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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懿聽懷珠這樣問,也有些意外,心說莫非連老天都不願意讓自己與李公子見面不成?
“小姐要是怕誤了時辰,不如先讓我去跟李公子說明一聲。”
聽了懷珠的提議,妙懿沉思了片刻。就在懷珠覺得小姐不會答應,需要另想法子的時候,只聽她說:“你拿了這個去,這樣他不會不認的。”
潤如女子肌膚的橢圓形玉佩遞到了面前,懷珠的手顫了顫,一刻也沒有猶豫的接了過去,塞入懷中。
“你告訴李公子一聲,今日我不方便,如若他想見我,那就改日再約吧。”妙懿無力的靠在迎枕上,她是真的已再無回天之力了。“如果他僅僅是為了取回信物見我,那也大可不必勉強。”
她自嘲的笑了笑。事到如今,她還在期待著什麼呢?
“如果他今日還想見我一面,就讓他來此處尋我吧。如果不想……你就自己回來吧。”
“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不是她的,終究勉強不來。
妙懿解下身上披風,親手幫懷珠披在身上,扣上風帽。“小心彆著涼了。”
懷珠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油紙傘。傘上繪的是西湖斷橋,白蛇娘娘與許仙以紅傘為媒,用短短數載化解千年前結下的姻緣。
她頭也不回的奔入了雨中。
簾子被掀開了,一陣冷風夾雜著水腥味撲面而入,繼而又密密實實的被擋住了。
靜默,周圍全是靜默,一切都完了,結束了,只剩下虛空的無。
她心心念念數年的名字,就這樣要從心上狠狠的颳去了。從此之後,她與李敬儒這三個字再無任何瓜葛。
淚水順著面頰,蜿蜒而下。原來她身上竟然那麼冰冷,淚水的溫度幾乎灼傷了她的肌膚。
妙懿忽然猛的重又將那帷幕拉開,在曲勝的驚呼中,跳下了車。傾盆的雨水剎那間瘋狂的澆在了她身上,她在泥濘中艱難的前行了幾步,雨水拍得她抬不起頭,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她瘋狂的想要一個答案,她想要那個人親口告訴她,為什麼要騙她這麼多年!如果他早些告訴她,她絕對不會像這樣糾纏他。她是梁文韜的女兒,她有自己的驕傲,她自認從不輸給任何人!
她終於還是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往地上栽去。
她到底沒有跌進泥水裡,而是被一雙手抱了起來。
☆、第37章 遇不平小霸王施計
許是連老天爺都有些累了;如注的傾盆大雨漸漸弱了一些,李敬儒整整一壺茶下了肚也不見有人來。門外偶爾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可惜都是去隔壁雅間的。要不是為了取回玉佩,永絕後患;他還真不願再等了。
就在這時;忽見小門一開;書童侍墨拎著壺熱水走了進來,往銅盆的涼水裡兌了些許,端過去侍候主人淨手。
李敬儒不耐煩的將袖面挽了;伸手輕觸水面試了試,舀水洗了兩把。侍墨察言觀色;小聲說道:“公子;郝小姐那邊已經派人送過好幾回信了,問您何時去呢。”
“嗯,我知道了。”李敬儒微蹙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到底還是媚兒最惦記他。一想到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和豔麗如桃花的臉容,身上不覺微微發起熱來。他思量了一下,道:“要是再來人問,你就說就算要去也得趁著恩師在的功夫,否則旁人要起疑的。”
侍墨嘻嘻笑著湊趣道:“您老人家也不是頭一回去了,今後等郝小姐成了咱們府裡的奶奶……”
李敬儒面色忽然一沉,抬頭厲聲責問道:“是誰說我要娶她過門的?”
侍墨被嚇了一跳,不覺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道:“公子息怒,小人是一時誰錯了話。”他心裡頭暗暗吐了吐舌頭,原來自家公子根本沒有娶郝小姐的意思,打得火熱也不過是玩玩而已,不由懊悔自己沒眼色。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再香的肉不用付賬就先吃進了嘴裡,剩下的殘羹冷炙誰還願意花銀子買回家呢?
“回去不許胡說,若是被太太知道了,小心我將你賣到長春院去當小倌。”
侍墨下意識的一捂股處,點頭如同啄米,心說我可不想屁股開花。那種地方他也曾跟公子去見識過,有那特別愛好的專門拿破了口子的茶盅或長頸圓肚的花瓶往十四五歲的少年屁/眼裡塞,那鬼哭狼嚎的動靜想想就覺得疼。
他這邊心有慼慼焉,李敬儒卻只覺得煩上加煩,連茶都喝不下去了。他走到窗前,聽得雨聲漸小,便推開窗子瞧了瞧,忽見一個身披素色斗篷的嬌小身影一閃而過,似乎是進了茶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