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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嶽彤的女子,美貌得很,特地跑來瞧瞧。”語畢又覺著這個理由太直白了些,便加了一句:“呃,主要是來替皇上看的,皇上說頭一天沒看清。”
太后之所以能混成太后,智商自是不低,鐵定猜得到我今日來的目的。也沒多說什麼,只將頭轉到地上那人的身上,不急不緩地道:“嶽彤,還不快給皇后行禮?”
地上的女子聞聲,趕忙跪轉過身子,朝我行了一記:“采女嶽彤,拜見皇后娘娘。”
果真嗓音低沉厚重,語調起伏有度,並不似顧茗的張揚與尖細。
我笑著道:“這麼快就晉封采女了哈。”
一旁的小玉扯扯我的衣角,小聲道:“娘娘,但凡被選上的秀女都要被晉封采女。”
我抽了抽嘴角,圓道:“我是說,內務府辦事頗有效率,昨兒才定下的事今早就置辦齊整了。”說完又做出個慈祥的模樣,看著嶽彤:“站起來讓我瞧瞧?”
嶽彤領命,這才緩緩地站起來,卻不與我對視,微微垂著腦袋。
我將她細細打量了,確覺得她樣貌與顧茗相像。但從舉止嗓音來看,又相差甚多。過往的顧茗性情活潑,骨子裡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舉手投足毫不拘泥。而嶽彤看起來清瘦許多,對顧茗過往熟悉的瓊華殿也流露出陌生和不自在,像是個頭一回入宮的模樣。
好一陣,太后問我:“皇后瞧著她,是不是像極我那被流放的侄女?”
我點點頭,自個兒找了把椅子坐下:“像,太像。”
她揮揮手,示意宮人將嶽彤帶出去。
待人走得遠了,才朝我道:“皇后今日前來,可不就是想辯一辯真偽,如今瞧了,覺得如何?”
我特地來辯一辯真偽是沒錯,但僅憑瞧這麼一眼,實是判斷不出個什麼。
不過,太后與顧茗親如母女,她若真是顧茗,太后為了避嫌,定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招到瓊華殿來落人話柄。
我抱著肚子調整了一下姿勢,答道:“顧茗往日見了我三句不對便要損上一損,哪會像今日這般恭謹?不是不是,鐵定不是。”
聊到這裡殿中的氣氛還沒什麼不對,但哪知道太后她這臉色就跟天氣似的,變得你全然摸不準規律。
我一答完,她便話鋒一轉:“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尋著個相像之人也要追到我的瓊華殿裡來趕人?”
天地良心啊!我幾時說過容不下顧茗?
冤有頭債有主,當日扣押我的是她爹,她被牽連流放出去,我也同情得很。今日無非就是聽聞陸澈將她留在了宮裡,心中好奇,這才來瞧個新鮮。
經她老人家這麼一斥,我嚇得差點摔椅子下頭去,委屈道:“您對我的成見也忒深了些。過去我與顧茗不過小打小鬧,哪能扯到容不容得下這麼嚴重?況且,況且她又不是我趕出去的。當日你讓我去找皇上求情,我也確確實實辦了,就是……”我沒什麼底氣:“就是沒辦成罷了。”
她老人家的臉色仍是沒好看多少,身子往椅子裡靠了靠,質問道:“且不論你當日究竟是辦了沒辦成還是壓根兒就沒辦,就說今日,若這個嶽彤真是顧茗,你想如何?”
我哪知道啊?來之前我是真沒想過。但太后她老人家肯定不信。
我兩手一攤:“也沒想怎的,大約就問問她到底是如何回來的,關心關心她在外頭過得如何……”
可細細一想,她若真是顧茗,又躲過重重盤查回到宮裡,連太后也欺瞞過去,那她到底想幹什麼?
真是細思極恐!
我小心翼翼地道:“她真不是顧茗?”
太后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本宮再是老眼昏花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個兒的親侄女兒!況且這個女子是皇上親口說要留下的,她若真是,你還能將她趕出去不成?”
我連連擺手:“誤會誤會,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
多半是一見到我便覺得頭疼,她揉揉腦袋緊皺著眉,張了張嘴又閉上,輾轉幾回,乾脆看著我的肚皮道:“你身懷六甲,再過個把月便要足月生產,還是別操心後宮的事了,回去歇著。”
既是在趕人了,我也不好再與她探討下去,只得訕訕地走了。
(三)她是何人
雖說太后一再否認此人就是顧茗,但我這幾晚卻怎麼也睡不踏實。
陸澈下令殺了顧氏一家,剩餘的女眷又全部流放到了不毛之地,與顧茗來講,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怨。若她當真瞞天過海跑回了宮裡,還成了陸澈的妃嬪,不就等於身邊養了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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