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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皇上讓你大哥送李曇年去宋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太子急忙問道。
文貞格外痛苦的閉上眼睛,頭搖的撥琅鼓一樣:“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來煩我。”
太子急的直搓手:“文貞,這於咱們來說很重要,李燕貞是武將,在關西威聲振天,他忠誠於皇上,但不會忠誠於為父,畢竟為父曾把李曇年給送走,李燕貞恨為父入骨,等你皇爺爺死了,只怕他連殺為父的心都有,你說怎麼辦?”
若是往日,冷靜的時候,文貞會理性的判斷事情的利蔽。但郭嘉對於夏晚和甜瓜藏在骨髓裡的那種在乎,和夏晚對於郭嘉,或者說對於所有人,所有事的那種淡然激怒了她。
她並不在乎郭嘉心裡有個亡妻,但那個亡妻有一天突然回來了,還一躍而上,躍過她,成了公主,搶了皇帝對於她的寵愛,帶著個孩子,蠻橫而強硬的,就佔據了郭嘉的心。
這叫她如何能夠面對?
她道:“皇爺爺之所以讓大哥帶著李曇年去宋州,可不就是想處理了晉王府,替咱們東宮掃平道路?”
太子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心中豁然開朗,轉身就去找自己的親衛們,佈置殺局了。
傍晚,宮門上寒風颳著雪沫子揚天。
梁清提著一隻食盒進了宮,見郭嘉在青睞殿外站著,兩肩白雪,笑道:“宮裡什麼好東西沒有,非得巴巴兒從你老丈母孃那兒提碗湯回來。仗著這個,年姐兒就能原諒你另娶文貞?”
郭嘉笑了笑,問道:“東宮可有什麼動向?”
梁清笑道:“說來你也許不信,太子差人來借我的金吾衛,說是要調兵一用,我怕他要借兵生事,自然是斷然拒絕,叫他問皇上要皇命去。”
“給他。”郭嘉斷然道:“把你的金吾衛給他。”
梁清氣的直跺腳:“他要調金吾衛半路設伏,對付年姐兒,就會嫁禍到我身上,我招誰惹誰了?”他斷然道:“不給,我絕不能給。”
郭嘉望著天上的雪沫子,忽而說道:“梁清,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在黃河邊,你眼睜睜看著夏晚跳河的事兒?”
這是梁清這麼些年的原罪,在夏晚跳河之後,他和郭嘉並肩作戰了整整五年,有多少個夜裡都是擠在同一張榻上,害夏晚跳河的事情,他瞞的緊著呢,慢說沒有給任何人說過,做夢都沒敢在夢話裡提過。
叫風吹的打了個擺子,梁清回過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郭嘉似乎也沒有追究他的意思,只淡淡道:“把你的金吾衛全給太子,出了事兒我兜著。”
今日大寒,也是臘八,宮裡除了值崗的侍衛與內侍們,基本全躲起來去吃臘八粥了。郭嘉提著只食盒,走到百福殿的後面,先學了兩聲貓頭鷹叫,便聽殿中有人說:“前些日子皇上不是下令把夜貓子全打完了麼,怎的還有夜貓子在叫?”
郭嘉於是又學了兩聲狐狸叫,這個夏晚應該最熟悉了,肯定知道是他在外面。
窗子依舊一丁點兒的動靜也無。郭嘉正在苦惱若是夏晚在不開窗子,湯都要涼了,便見後殿那八扇螭蚊的窗子咯吱一聲,開了條縫兒。
窗中露出張鵝蛋圓的小臉兒來,夏晚頭髮披散著,側攏於胸前,身上還是那件白底綠萼梅的寢衣,外面罩了件錦緞面的長裳,側眸掃了他一眼,閃進了屋內。
郭嘉懷裡抱著只食盒,背靠著牆,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才轉身躍進了窗子。
第117章
郭嘉進去的時候,夏晚剛洗罷了澡,正在擦頭髮。
皇帝為了幫夏晚清她身上的餘毒,趕著楊喜四處抓五步蛇來育蛇毒血清,只差叫人拿蛇毒血清給夏晚做洗澡水了。
而蛇毒血清和靈貓香是一類的東西,雖珍貴,是靈藥,但會妨礙婦人的宮胞,徜若此時懷孕,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會像甜瓜一樣,身體帶著病,所以郭嘉也是心驚膽顫,這半個月中,問過孫喜荷好幾回,確定她來過葵水,懸著的那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將食盒放到了桌案上,再開啟,居然於裡面捧了一隻紫砂質的染爐出來。
染爐與普通的砂鍋差不多,但中間會有一個十字形的夾層,裡面是用來置木炭的,再上面,才是鍋子。寒冬臘月時,這染爐可以用來溫酒,也可以用來乘菜,只要下面加上炭燼,半日都不會涼。
郭嘉將那染爐捧了出來,揭開蓋子,裡面一鍋子帶著淡淡薑辣味的湯。夏晚也不知道郭嘉是怎麼了,三更半夜的,總給自己帶吃的來。
她今夜是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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