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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這下子不管是院裡還是院外的人都詭異地靜了一下,他們不管是護駕之臣還是叛臣逆子,都沒想過還會有爆粗口的皇上,所有人腦子裡都轉著一個念頭,這人真的是皇上?
姜佑懶得理會他們各人的念頭,面無表情地揚聲道:“你就是有造反的膽子,也得有享福的命,若是韓晝瑾造反失敗,你們自然要陪著去死,可若是他成功了,你們就是他清白名聲中的汙跡,你難道就沒想過鳥盡弓藏的道理?”
外面又頓了一瞬,方才開口那人咬著牙道:“她不過是畏懼王爺威勢怕了而已,別聽她蠱惑!”
宮牆外殺喊聲又起,有人試圖翻過宮牆攻進來,卻被宮內的禁軍兜頭澆了幾桶金湯下去,只聽慘嚎聲此起彼伏,眼看著金湯不夠用,裡面人乾脆點了火引字往外扔,映照的半邊皇宮都是紅的。
這時候正值盛夏,外面又點著火,所有人額上都掛滿了汗珠子,但卻沒人敢有絲毫停手,就連姜佑都帶了人上去幫忙點火遞箭。
如此忙亂了半個時辰,外面的人看見東邊宮殿久攻不下,也有些心急,便想從一側繞過去強攻進來,幸好被四下巡視的軍士發現,慌忙帶人殺上牆頭,硬生把人殺了回去。
宮門已經是血跡斑斑,還有好些油跡和燒灼的痕跡,皮肉焦灼的味道拼命往人鼻子裡鑽,厚厚的雲遮了月,只能憑著火光往外看。
姜佑心裡焦急,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悶頭幫忙,馬成在一邊怕她傷著,急的直叫喚。
就在這兩邊膠著時候,忽然聽見西邊傳來山崩地裂一般的巨響,像是太古時候混沌初分開天闢地的動靜,轟隆隆地響聲直擊著人的耳朵,好些人耳朵都暫時失聰,只能看見一道極亮的光彩撕裂了天際,灼灼如曜日,讓人不敢直視。
姜佑怔了半晌才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周圍的人都搖了搖頭,就聽見門外的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聽聲音好像是方才準備進攻東邊宮的人,不過片刻外面就沒了聲息,宮內的人正在驚疑,就聽見重重地拍門聲,然後燕南的聲音傳了進來:“是我們東廠的人,叛軍已經被肅清了!”
燕南的聲音頗有特色,尋常人也模仿不來,馬成還是小心踮腳從一處巴掌大的小洞往外看,才瞧見真的是東廠的人,身後還跟著南邊的幾位將領。
眾人都歡喜起來,慌忙開了門,七嘴八舌地問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燕南受了薛元的叮囑,進門第一件事先看姜佑,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一向陰森的臉色也露出笑來;“方才廠公帶人誅殺了臨川。。。叛王韓晝瑾,又命人冒充韓晝瑾的樣子發號施令,把叛軍餘孽都引到最西邊,在那裡早早地買下火。藥,送他們一窩上了天。”
這狠絕的行事作風倒真的像是薛元所為,眾人欽佩這計策之餘,又難免有些膽寒,暗自提醒自己絕不可得罪這位督主。
姜佑見他左右說不到自己想聽的,禁不住急問道:“掌印呢?他還好嗎?可有傷到?怎麼不見他人?”
燕南正想答話,就聽見有道聲音越眾而出:“臣在這裡。”
姜佑聽見這聲音,原本一直提著的心落了地,心裡一堵,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眼巴巴地道:“掌印。。。”
薛元瞥了她一眼,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神情,帶著她漫步進了正殿,確定正殿裡沒人,他抱胸淡淡道:“皇上想跟臣說什麼?”
姜佑想到這些日子的絕望,忍不住去拉他的手,話到嘴邊又有些磕絆;“朕,朕這幾日跟自己說,只要你能回來,不管天下人怎麼想,朕都要迎娶你為君後!”
☆、第118章
距離那場宮變已經過去三日了,任是韓晝瑾深謀遠慮,也沒想過薛元死而復生,帶著人又殺了回來,只是那日晚上損失最重的應當是金陵行宮,被薛元悶不吭聲地炸塌了一半,幸好抄臨川王府的家也夠修繕皇宮了,不過姜佑也沒打算修繕,只是讓人略微修正了一番,乾脆就讓它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小。
修建皇宮之事自有旁人操心,也用不著姜佑著急,那日宮變晚上向薛元求親,本以為他要麼是欣然應下,要麼是冷臉拒絕,沒想到只是淡淡撂下句‘再說吧’,轉身就回了自己宅子,讓姜佑在原處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這三日一直惦記著他,但又怕去見他又被他冷嘲熱諷的,只好在宮裡硬是悶著,只是派人時時打聽薛元近來的動向,今兒個忍到下午終於忍不住了,好好把自己收拾整齊了就要去見他。
馬成見她一身團龍常服興沖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