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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冷聲斥責道:“好好兒的名門閨秀,不學些大家做派,竟然在背地裡議論皇家是非,誰借你們的膽子?你們這般作為敢那些粗鄙無禮的市井婦人有何區別!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的家教?!”
這幾人又是害怕又是羞慚,一時之間面上都漲紅了,這時候這幾位小姐的長輩也趕了出來,對著昌平連連躬身道歉,她們都是有頭有臉的權爵人家,既然都這般放低姿態了,她也不好再為這事兒懲罰,只能嚴厲訓斥幾句,拉著姜佑轉身去了。
昌平坐在馬車裡,見姜佑還是垂著頭不言語,輕聲勸解道:“你不常跟她們來往不知道,這些人向來如此,沒有的事兒也拿來胡傳,你切莫往心上去。”
姜佑轉頭瞧了她一眼,沉吟道:“若是。。。她們說的是真的呢?堂姐會怎麼想?”
昌平一怔,側頭避過她的視線,兩人一時靜默無語,直到下車分別的時候,她才輕聲說了句:“首先得自己快活了,再來在意旁人的想法,不然人生還有什麼活頭?”
姜佑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她難得溫柔地幫她攏了攏領子:“皇上喜歡才是正理。”
姜佑拉著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轉身回了乾清宮。要是原來她可能還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好歹也親政了一個月,對這些事兒十分敏感,立刻吩咐東廠的人下去查這謠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她第二日早朝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定,看見底下的大臣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李向忠頭一個躬身出列:“皇上,臣有事啟奏。”他見姜佑准奏,抬著眼似乎別有深意:“國儲向來關乎國本,皇上繼位一年有餘,如今齒齡十五,後宮卻還沒有位君後扶持,臣等瞧著甚是擔憂,請皇上選一位賢明的君後料理後宮,早日誕下太子,讓天下安心。”
姜佑原來極反感這種把她當生育工具的說法,好像她生來就是為了給大齊朝生太子似的。不過此時她卻想到昨日聽見的傳聞,總覺得他這話在暗示什麼,蹙眉道:“朕現在才理清朝政,不想讓後宮分了心去。”
李向忠笑道:“皇上不必擔心這個,若是選不正之人謂君後,那自然會攪的朝內外不得安生,可要是選一位大賢之人進宮,不光不會使皇上分心,還會輔佐朝政料理庶務,豈不是兩全其美。”他別有深意地嘆了聲:“皇上一年多不選君後,坊間也起了些流言,為了不讓這些流言影響您的名聲,您還是儘早選一位君後入宮吧。”
姜佑心裡一跳,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流言,面上做了不悅神色:“太傅這是在威脅朕不成?”她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腰間的絛子,懶散道:“況且。。。朕就是有了君後的人選,你也未必同意。”
李向忠心裡一跳:“皇上不妨說來聽聽。”
姜佑歪著身子坐在龍椅上,嬉皮笑臉地嘿嘿嘿了幾聲:“可不就是太傅你,太傅在清流之中素有賢名,又是兩代帝師,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就是不知道肯不肯舍下家業進宮輔佐朕的大業。”
李向忠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美男子,當然不乏追求者,但是沒想到被人在朝上調戲了,那人還是自己的學生,堂堂的天子,一時氣得老臉漲紫,手足亂顫,怒聲道:“婚姻大事兒,豈可兒戲!”他早就知道姜佑這孩子熊,沒想到這一年多又熊出新境界了!
姜佑聳了聳肩道:“朕都說了,朕有了君後人選太傅也未必會同意,你瞧瞧這不是?”她擠眉弄眼地擠兌李向忠:“朕對太傅之心如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李向忠怕她接下來還要說出什麼混賬話來,讓他到老了老了反而背上一個老來惑主的罵名,氣得白著臉閉了嘴。
姜佑心裡鬆了口氣,也沒心思上朝了,隨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她說完就想跳下龍椅直接走人,沒想到這時候最末尾的御史堆兒裡站出來一個人,躬身道:“臣有本奏。”他見姜佑點頭,便上前遞來一封摺子,躬身道:“臣要彈劾。。。東廠督主,司禮監掌印薛元!”他一指那被人呈給姜佑的摺子:“這摺子上列的,都是薛元這些年犯下的罪狀,此獠惡行累累,其罪當誅啊!”
眾人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敢捋虎鬚,面上都顯了吃驚的神色,但轉念一想,齊朝素有不殺言官的規矩,而且現在薛元正遠在南邊,要彈劾就是正是最好的時機,就算彈劾不成,也能趁兩邊訊息不通的時候,挑撥這對兒看起來親密無間的君臣。
姜佑面色陰沉,只是把那摺子隨手翻了翻,就淡淡道:“陳御史所列的罪狀甚多,朕一時也瞧不出個詳細來,不如就等薛掌印回來,你們二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