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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還敢毫無顧忌地幫襯著姜佑,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道:“掌印這是什麼意思?”
薛元側了側身,有幾個番子帶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尋常百姓的粗布衣服,女的瞧打扮卻是宮中宮女,容妃本來立在人堆兒裡,瞧見那男人差點失聲驚叫了出來,除了神態舉止稍有差別,那男人和本該早就死了的凌天竟是一模一樣!
薛元雙手攏在袖子裡,氣定神閒地立在原處,卻不動聲色地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微微笑道:“事兒分先後,先讓這位容太妃的這位侍婢開始說吧。”
容妃方才被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吸引目光,聽薛元一說,才發現自己的大宮女猗蘭也跪在當場,背上滲出了涔涔冷汗。
猗蘭想到方才受的刑罰,滿是驚懼地看了他一眼,又迎上容妃瞪過來的目光,有些膽怯地低了頭:“奴婢。。。奴婢全招。。。”她兩手撐著地面,身子卻有些顫抖:“去年夏天,當初先皇還沒晏駕的時候,娘娘便瞧上了宮裡的侍衛凌天,常命奴婢送些東西過去,一來二去,兩人這就在了一處,凌天常趁著無人的時候來娘娘殿裡,命奴婢去殿外收著,兩人,兩人在殿裡做夫妻之事。”
所有人都聽的倒抽了一口氣,若這宮女說得話屬實,那這真是樁天大的醜事,容妃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那就值得深究了。
容妃急著反駁,揚聲道:“你胡說!”猗蘭身子一顫:“奴婢不敢,娘娘和凌侍衛來往多時,突然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娘娘怕被人發現,不敢鬧出大動靜來打胎,私底下卻把各種法子都試遍了,卻始終拿不下來,直到太皇太后找來。。。”
太皇太后這時候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冷聲兒道:“容太妃向來貞靜守禮,豈會做出這等醜事,別是你屈打成招,攀誣陷害吧?”
這話暗指薛元誣陷容妃,猗蘭一臉惶然地搖了搖頭,薛元和煦笑道:“太皇太后別急,先聽聽另一個怎麼說。”
這時候跪在一旁的男子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道:“草民的哥哥叫凌天,一直在宮裡當三等侍衛,本來也好好地,去年有一日卻滿面紅光地跑回來,說什麼美人青睞之類的話,草民瞧出些不對想問問他,但他也不細說,直到,直到前幾日,我哥哥沒災沒病的,一回到家裡就躺在床上,直到天亮都沒起身,我覺得不對,忙忙地跑到他房子裡去看,卻發現他睜著眼,七竅流血地躺在床上!”
薛元撩了曳撒坐在帽椅上:“臣查過了,宮裡確實有個叫凌天,巧合的是,就在太皇太后和皇上商議立儲不到一天,那凌天便失蹤了。”
容妃立在人堆兒裡,牙關打著顫,勉強開口道:“那也不過是巧合罷了,跟本宮有什麼干係?沒準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這才被仇家殺害的。”
薛元理了理袖口:“太妃這話問得好。”他側眼看著凌天的弟弟:“把東西拿出來吧。”
後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裡掏出了兩樣物事:“這是我收拾哥哥遺物的時候找出來的。”所有人伸頭去瞧,就見他手裡拖著兩雙繡鞋和一隻精緻的肚兜,肚兜和鞋子上都繡了個‘香’字。
這等私密的物件被人展示在人前,容妃又羞又怕又恨,滿面通紅,一時倒也說不出話來。
薛元兩手交扣搭在膝頭:“衣服和鞋上都繡了太妃的名諱,用的料子也都是轉給宮裡妃嬪貢上來的蜀錦,咱家特地比照了尚衣局的薄子,這批鴛鴦蜀錦皇上都賞了容太妃,旁的人再沒有了,若是太妃還覺得不甘心,大可脫下鞋子來比照比照,看看是不是一個尺碼,能否穿得上去。”
容妃跟犯了瘋病一樣,全身都在打著擺子,半晌才抖著嗓子開口:“這,這不是。。。!”
“閉嘴!”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姜佑厲聲打斷了,要說現在所有人裡,最恐慌的是容妃,最惱怒的是太皇太后,最聽不下去的肯定是姜佑無疑,皇室鬧出這麼大的醜事兒搞得天下皆知,還是她最敬愛的父皇被人戴了頂綠帽子,她現在真恨不得一把捏死容妃。
姜佑深吸一口,硬忍著給她一腳的衝動,沉聲吩咐道:“把容太妃押入冷宮。。。”她微微一頓,隨即沉聲道:“處置了吧!”遇到這種事兒再不處置,她這皇帝也不用當了。
這時候眾臣的心明眼亮,哪怕這孩子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姦夫所出,容太妃和這孩子也萬萬留不得,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除非有完全的把握保證他是孝宗的,一丁點的差錯都出不得。
容妃滿面絕望,目光垂死掙扎一般的亂掃,忽然落到薛元身上,眼底竟煥發出光彩來,嘴裡剛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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