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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暴雨,頗識趣地,還順便將房門給帶上了。
我瞄一眼陸澈盛怒的臉色,覺得今日只怕是躲不過了,便乾脆掀開錦被,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見我這般不緊不慢地神態更是怒不可遏,大臂一申,便將我從床上攥了下去:“朕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生的是什麼病!”
我近來沒怎麼吃喝,身子軟綿綿地,被他一拉,身子便控制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我呲牙咧嘴,感覺膝蓋都快裂了,卻覺得疲憊得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
陸澈見我至此,腳下動了一動又停住,也不知他是想來扶我,還是踹上一腳。我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半晌,頭頂嘆息一聲,最終伸過來一隻手,就這麼定定地擺在我眼前。
被他這麼一摔,我心裡也有些氣,什麼也沒說,只揮手拂開了。
陸澈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你究竟在氣什麼?既不出席我的壽辰,也不出門走動,就連朕親自上門看你也被你拒之門外。你可知道百官們在底下怎麼說?你又知不知道我書房裡參你的摺子已經堆了一摞又一摞?”
見我不說話,他又蹲下身來,聲音也跟著放緩了:“盈盈,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告訴我,從前那個自信又鬼靈精怪的盈盈去哪了?你如今是大燕國的皇后,住在皇宮,受天下人的矚目,能不能顧全大局,不要再跟我鬧脾氣了?”
我將頭扭到一邊,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那是你的大局,不是我的。”
他明顯愣了一下,轉而起身輕笑道:“那你的大局是什麼?撈夠銀子出宮去做個財主?畢舒婉我告訴你,歷來的皇后從來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太后,一條就是冷宮!如今你除了當好這個皇后,沒有別的選擇!”
我聽得身子一陣一陣地發冷。也就是說我除了討好他,逢迎他,聽從他的安排,沒有別的路可走了?若到時我誕下皇嗣,朝中的勢力也逐漸剷除,那我該當如何?是不是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被宰殺或是打入冷宮?
冷汗急劇而下,我顫抖地抱住他的大腿:“是不是隻要我生下皇子你就不再需要我了?那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皇宮,回到封陽?”
陸澈的目光晦暗不明,像極暗夜中的幽泉,瀲灩著翻騰著。許久,他緩慢地勾起嘴角,一字一頓地道:“你別做夢了!”
語畢似再不想與我多浪費一個字,用力地掰開我抓住他袍子的手掌,頭也不回地出了殿門。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許久沒有動彈。腦中還在回味陸澈的最後一句話,小玉已火急火燎地衝進門來,扯著我的袖子不住地搖晃:“娘娘,您怎麼了娘娘?”
其實我只是有些懵,我只是沒想到陸澈竟然會狠絕到這個地步。此前一不小心跌入他精心設計的溫柔鄉也就算了,方才我終於下定決心當好他的棋子,他卻連事後讓我平安回到封陽的機會都不留。多狠啊這。
我疲憊地擺擺手:“沒事,方才摔了一跤。”
她用力地將我扶起來,緊張道:“娘娘臉都白了,可嚇死奴婢了,摔哪了?”
我揉揉膝蓋:“膝蓋有些疼。”
小玉掀開我的褲管一看,登時“嘖”了一聲:“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這都流血了呢!您等著啊,奴婢去給您找些傷藥來。”
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腦子裡卻想著別處。
此前一直糾結著陸澈算計我這事兒,整日昏昏沉沉的,今日聽了他最後那句話,反倒將我震醒了。
你說他從來都對我無情,我還傷情個什麼勁兒啊?
若說此前在瓊華殿聽的牆角是一道鋒利地穿心箭,那這一句便是中箭後犀利的補刀。
照他的意思,要麼我一輩子當他的棋子,要麼我就得生下子嗣滾進冷宮。一個是衣食無憂卻悲哀地活著,一個是生不如死地活著,總之只要想活命,就必須活在他眼皮子底下。我畢舒婉自在慣了,照他這個活法,怎麼都不會快活。
多狠的男人啊!
我歪在軟榻上叫喚小玉:“先別找傷藥了,給我找身乾淨的衣裳來,我要出去。”
正在翻箱倒櫃的小玉手上頓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您不能出去。”
我不解:“為什麼?”
她拿著藥緩緩地來到我跟前:“皇上臨走前說了,說您喜歡足不出戶,就讓您足不出戶地在昭純宮待著。”生怕我聽不明白似的,她垂著頭一邊往我膝蓋上塗藥,一邊更小聲地道:“也就是說,娘娘您被禁足了……”
我大吃一驚,要不是膝蓋受了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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