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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把額上的汗:“皇上如此信任,臣妾惶恐得緊。”
他摸摸我的後腦勺:“你只要記著,不論什麼時候我都在背後支援你便是。只一樣,不許鬧得太離譜了。”
我誠惶誠恐地點點頭,心裡卻生出諸多疑惑。
其中最大的疑惑便是,陸澈不僅不肯納權臣之女為妃,且入宮半個多月,我也從未聽說他還有其他妃嬪。要知道,自開天闢地以來,世上不少皇帝早在登基前便早已妻妾成群。陸澈的後宮只有我一個皇后?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我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我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哈。”
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說。”
我瞧一眼周圍司膳處的宮人,湊近陸澈小聲道:“為什麼你這後宮裡沒有其他妃嬪啊?是不是你那方面……”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憤怒地壓低了聲氣:“我那方面行不行你還不知道麼?”語畢眼神一滯,更加憤怒道:“你這麼小聲地問幹什麼?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偷偷摸摸地叫底下的人怎麼想?”
我苦著一張臉從他的手底下掙脫出來:“一會兒捂著嘴不讓問,一會兒又讓我大聲問,到底怎麼問啊?”
他一雙恨鐵不成鋼的眼刀在我臉上刮來刮去:“大聲說。”
我清了清嗓子,只能從命:“皇上,為什麼臣妾入宮半月卻沒見著您有其他妃嬪啊?是不是您那方面……”
他再一次捂住我嘴巴,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問前面一句就行了。”
真是難伺候!
我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頭,本想再問一遍,陸澈忽然正襟危坐,朗朗有聲地答:“我大燕向來以孝治國,先皇仙去,朕身為嫡子,自當守孝三年。”生怕別人以為他不能人道似地。
說完又盯我一眼:“你遇到我時正好三年之期已過,算你走運。”
我抽了抽嘴角,我這哪是走運啊?成天被你欺壓得反抗不能,還時時擔心自個兒腦袋不保,簡直是有苦不能言啊!
那就言些能言的,我繼續追問:“那你當太子的時候也有十五了吧?也沒有納個太子妃什麼的?”問完又一拍自個兒腦門:“我給忘了,你那時候光顧著讀書寫字討先皇歡心去了。啊不,是給其他皇子豎立榜樣。”
陸澈好氣又好笑地敲敲我的腦門:“都開始關心起我的妃嬪來了,你這個皇后當得還真賢良呵?”
我覺著他這是在誇我,慌忙垂頭作謙虛狀:“哪裡哪裡。”
哪知他馬上眼神一凜:“明日早些讓嚴氏進宮,我看你是一個人待著太閒了。”
“……哦。”
嚴徵送女兒送得勤快。第二日一早,我才剛剛用過早飯,小喜子便傳話說嚴小姐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我朝殿外遙遙一望,忙讓小喜子傳她進來。
沒一會兒,嚴氏便邁著盈盈的步伐進殿。檀色的衣裙素雅齊整,模樣也生得端莊秀麗,就是不知嚴大人是不是克她飯食,好好的一張美人臉愣是給養得瘦巴巴焉耷耷的。
嚴小姐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道:“民女嚴品秋拜見皇后娘娘。”
我暗暗稱奇,直覺她這名字與身材還真是遙相呼應。品秋,多蕭索一名字啊!配上她纖瘦的身形,再夾帶一副輕愁的面容,簡直了!
我讓她坐到一邊,忍不住關切道:“你家是不是重男輕女的情節有些嚴重啊?”
嚴小姐微微怔愣:“民女家中並無男丁。”
沒有男丁還將自家女兒養得這麼瘦弱為哪般啊?就這小身板,若要跟臉色紅潤的顧小姐鬥,還不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我再問:“莫非你是庶出?”唔,通常大戶人家的嫡庶情節也十分嚴重。
嚴小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語調溫和:“民女是家父的嫡女,底下還有姨娘生的兩個妹妹。”說著稍稍抬起一些眼瞼,快速掃我一眼又低下去,輕聲加了句:“關係和睦。”
我點點頭,覺著既然以上兩種可能都排除了,那麼就只剩下久病初愈這一種可能了。揮揮手招來小玉:“送嚴小姐去隔壁的悅華軒歇著,撥兩個宮人,再到庫房拿些人參燕窩什麼的給她補補身子。”
嚴小姐一聽,忙起身謝恩。謝完就跟著小玉要走了。
我一想覺得不對勁,這姑娘不是進來與顧氏分庭抗禮的麼?怎麼不但不巴結我,連一句好話也不多說啊?也忒不懂得趨炎附勢了。
忙叫住她道:“你就這麼走了?”
她呆了一會兒,弱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