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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戴著兜帽,因此雖然距離很近,蘭芝卻一時沒看清。
那人抬手掀掉了溼漉漉的玄色油布兜帽,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來——原來是趙鬱!
趙鬱做了個手勢,示意除了知禮牽著馬留下,其餘跟他的人都先騎馬回去。
他剛趕回宛州城,先把胡靈送回了察院衙門後宅,然後經過書院街回福王府,沒想到居然在路邊看到了抬著重物的秦蘭芝。
趙鬱垂下眼簾,視線從蘭芝微微隆起的腹部劃過,濃長的睫毛顫了顫,也不說話,直接從蘭芝和翡翠手中接過竹篋,右手單手就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蘭芝乍一見趙鬱,嚇了一跳,心臟怦怦直跳,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趙鬱見狀,忙伸出左手拉住了蘭芝——後面就是臨街人家溼漉漉的牆,若是蹭上去,衣服立時就沾汙了。
蘭芝手被趙鬱握著,發現他的手溫暖乾燥,帶著薄薄的繭子,和記憶中一樣。。。。。。她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把趙鬱的手甩開,麻利地屈膝行了個禮:“多謝郡王,我和翡翠能自己抬回去的——”
趙鬱眼波流轉,再次掃過蘭芝的腹部,這下能夠確定了——蘭芝那裡確實比先前鼓了些!
他看了看蘭芝的臉,發現她的臉也比先前圓潤了些。
一種酸澀感從趙鬱的五臟六腑裡瀰漫開來,趙鬱只覺得心臟微微抽痛,他低聲道:“我只是送你回去,不會糾纏你的。”
秦蘭芝不由抬眼看向趙鬱——趙鬱性子那樣高傲,今日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不像他了!
趙鬱不看秦蘭芝,看向知禮,抬起了手。
知禮會意,當即從褡褳裡掏出油紙傘開啟遞了過來。
趙鬱接過油紙傘,遞給了秦蘭芝,不再多言,提著竹篋就往前走。
秦蘭芝只得打著傘快步跟了上去。
翡翠看了知禮一眼,正要緊跟著秦蘭芝,卻被知禮拽住了衣袖。
知禮對著翡翠搖了搖頭。
翡翠:“。。。。。。”
她只得打著傘和牽著兩匹馬的知禮一起,遠遠綴在趙鬱和秦蘭芝的後面,往梧桐巷方向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前面不遠處已經看不清楚了。
趙鬱提著竹篋,背脊挺直向前走著。
走了幾步之後,趙鬱發現秦蘭芝沒跟上來,便悄悄放慢了腳步,待秦蘭芝跟上,這才用眼睛的餘光觀察秦蘭芝的腳步,好讓她能跟上自己。
秦蘭芝看著黯淡雨中趙鬱高挑挺直的背影,不由有些恍惚,前生今世交織在一起。。。。。。
前世這樣的場景也曾有過,邊城難得下雨,家裡沒了米,她帶著翡翠出去買米,一出糧棧的門,就看到了冒雨趕過來的趙鬱。。。。。。
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滑了下來。
蘭芝低頭拭去淚水,見趙鬱刻意放慢了腳步,似在等她,便加快步伐趕了上去,木製高底敲擊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咯”的聲響。
萬兒正在灶屋做飯,聽到外面敲門,忙小跑出來開門。
一開啟門,看著眼前的清俊少年,萬兒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道:“郡。。。。。。郡王。。。。。。”
趙鬱沒理她,單手推開大門,提著竹篋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了一樓廊下,趙鬱這才看向小跑跟過來的秦蘭芝:“放哪兒?”
秦蘭芝忙道:“放廊下就行了!”
趙鬱把竹篋輕輕放在了一樓廊下,轉身看向秦蘭芝。
秦蘭芝被他這樣看著,心跳不由加快,忙低下頭。
趙鬱視線繼續往下,最後落在了秦蘭芝的腹部,然後驀地收回,道:“我走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離開了。
趙鬱怕自己再不走,秦蘭芝又誤會他要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萬兒目送趙鬱離開,心裡直打鼓:端懿郡王怎麼又來了?難道他和姑娘還勾搭著?
今晚秦仲安要在衙門輪值,家裡沒有男人,簡三哥定好今晚就要做那勾當了,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還沒等萬兒想出法子,翡翠便叫她了:“萬兒,快過來燒火吧,灶膛裡火都快滅了!”
萬兒忙答應了一聲,小跑去灶屋燒火去了。
夜深了,翡翠和萬兒都睡下了。
秦蘭芝還在燈下默寫藥方。
那本方子她已經默寫一遍了,還被翡翠用納鞋底的大針穿了麻線裝訂成冊了,不過秦蘭芝為了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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