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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成聽她問完,卻哭喪著臉道“回皇上的話,這事兒奇就奇在跟臨川王派來的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倒像是另一位後君所為。”他腦子裡仔細把探聽到的訊息濾了一遍:“不過倒是聽說那位韓成書曾經和那位後君一起飲酒作詩過。”
姜佑腦子裡剛把這兩件事兒穿成線,就見書房外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滿臉驚慌:“皇上,大事不好了!”
姜佑認出他就是她特地派出去打聽薛元訊息的人,還允准他不用通報直接就可以進入書房,她心沒由來地慌了一瞬:“怎麼了?”
那人滿臉的驚慌掩也掩不住:“督主,督主在河道上中了埋伏,乘的船全部都翻了!”
姜佑驚得猛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碰倒了桌案還卻沒覺得痛,上前一步揪著他的領子問道:“你說什麼?!”她渾身都顫了起來,指尖抖得厲害:“他明明答應朕了。。。怎麼會有事兒?”
那人垂下頭道:“不知怎麼的,皇上選君後的事兒傳到督主的耳朵裡,他老人家心思細。。。心神恍惚之下遭了人的暗算,這才。。。”他艱難道:“去了的。”
姜佑心尖完全不跳了一般,用手背掩著嘴咳了幾聲,越咳越覺得喉頭髮癢,咳的就更撕心裂肺,隔著模糊的視線去瞧,就見手背上幾點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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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瑾坐在所精緻的院子的正中,身上鬆鬆垮垮批了件白色長袍,他一邊側耳聽著颯颯竹風,一邊問身旁人道:“事情都辦妥了?”
他身邊立了個一身黑衣的人,低聲回報道:“回王爺的話,親眼看著那船燒沉了的,茫茫大河上,還能有什麼生機?”
“他若不是為情所困,甘為情愛所縛,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韓晝瑾淡淡笑了笑:“金陵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佈置了那麼多年,成不成就看今日了。”他振袖而起:“我韓家屈居人下這麼多年,終於到了問鼎江山的時候了。”
那黑衣人正要再吹捧幾句,就見韓晝瑾微微蹙起眉頭,抬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人急步退了出去,這時候正好柔福帶著人推門走了進來,一手扶著後腰,命侍婢把手裡的托盤擺上了桌,柔聲道:“我才給王爺熬好的雞湯,王爺趁熱吃了吧。”
韓晝瑾上前握住她的手,溫言笑道:“不是讓你好好養胎嗎?怎麼這就過來了?”
本來韓晝瑾對柔福極為反感,尋常連她的院子也不進,但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了身孕的緣故,對她十分溫柔起來。柔福受寵若驚:“我看王爺一直在院裡待著,連晚膳也沒用,所以便特地燉了滋補的雞湯送過來。”
韓晝瑾嗯了聲,嘆口氣道:“你這些日子有空,不如去瞧瞧皇上。”
柔福怔住;“皇上怎麼了?”
韓晝瑾面上帶了些哀色:“自打薛廠公死了,皇上就跟變了個人一般,想盡辦法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了廠公,就連幾位老臣的勸告也不聽,尋常就是悶在自己寢宮裡自言自語,皇上哀痛至此,我們這些當臣子的也十分為難。”
當初在宮裡的時候,姜佑雖然瞧不上她的性子,倒也沒刁難過她,甚至還頗有照顧,她想了想,輕聲道:“那就依王爺所言,妾身回頭去行宮瞧瞧皇上。”
☆、第117章
柔福一路趕去了行宮,行宮的規矩不比皇城嚴苛,她早早地命人投了帖子,便順利地進了宮,一路趕到皇上的寢殿,等見了姜佑之後經不住吃了一驚,掩著嘴嚇了一跳:“皇上。。。您怎麼了?”
姜佑現在的模樣確實有點嚇人,她隨隨便便披了身長褂,頭髮披散著,幾天不見人就瘦了一圈,面色蒼白,形容憔悴,迎著風立在視窗,好像隨時都能被吹走一樣。
柔福快要當孃的人,心思柔軟敏感更勝往昔,見她一眼眼淚就全湧了出來:“皇上怎麼成了這般樣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是龍體不適?”
姜佑終於轉過頭看她,原本烏黑明亮的瞳仁里布滿血絲,她慢慢地道:“你叫喚什麼?朕還沒死呢。”
柔福有些畏懼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鼓起勇氣勸道:“皇上這樣怎麼行,您的安危關係著國家社稷呢,好歹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吧。”
姜佑隨意走到案几前坐下,聽她說完話,忽然垂了頭,神色寂然:“這個皇上,當的也沒意思得很。”
柔福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便命身邊的侍婢取了幾樣吃食點心過來,把食盒放到桌上,輕聲道:“我近來無事,便在家裡研究廚藝,這些都是按照皇上往日的喜好做的,皇上嚐嚐看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