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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想必就是這個了。
他理了理衣衫,嫌惡的瞧了侍墨一眼,道:“還不快收拾乾淨了。”
侍墨嗖的一聲一躍而起,慌慌張張的將水盆端走,叫了夥計進來抹桌子更換茶水點心,用銅筷子撥了撥炭盆裡的火,一時窄小的雅間內竟轉不開身了。
李敬儒看著心煩,剛想抬腿在侍墨的屁股上踹兩腳解恨,卻又怕弄得更加不可開交,只得由著他們胡亂收拾了。
剛剛將茶水重新端上來,就聽得門外的木質樓梯“咯吱咯吱”的響。只是來人明顯身體輕盈,連腳步聲都別常人悅耳些。李敬儒一打眼色,書童忙領著夥計退了出去。不多時,就聽得那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了,一個女聲輕輕的問了些什麼,但是因為聲音太小,所以聽不清楚。然後傳來侍墨清晰的回答聲:“我家公子恭候您多時了,梁小姐裡邊請吧。”
門被緩緩的推開了,一個披著斗篷的纖細身影走了進來。風帽摘下,露出了一張清麗秀美的面龐。頭上墜馬髻微微散下碎髮,側挽的玉簪珠花花蕊輕輕顫動,淡紫羅裙的裙角還帶著水漬,露出窄星星一點嫩黃鞋面,恁得是一樹海棠豔如畫,弗如梨花被雨打。
李敬儒搓了搓手,腦子裡迅速做了個決定,溫聲道:“梁小姐請坐。”
女子遲疑了一下,朝他輕輕道了個萬福,這才在桌前坐下。
侍墨忙上前倒了兩杯茶,隨後機靈的退了出去,還不忘順手將門給掩上。
二人對面而坐,梁小姐一言不發,手裡擺弄著斗篷的繫帶,垂頭望著面前茶盞發呆。李敬儒心說也許是對方害羞,便大方的先開口道:“一別數載,不知梁小姐可好?”
梁小姐緩慢的點了點頭,微微抬頭望了對方一眼,眉目漸漸靈動起來。“今日來,其實是想親口問明公子的意思。雖說家裡曾有過約定,但畢竟只是口頭上的,不知李公子究竟作何想法。”
李敬儒笑了笑,道:“梁小姐也是明事理的女子,在下十分敬佩。就如梁小姐所說,當年兩家也只是口頭上的約定,算不得準的。”
對面的女子聞言臉色一變,失聲問道:“公子真的如此作想?你可知我們為了尋你,不顧一切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路上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若真心想退親,只需去一封信,或派人捎上一句話,即便隻言片語也好,我們也許就不會冒著風險過來京城裡。現在你一句輕飄飄的‘算不得準’便想將我們打發了不成?”
李敬儒也微微沉下了臉來,心說要不是看在她有兩分姿色的份上,我何苦還要哄她這幾句?早冷下臉來將人打發了。可是又一想玉佩他今日一定要取回來,面色方才緩和了些,耐著性子道:“梁小姐,我只當你是知書達理之人,我李某對你也以知己相待。家父與李大人業已故去多時,當年兩位長輩是如何約定的,又以什麼條件約定的,並無人知曉。且當場再無其他人可以證明。這一無人證,二少媒人,二缺定禮物,不知這些梁小姐還有甚話講?”
看著對方洋洋得意的臉,懷珠恨不得狠狠踩上兩腳,心中暗道:“虧了今日下了這場大雨,車又陷進水坑裡趕不及前來,否則小姐親自前來也不過再次傷心一場。”本來她並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只是她原本心裡有氣,想著見了面定要好好問問對方,究竟當她家小姐是什麼!後見對方誤將自己認做了是小姐,忽然心思一轉,暗道不如將計就計,謊稱是小姐,且先探一探對方的反應。但凡對方還有一絲留戀,想必見了小姐的容色也會轉了心思。只要他願意遵守約定娶小姐進門,也不枉小姐對他一片痴心;如果對方態度決絕,那麼還不如不見得好,也免得對方貪圖小姐美色,再起了什麼壞心。
想著小姐心心念念不忘遵守與此男當初婚嫁的約定,懷珠心裡頭既難過又噁心,心說反正臉都撕破了,不如直話直說,便故意言道:“小女子人證、媒人、定禮一概缺少,卻有一樣信物尚在手中。不知李公子又有何話講?”
李敬儒一笑,道:“梁小姐說有信物在,那為何我竟不知呢?”
懷珠懶得和他兜圈子,從懷中掏出玉佩,拿在李敬儒面前晃了晃,道:“這是公子當年從不離身的一件配物,臨走時親手交到了小女子手中,不知您可還記得?”
“這不可能。”李敬儒搖了搖頭,面露疑惑的道:“我確實有一件向來不離身的配物,是一片陰刻鳥紋的玉璜,梁小姐手中的玉佩我瞧著眼生。”
懷珠恨恨的咬了咬牙,站起身,伸手將手裡的玉佩遞了過去,有些輕蔑的道:“這上面可還鏤刻著李公子的名諱的,將名字與百花紋樣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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