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
趙鬱尋到了王湉這位清客,還是很滿意的,便道:“今晚擺酒為王先生接風,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回宛州!”
他總有一種迷之自信,覺得自己那麼厲害,和秦蘭芝又一直很親密,秦蘭芝肚子裡怕是早有了他的種。
趙鬱既怕秦蘭芝帶著他的兒女嫁人,又怕秦蘭芝發現有孕冒險打胎——福王姬妾眾多,王府內宅爭寵鬥狠是常態,趙鬱從小到大,可是經歷過不少王府姬妾因為爭寵流產一屍兩命的血淋淋事件,他真的怕秦蘭芝因為急著與他撇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因此才會急著回宛州。
第二天天不亮,趙鬱帶著胡靈王湉,一行人騎馬出了京城,沿著官道往西南方向去了。
林文懷帶著那套赤金紅寶石頭面,微服與白佳寧一起去了延慶坊柳條巷的胡宅,誰知人去屋空,一問守門的小廝,這才得知趙鬱天不亮就出發回宛州了。
他只得把這套頭面交給白佳寧轉交趙鬱,自己回宮向慶和帝覆命去了。
慶和帝得知趙鬱就這樣離開了京城,心情複雜,沉默了半晌,這才道:“阿鬱這孩子可真是瀟灑。。。。。。”
起碼也得進宮向朕辭行啊,小崽子!
中秋節過後,宛州就開始下雨。
雨倒是不大,纏纏綿綿只是下,一層秋雨一層涼,天氣著實涼了下來。
秦蘭芝趁著槐樹葉還未發黃,和翡翠一起打著傘冒雨把河邊的槐樹葉都給採回了家,清洗後撐在翡翠縫製的紗罩裡淋幹水分,預備等在瓷器鋪子訂製的白瓷盒子做好,就開始熬製她的秦氏止血膏。
這日下午,秦二嫂被請去給人看病了。
定製的白瓷盒子一直沒送過來,秦蘭芝實在是等不及了,便預備帶著翡翠去書院街的瓷器鋪子看看。
她走到後窗,開啟後窗往北邊街上看,卻見到小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整條梧桐巷都籠罩在細雨之中,黯淡而寂靜。
溼冷的寒氣撲面而來,蘭芝不禁打了個寒噤,忙叫翡翠:“翡翠,外面有些冷,咱們換了衣服再出去吧!”
翡翠拿了一件孔雀藍窄袖夾衣和一條白碾光絹挑線裙出來,先服侍蘭芝穿上孔雀藍窄袖夾衣,然後繫上裙子。
綁裙帶的時候,翡翠忽然道:“啊,姑娘,你似乎比先前胖了些!”
蘭芝直笑:“我回家這一個多月,天天吃那麼多,不胖才怪呢!”
她抬手在自己比先前豐滿了不少的腹部拍了一下,道:“哎,以後還是得有所節制啊!”
翡翠幫她整理衣裙,笑眯眯道:“姑娘,你只是比先前豐滿了些,最重要的是,氣色好多了!”
蘭芝也笑:“而且我力氣也比先前大了!”
在王府的時候,她每日不是看書就是賞花,或者做些針線,其實想想還挺無聊的。
前世她隨著趙鬱進了京城,住進了皇帝賜的郡王府,每日也不過是讀書、賞花、做針線和女眷之間的交際,有韓側妃在,別的也輪不到她管。
如今想來,蘭芝最難忘的其實是在西北邊疆那幾年。。。。。。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沉溺往事,因外面下著雨,怕有積水,便拿了高底繡鞋換上,交代了萬兒一聲,就和翡翠合打了一把油紙傘出了門。
到了書院街的瓷器鋪子,果真不出蘭芝所料,她定製的白瓷藥盒已經做好了,整整齊齊碼在一個竹篋內,只是鋪子裡如今只有一個夥計看鋪子,沒法送貨。
蘭芝是真的急用這些白瓷藥盒,她看了看這竹篋,彎腰提著試了試,發現還挺重,自己提的話有些吃力,便叫了翡翠過來,兩人一起把竹篋提了起來,傘也不打了,直接冒著牛毛細雨往外走。
這時候天已經晚了,天色越發黯淡,遠一些的地方都有些看不清了。
前方傳來一陣達達的馬蹄聲,聽起來似乎有好幾匹馬的樣子,蘭芝忙示意翡翠和她一起走到路邊,免得裙裾被馬蹄濺上積水。
她們倆剛走到路邊,那馬蹄聲就越發的近了,蘭芝下意識抬頭去看,發現這些騎在馬上的人都穿著玄色油布斗篷,帶著兜帽,看不清臉,便和翡翠提著竹篋,往後又退了些。
那群人速度並不慢,原本會一閃而過,誰知被簇擁在中間那人忽然“馭”的一聲勒住了馬,一下子落在了眾人的後面。
那人調轉馬頭,控馬走向蘭芝,然後從馬鞍上滑下,把韁繩扔給了隨從,自己上前一步,立在了蘭芝前方。
光線實在是太暗了,這人個子又高,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