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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費心費力拿著他的字兒給皇上看,不是替晨曦公主做嫁衣麼,何必呢?”
文貞搖頭嘆息,苦笑道:“世間最難就是投其所好四個字,你不懂,所以你是傻子。”
郭嘉如今心裡最在意的就是甜瓜,他想聽的,是有人跟他說甜瓜,想做的,就只有靜靜看著自家的小甜瓜越來越健康,書讀的書,字寫的好。而她時時在郭嘉面前誇讚,說甜瓜的好,才能真真正正走進他心裡。
這就是所謂的,投其所好。
夏晚踏雪繞到青睞殿後,沿著一條內侍們掃開的雪徑正往前走著,便聽後面一陣疾促的腳步聲,是郭嘉趕來了。
“這些日子,你為何總是早早就關了門。”他脫了那件弄髒了的紫色官袍,換了件梁清的武弁夫,一路疾行,正在繫腰帶:“好容易有一回門關的晚,我摸進去,你娘怎的在你床上?”
他要伴駕,尋常出宮也得到下鑰的時候,摸黑跑到晉王府,繞著優曇居的院子直打轉,就是進不到屋子裡面去。
每每半夜騎在普寧寺和晉王府相隔的那牆上,像那嘯月的狼一般,空有一身利爪,無處下嘴。
夏晚停在半途,冷冷側眸,道:“郭侍郎,在水鄉鎮的時候,我記得經常有人給田狗剩送糖吃,是以慣的他無法無天,整個水鄉鎮非但沒人罵他,人人都還要說聲調皮孩子,你道為何?”
郭嘉道:“田興旺慣的?”
夏晚搖頭:“非也。是貪圖想跟水紅兒睡一晚的那些人慣的。”
盯著郭嘉,她道:“若有人想投你所好,可以,但切記勿要叫人利用了甜瓜。甜瓜的字往後勿要給皇上看,甜瓜的名字,也儘量勿要叫文貞在皇上面前提,皇帝的恩寵是把雙刃劍,我受的已經夠累,就不希望再把自己的兒子牽扯進去。”
郭嘉在雪中半眯著眼眸,道:“我不期你竟能看得如此之深。”
本來,他們來長安只是為了給甜瓜看病而已。郭嘉千防萬防,就怕皇帝要見到夏晚,誰知最終沒能防得住,此時深陷宮廷,再想抽身已經難了。
夏晚柔聲道:“我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在長安有人照顧也是好事,於你和文貞的婚事,我並沒有覺得不悅,只是不喜歡別人利用我的孩子。”
細雪中她輕扭著兩隻凍青了的手,叫郭嘉想起她當年在水鄉鎮叫賣山貨,亦是這樣的細雪,街上連行人都沒有,她只穿著件薄單衣,冷成那樣,從早站到晚,賣不完就不會走。
如今她倒不為餓肚子而愁了,可他依舊無法照顧好她。
夏晚還未忘了正事,剛剛冷完,又得厚著臉皮求這廝:“我得知道,皇上想除孔方孔提督,收他的兵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若有暇,就在此刻說予我聽聽,可否?”
郭嘉旋即勾唇,於濛濛細雪中笑了起來。相比那老氣橫氣的紫色文官服,這純白麵的武弁服才格外襯他略年青俊秀的臉:“你今夜宿在宮中,待我忙完了,於床上慢慢說予你聽。”
夏晚叫他氣了個半死,咬牙切齒道:“郭六畜,如今你可是文貞郡主定了婚的未婚夫,三更半夜再進本公主的閨房,像什麼話?”
郭嘉要不答應皇帝的賜婚,如今已經是隻死貓頭鷹了。
他道:“既是公主,或者郡主,你們的婚姻就不僅僅是婚姻本身,而是利益與權力的交換。答應賜婚,只是為了保住我這顆項上人頭而已,你該明白的,在甘州劍指李承籌的那一刻,我面對的就是個死局,晚晚,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好破了目前的局。”
夏晚垂著眸子,遙遙見文貞站在遠極處,一眾婢子環繞著,也在往這一處看。
東宮和晉王府,確實是殊死不能立的兩派,文貞想把郭嘉給扯過去,除了小女兒情懷的那點愛,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在皇帝面前的影響力吧。
想到這兒,夏晚的心又平了。
她道:“咱們皆是從水鄉鎮出來的,是鄉里孩子。便你往後與文貞成親,也勿要忘了李燕貞和晉王府,非是因為權勢,也非是因為我和甜瓜,而是因為李燕貞確實曾拯救關西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咱們不能忘了他的恩德。”
“那你晚上會開窗子嗎?”郭嘉最在乎的是這個。
夏晚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東宮的太子總算等到了文貞回來,見她光潔的額頭上頂著一大塊青斑,厲眼掃上她身後的婢子:“你們究竟怎麼照顧郡主的,怎麼叫她摔了跟頭?”
文貞一把拂開父親的手,解開裘衣的帶子,緩緩坐到了軟几上。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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