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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滿腦子都在迴盪一句——他真的不回來了。
小玉見我不搭理她,又在一旁提醒:“娘娘,荷包明天再做吧,出去了一天,您也累了不是?”
我搖搖頭,將縫到一半的荷包揮舞給她看:“我剛學女紅,覺得新鮮,還想再繡一會兒,你要累了就先在邊上歪一會兒吧。”
她呆呆地盯著我好半天,嘴一扁,眉一皺,又有抹眼淚花子的勢頭。
我驚悚地看她一眼,正覺得頭疼欲妥協,殿內便鬼魅般地進來個小宮女,邊打哈欠邊通報道:“娘娘,嚴小姐在殿外求見。”
我心裡一樂,喲嗬!睡不著的果然不止我一個。
小玉倒是沒好臉:“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還沒做上貴人呢,就來娘娘面前耀武揚威了?”
我推推她:“趕緊把你這臉色收起來,嚴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服氣地努努嘴,最終乖乖找了個角落去站著了。
☆、越吵越兇
嚴小姐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膝蓋重重地嗑在地上,朝我行了老大一個禮。同時眼淚順勢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匯成兩道白亮的溝壑:“娘娘,民女不願入宮,求娘娘請皇上收回成命。”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慌忙扔了荷包去扶她:“你先起來。”
她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娘娘不答應,民女不敢起來。”
我瞧著她這是鐵了心要跪了,只好坐起身子,繼續去鼓搗那個做到一半的荷包:“那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不想入宮吧?”
嚴小姐這下總算將腦袋往上抬了抬,嘴皮子動了動,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
我繼續問:“可是心裡有了別人?”
她終還是沒敢抬頭,只盯著我的腳尖將頭點了兩點。
我再問:“你和衛侍衛相熟?”
她頭猛地一抬,直直地對上我探尋的目光。
瞧著她這個反應,我心中也瞭然了七八分,嚴小姐心裡的這個人,多半就是衛凌無疑了。
我笑了笑:“你再不老實交代,讓我怎麼幫你啊?”
嚴小姐眼睛一亮,這才終於將她與衛凌的情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是二人從小就認識,只是嚴大人嫌棄衛家出身寒微,壓根兒就看不上人家衛凌。雖是如此,但倆人私下還是常常來往,直至品秋十五歲那年,兩人來往的事被嚴大人發現,禁了她的足。
這對可憐人只好選了一條極端的路,私奔。
不想私奔也沒私奔成功。品秋養在深閨慣了,沒受過什麼苦,逃亡的途中又遇上暴雨,從山上滑了下來,腿也摔斷了。當時時值深夜,嚴大人正派人四處搜捕,又不便找醫館看大夫。衛凌因為家世不好本就覺得自卑,更害怕連累品秋落下殘疾,便只好再將她送了回去。
臨走前,衛凌答應嚴大人,日後再不與品秋往來,除了期間悄悄讓人送了盒熊油膏外,二人再也沒見過面。從此品秋便再次被禁足。直至前陣子,嚴大人將她送進了宮,倆人便再有了聯絡。
我這麼一聽,終於明白剛進宮的品秋怎麼一副憔悴之態,過了幾日倒慢慢變得紅潤了,本以為是我送的那些補品起了作用,不想這事兒要論功行賞還真輪不到我,還得歸人家衛凌。
我嘆一口氣:“沒想到送你熊油膏的人就是衛凌啊!”
她臉上淚痕未乾,捻著手絹在眼下揩了揩,又垂著腦袋點了兩點。
我將手裡縫成的荷包打上最後一個結,朝她揚了揚下巴:“好啦,起來吧,起來幫我看看這個荷包縫得如何。”
她瞅了眼我手裡的東西,愣愣地跪在地上沒敢動彈。
我知道,她是要我一個答案。便道:“皇上的聖旨應該還沒下吧?”否則我這宮裡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嚴小姐慌忙答:“還沒有,這件事是衛侍衛派人通知我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漏夜前來求見娘娘。”
我將荷包放在一邊:“得,荷包咱們等會兒再看。”語畢揮手叫來小玉:“去幫我準備筆墨,再將鳳印也拿來。”
小玉一驚:“娘娘?您這是……”
我“嘿嘿”笑了兩聲:“皇上既然給了我鳳印,總不能讓它當擺設吧?咱們趁皇上的聖旨沒下,先斬後奏給嚴小姐賜婚怎麼樣?”
小玉臉都笑爛了:“娘娘英明!”
嚴小姐說我這荷包縫得不行。首先它針腳間隔太稀,縫得不牢;其次金線也拉得歪歪扭扭的,絲毫不燙貼好看。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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