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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我還就是嘴硬。
回去便扯著陸澈問他:“今日宮裡進來那麼多美人,你覺著哪個看著順眼?”
此時陸澈正坐在書桌後頭批摺子。聽我這麼一問,便停下筆認真想了想,答:“禮部王義夫家的女兒倒是不錯,模樣清麗又重禮數,很好。”
我的心往下沉了一沉。
他續道:“竇縣的陳姓女子飽腹經綸,也是不錯。”
我的心再往下沉了沉。
他還沒說盡興:“還有中州的、廣武的、驍騎營騎蔚家的……尤其是那個叫燕無雙的,長得真叫一個妖嬈動人。”說著似突然想起什麼,喜道:“她父親正是封陽的縣令,說起來還是你的同鄉。”
我的一顆心沉到了底。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的,往日對著我一人頗是深情,如今宮裡美人排排坐,他便將心思都放在別處了。什麼陳美人、燕無雙,不過才見了一面,竟連人家名字都記住了。
我睨著他道:“那你覺著我與她們比如何?”
陸澈放下手裡的狼毫,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模樣很是正經:“你如今找不著哪是脖子哪是腰,如何比?”
看吧看吧,都開始嫌棄我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卻勾著唇角一頓笑:“母后為我張羅選妃這一月,看著你好吃好喝事不關己,不想總歸還是醋的。”
我歪著脖子解釋:“不是不是,我只覺著,身為皇后理應關心後宮事宜。畢竟我立志母儀天下,是要做天下女子表率的。”
陸澈笑得更開了:“我只記得你立志要當一方財主,什麼時候改成母儀天下了?”
我誠然是沒這麼遠大的理想,但這麼說不是想找些恰當的藉口,挽回點顏面麼?既然開了這個頭,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挺著胸膛道:“今日啊!今日我在城牆上看著秀女入宮的浩蕩情景,情緒很是激動,心情很是澎湃,覺著能領著這些美人在宮裡過日子,也是頗有面子的事兒。”
他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似在考究這些話的真實性。半晌,拾起筆道:“我覺著你這話應該說給母后聽聽,她要知道你這般賢良淑德,便不會為難你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是何人
太后之所以不喜歡我,多半是因為對我的印象只留在鄉野村婦這個階段,若曉得我有理想識大體,說不定就歡喜了呢。
但仔細回味陸澈這話,顯然是不信我跟他胡扯的意思。
我悻悻地道:“你說的頗有道理。”
他提筆在摺子上寫了一會兒,忽又想起什麼,抬頭道:“不過今日有個秀女倒是蹊蹺,長得極似顧茗。”
我訝然:“顧茗不是流放去了粟敖麼?沒有刑部的公文,是不得回京的。況且這些女子多是經過地方舉薦,她如何混得過去?”莫非是太后使了什麼障眼法,又把她給弄進來了?
陸澈似看出了我的疑慮,輕輕吹了吹摺子上的新墨,抬首道:“今日太后初見她時也很是震驚,但這個女子與顧茗除了形似以外,聲音舉止卻大不相同。我特地讓衛凌查過,她的身份沒什麼問題。”
這便奇了。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他將手裡的摺子往邊上一放:“嶽彤。”
這個人大大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既是連太后都為之震動,那這個嶽彤與顧茗必定是長得十分神似了。
隔日我著人去問,說是昨日進宮的女子總共留了四位,其餘的都放出宮去了。而留下的五位當中,恰巧便有一位叫做嶽彤的。
還沒來得著人去宣,小喜子又報,說岳彤此時正在太后宮裡。
這倒是巧的很。
我理了理妝容,便徑直往瓊華殿裡去了。
進得殿門,只見太后翠華珠光地坐在正位上,模樣極是雍容。地上孤零零跪著個人,背影清瘦,穿得也十分簡單。不似其他秀女,恨不能將所有色彩都在身上堆個齊全,只著一身素白色的錦緞,攏的髮式也不出挑,上頭僅簪了兩朵珠花外加一支步搖。
聽著後頭有聲響,卻不反應。
倒是太后開口就訓:“劉麼麼,你明知皇后懷胎八月,出行多有不便,怎麼也不攔著?”
劉麼麼嚇得不輕,又不敢狡辯:“奴才知罪,這就去掖庭領罰。”
可見在太后手下辦事也不輕鬆,動不動就要打要罰。
我笑眯眯地道:“不打緊不打緊,我就是聽聞宮裡來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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