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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算吃的挺專心,吃到五成飽的時候,漸漸就有人挑起了話頭來。
他們都算是四方城裡的紈絝,平時正事不幹,就滿大街地溜達,調戲一下姑娘、賣花女,賣唱女,吃吃喝喝,鬥雞鬥狗鬥蛐蛐兒,晚上去花樓裡聽聽曲兒,翻一翻姑娘的牌,溫香暖玉,日過的不要太逍遙。因而的也大多都是自己的‘豐功偉績’。
“你們猜,昨晚我在花樓裡遇上什麼人了?”孫少爺喝了杯酒,扔出個問題來,想吊一吊眾人的胃口。
牛少爺很快就給他拆了臺,“昨晚?昨晚咱們不是一塊兒的嗎?你遇上什麼人,我怎麼沒注意?難道是樓裡來了新的美人,媽媽沒跟咱們?被你碰上了?怎麼樣,長得好不好看,腰細不細,腿長不長,重要的是……”他抬了抬眉毛,在胸口做了一個隆起的動作,“這兒,大不大?”
“什麼呀。不是女的,是個男的。”
眾人看他的目光頓時變得詭異起來,他們雖然是紈絝,可也是隻喜歡女人的紈絝,不好男風的。
“你,你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牛少爺把凳往旁邊挪了挪,心道以後晚上可不能和他一塊兒出去了,就算一塊兒出去,也堅決不能喝酒,就算喝了酒,也堅決不能喝醉。
“你們滿腦齷蹉思想”他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好似自己一直很清白, “去樓裡的,不是男的,難道還是女的啊?除非哪個男的娶了個母夜叉,那倒是有可能。得,我直吧。昨天啊,我不喝多了嘛,去放水的時候,遇上段家少爺了。段家少爺是誰,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關家姑娘的未婚夫,聽現在幹了個什麼伯長,管個百八十人的武官。”
聽到孫少爺提起段瑞年,本來興致缺缺地轉酒杯的方謹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往孫少爺的方向看去。
孫少爺見方謹言果然在意,便轉了轉眼珠,繼續,“不是我啊,要是我有關家大姑娘那樣一個容貌上等、身材也……的未婚妻,那我肯定不會去外頭亂來。”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樣的,也該肖想人家一個官姐?”
“是是是,我不就這麼一個比方嗎?我們之中啊,能配的上關家姑娘的,也就只有方兄了。”孫少爺著,看了眼方謹言。
見他沒什麼表情,稍有些失望馬屁沒能立馬拍出效果來,繼續,“他和別人一塊兒去的。我聽他似是喝醉了,在和同伴,關家那位不識抬舉,硬是退了他們之間的親事。但他他也不是吃素的,那個關家姑娘不願意做妻,他就讓她給他做妾。你們好笑不好笑,關家姑娘連妻都不願意給他做,還會給他做妾?”孫少爺乾乾地笑了幾聲,沒人附和。覺得有些無趣,就又自斟自飲起來。
孫少爺的這番話,大約只有方謹言聽到了耳朵裡。
正文 第二十章 不軌所圖
但姓孫的的不對,讓一個女為妻比讓她為妾難的多,因為求娶為妻要三媒六聘,堂堂正正,但要納一個女為妾,可以用權勢、金銀,還可以用手段。讓一個女為妾的手段很多,下作的更多,壞她名聲,或者,壞她清白。
方謹言猛地起了身,本來又開始推杯換盞的幾人都被嚇了一跳。方謹言也知自己失態,他努力讓自己靜了靜,“我想起有件急事要辦,就先告辭了,你們繼續用,花費的銀兩都記在我賬上。”
方謹言帶著默語走遠,桌上依舊坐著的幾人前後笑了起來,一人道:“你們都聽到了沒有,他,他有急事要辦!”
“看著是挺急的,可能,是內急吧!”
這人話音一落,眾人笑的更是歡暢。只有孫少爺摸了摸下巴,“我看哪,方少這回應該是動了真心了,這會兒肯定是去尋那關家姑娘了。”
“他?金鑄的癩蛤蟆,那還是癩蛤蟆,難道還真想吃天鵝肉不成?”
方金鑄癩蛤蟆一時衝動之下,確實到了關府門口。但望著大大的‘關府’二字,他又遲疑了。就算他進了門,見到了她,他該對她什麼呢?
跟她,我知道你和段瑞年退親了。但是他明裡是答應了退親,但暗裡卻並不甘心,想要使手段讓你給他做妾?
若是她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他肯定得和她實話實,是他一個朋友正巧在花樓遇上段瑞年,正巧偷聽到了段瑞年喝醉之後洩憤一般的話?一個去花樓的偷聽的朋友,這樣的朋友的話可信度有多高?他方謹言這樣原來經常和朋友一塊兒去花樓的紈絝,一個對她曾有覬覦之心的紈絝的話,她能信嗎?
就算她信了。
她要是問起段瑞年的打算,比如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