒倒還耐心,低聲解釋道:“那位陳姑與我妻子的死有關,我帶她回去是想問個清楚,徜若因此店裡缺了人手,需要多少銀子,大哥照價給你既可。”
夏晚立即便是一笑:“大伯,您可知我嫁過來幾年了?”
郭嘉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夏晚,揚了揚手,示意梁清把人帶自己,自己翻身騎上河生牽過來的馬,也準備要走。
“五年。”夏晚聲調因激動而略顯嘶啞:“五年來,從不知大伯竟如此思念大嫂。真要追查她的死因,您不是七年前趁著她屍骨未涼時就該追查,如今她都化成了一攤白骨,您卻抓我書齋裡一個只會做灑掃的瘋婆子,難道您覺得是她殺了大嫂?”
她見郭嘉不語,又道:“五年前我撿到陳姑的時候,她不過一個瘋顛顛的乞討婆子,您要說她和大嫂的死有關,至少得告訴我,是什麼樣的關係,否則的話,就把人給我還回來。”
郭嘉端坐在馬上,捋了捋韁繩,玉白的臉上透著股子青霾。他的體毒在七年前,夏晚一離開就解了,但似乎他的身體並沒有恢復,因為這些年夏晚都沒聽說他再出過戰,雖隨軍,卻一直只是做個文職軍師而已。
這從他的身形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七年前他雖不過一個少年,但因為時常上戰場,虯筋蟒臂的。如今瞧著一身凌厲的猖狂之氣,卻比原來更加清瘦了許多,頜下青青一圈胡茬,冷漠,倨傲,高坐馬上,目空一切。
“她的死,並非一個人的過錯,甚至是從她出生的時候就註定的。”郭嘉兩目望著虛空,仰著脖子,喉結快速的動了幾下,又道:“但只要是兇手,就一個都逃不掉。”
徜若夏晚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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