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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醫朝我行了一禮:“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我本就沒病,何來好不好一說?但他明知故問,倒顯得頗會做人。
我笑眯眯地道:“勞蕭太醫掛記。”語畢望了望廣陽宮的方向,問他:“你今日進宮,可是皇上身體有恙?”
他畢恭畢敬:“皇上康健。微臣今日入宮,是去嶽才人宮裡。”
我呆了一呆:“莫不是嶽才人她有了?”
蕭太醫連連擺手:“娘娘誤會,嶽才人不過這幾日睡不踏實,開幾服安神藥吃了便是。”
我這才鬆了口氣。
但想一想又覺著不對,顧茗如今有皇上陪著,太后護著,如何會睡不踏實?
我撫一撫肚皮:“正巧今日遇上,也免得下回再著人去請了。蕭太醫,你順便也幫我診一診,看看我這病究竟好全沒有。”
他垂頭一揖,便是應了。
離此地不遠處有一座涼亭,亭邊花草叢生,很是隱蔽。我遙遙一指,便將診病的地方定在了此處。
蕭太醫拿了絹子搭在我的手腕,望、聞、問、切,診得很是專注。
事畢恭謹道:“恭喜娘娘,娘娘身子大好。”
我點點頭,將眼睛望向別處,思考著該如何開口去問嶽才人的狀況。
蕭太醫見我沒了動靜,垂頭又道:“呃,倘若娘娘不想好得這樣快,微臣還可再給娘娘開幾服安胎的湯藥。”
我趕忙阻止:“不必不必。”語畢清了清嗓子,乾脆開門見山了:“我今日召你,主要是想問一問嶽才人的事。”
他呆了呆,露出個意會的笑:“娘娘儘管發問,微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嘿嘿一笑:“蕭太醫醫術精湛人也精明,日後定當大富大貴。”語畢放低了音量:“那你且說一說與嶽才人診病的過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蕭太醫神情呆滯地想了好半天,答道:“一切都是按規矩辦的,微臣開了幾服安神醒腦的藥便走了,好似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頓了頓,他又道:“倒是臨走前,微臣瞧見嶽才人的院子裡種著幾株白頭翁。”
我不是很明白:“白頭翁是什麼?有何怪異之處?”
他言:“白頭翁可入藥,花葉確是適宜觀賞,但其根含有劇毒,宮裡一般不種,也沒什麼人認得。”
我心下大駭,心想這顧茗該不是要毒死我吧?不過是爭個皇后搶個男人,至於嗎?她這是要一屍兩命啊!
匆匆打發了蕭太醫,我便領著小玉急急忙忙回了宮。
叫小喜子偷摸著將宮裡上上下下送來的東西都檢查了,又吩咐說以後吃的喝的就在自家小廚房裡做。一頓忙活完,這才歇下來押了口茶喘氣。
不想一口氣還沒喘到底,外頭就忽然來報:“嶽才人來了。”
我怔了一會兒,嚇得險些將杯子摔了。
經過頭兩回的總結,我覺得顧茗上門並沒好事。但上回在行雲閣鬧了一場,今日她又主動登門,若是不見,實在說不過去。
躊躇半晌,我終是正襟危坐:“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顧茗便領著婢女婀娜多姿地扭進來了,臉上淺笑嫣然,進門就拜:“見過皇后娘娘。”
我僵硬地抬抬手:“坐下說。”
她不緊不慢地道了謝,轉身坐到離我不遠處的圓凳上:“上回在行雲閣,妹妹與娘娘鬧了些誤會,之前怕娘娘介懷,這才遲遲沒來。妹妹今日前來,就是想跟娘娘陪個禮道個歉的。”
我心想這顧茗也太陰險了,咱們不是早就捅破窗戶紙了麼?她此時做出這幅殷勤懂禮的姿態是個什麼路數?
正想得出神呢,小玉倒先垮著臉道:“咱們娘娘仁義寬厚,用不著你這樣假惺惺的。”
顧茗臉上一僵,僵完又擠出個笑來:“娘娘自然不會與妹妹一般見識。聽聞娘娘前幾日身子不適,妹妹特地做了些桂花糕,”她轉身將婢女手裡的糕點端到桌上:“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我撇了眼桌上的桂花糕,立時嚇得不輕。心道她即便要毒死我也太明目張膽了啊!也不加掩飾,就這麼直接端了送來?
我強憋出個笑來:“不嫌棄不嫌棄,勞你費心了。”
她將身子挪過來一些,拿起一塊遞到我跟前:“娘娘要不要先嚐嘗?”
我驚得身子一抖,連連推辭:“我此時不餓,你且先放著,等我餓了再吃。”
顧茗略有些失望地將我望著,聲音軟軟的,委屈極了:“娘娘不肯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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