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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委屈地點點頭,立馬將袖子撩起來伸到我面前。
我茫茫然地朝她小臂上一掃,頓時傻眼了。只見顧小姐白皙的一段藕臂上五顏六色,清淤遍佈,儼然一副受過酷刑的模樣,駭人極了。
雖然她與我有些過節,但見著她被人傷成了這樣,也著實是有些於心不忍。我抓著她的手臂,一面打算幫她揉上一揉消消腫,一面詫異道:“顧小姐,怎麼才一會兒不見就傷成了這樣?方才你幹什麼去了?”
不想才剛剛碰到她,顧小姐就猛地將手一縮,顫抖地指著我道:“娘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明明是被您給掐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與顧氏的正面交鋒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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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宮闈
我望著她傻了一會兒:“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她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跑到太后她老人家的膝蓋上趴著,邊哭邊道:“下午在廣明宮外的荷花池邊,我不過是提醒了一句皇后娘娘小心嚴小姐心懷不軌,皇后娘娘就抓著我的手將我掐成了這樣……”說著說著又抬起腦袋,補一句:“當時好幾個宮人在場,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顧小姐該不是想用誣陷這麼損的招式吧?下午荷花池邊的宮人總共就三個,一個是我身邊的小玉,剩下兩人都是替她拿筆墨扛桌子的。太后若只聽信她一面之詞,我這仗怎麼打怎麼虧。
為了不虧得太厲害,我主動上前道:“既然顧小姐說可以找宮人作證,那便將在場的宮人都叫上來說一說。兼聽則明,正好下午陪我去荷花池的宮女也在外頭,就一併叫進來吧。”
有小玉在,我就不信她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儘管我端得如此自信,太后瞧我時卻仍是沒對這件荒唐事表現出半分猜疑。只憐惜地撫了撫顧小姐的後腦勺,冷聲道:“將三個宮女都叫上來。”
很快,三個宮人都垂著頭進了殿。
太后她老人家先看向顧小姐身邊的兩個:“你們兩個,把下午看到的經過再說一遍。”
這兩個宮娥嚇得瑟瑟發抖,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但無一例外,都說親眼見著我拉著顧小姐的手在與她說了什麼,說著說著,顧小姐的臉色就不對了。且還說當時我與顧小姐湊得近,他們沒聽到究竟說了什麼,是事後從荷花池回來,才發現顧小姐的手臂淤青了。
我聽完當時就氣笑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兩個人顛倒黑白的本事也不小,說得跟真的似地。
我平復了一下心緒,冷靜道:“太后聽這兩個人說完,也該聽聽我身邊的人是如何言說了吧?”
太后冷冷地瞧我一眼,朝小玉揚了揚下巴:“你說,皇后下午究竟有沒有掐顧氏?”
小玉跪在地上:“太后明鑑,我們家娘娘絕對沒有掐過顧小姐。奴婢只看見娘娘親切地拉了她一把,兩個人相平常一樣聊了幾句。”
聽她說完,我即刻氣定神閒地舒了一口氣。心想如今雙方證人各持己見,太后總不能強扣一個掐她的帽子給我吧?
不想這一口氣還沒舒到底,這顧小姐立馬站起來指著小玉道:“姑媽你聽,連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都說見著她拉了我一把。”說完又伸手將臉捂住,嚶嚶嗡嗡地哭訴:“皇后娘娘就是拉我的時候下的毒手!”
那聲音,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和小玉齊齊震住了,紛紛怒道:“你血口噴人!”
太后將顧小姐拉到一邊,自個兒從座椅上站起來:“是不是她血口噴人我自會判斷,皇后,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斷定我對她下毒手了?
我氣呼呼道:“正的歪的都被你們說全了,我哪還有什麼好說?”這事兒擺明了是你們姑侄倆合夥欺負人嘛。
太后眉頭一展,威嚴道:“好!既然你無可辯駁,那就給茗兒道個歉作罷。”
我心裡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竄:“道歉?我被她誣陷還要給她道歉?你們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我掃了掃顧氏與太后二人,這兩張臉不僅長得相,連此時的臉色也都差不多,果然是同氣連枝的一家人。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我仰頭道:“太后您是一國之母,也是皇上之母。我敬你重你,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但聯合自家侄女兒來誣陷我這種手段也太失身份了吧?我走了,不用送!”語畢拉起一旁的小玉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