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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
南威侯和左相一起到毗縣去。
一路上誰也不待見誰。
晉言騎著他的馬, 拿著先皇所賜的鐵棍,在馬背上耍棍子, 目光盯著他旁邊的馬車, 彷彿只要左相一掏出腦袋, 他就要一棍子打過去。
左相呆在馬車裡, 吃會兒果子,睡會兒覺, 走一里地恨不得停三次,慢慢騰騰晃晃悠悠, 和出來遊山玩水一般閒適。
“丞相,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前面有發了瘟疫的地方,就你這樣走走停停的,我們得走到明年去。”晉言掀開他的馬車簾子,嚇得左相一跳。
他縮到車廂角落, 梗著脖子說到,“你急急急急個什麼, 馬車肯定不比你騎馬快!嚷嚷有什麼用,我都依著你的性子走的這麼快了, 你還吵吵?”
南威侯眼睛一眯, 他知道左相在想什麼。他想把自己拖住, 不讓自己回京, 讓自個兒幫不了太子。可南威侯已經把他身上所有的兵符都交給晉喻了, 他就算不在京城也沒有關係。
只是, 疫情不等人!
他衝進車廂內把左相一抓, 抓的左相直大呼小叫,“侯爺!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動我的!你要是敢動手打我,我回到京城我參死你!”
晉言脾氣比晉喻還要虎,晉喻對著路尹尹的時候還能輕聲細語逗她開心,看著挺可愛的。可晉言對著侯夫人已經是那副大嗓門兒吼的樣子,要是和侯夫人吵架,他就紅著脖子嚷嚷和她吵。
然後再去紅著脖子粗著聲音道歉。
他脾氣就這樣,年輕時曾經忍不了左相的作風,動手打了他好幾次。也就是年紀大了,他就緩和許多。可左相如今一被他拎著,就想起當年被打的恐懼。
可南威侯沒有動手,他把左相放在馬背上,然後他跨上自己的馬,先抽了左相的那匹馬一鞭子,然後他自己再騎馬跟上。
左相屁股底下那匹馬跑的飛快,他又不會騎馬,只能緊緊扒著馬的鬃毛,整個人幾乎貼在馬背上,腳也夾緊了馬肚子。可他越這樣馬跑的越快,他又不敢直起來,只能不停地顛簸不停地罵南威侯。
“你給我放下!你給我停停停!讓它停下!我都快吐了!”
“我看你說話中氣十足,一點事都沒有,來,放輕鬆,直起身板。”
“你!我直得起來?!你讓它停下!”
南威侯聽他嘴巴里罵人,他又動手抽了那快馬一鞭子,這下他的馬跑的更快了。左相徹底不敢說話,風已經吹的他眼睛都要睜不開。
侯爺和左相跑的這麼快,身後的一眾侍衛自然快馬加鞭跟上,整個隊伍速度快了不少。
。
路尹尹在家中心神不定,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連帶著幾天她面色一天比一天差,再瘦下去又要回到她剛來侯府的那個模樣,臉上沒有一點肉。
侯夫人看著她這樣她自己也心疼,她握著路尹尹的手,皺著眉頭勸說,“尹尹別再憂心了。我聽說之前給你解籤的那位明目大師最近又回到寺廟中了,你不如再去求籤,也好求個心安。”
路尹尹沒說話,秀秀也催她,“少夫人別天天呆在院裡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我陪少夫人你出去求籤吧。”
經不住侯夫人和秀秀的再三勸說,路尹尹出府前往寺廟了。她最近倒是沒有再夢到晉喻戰死關外,可她禁不住會想他。越想她就越害怕,擔憂夢裡的事是真的。
。
到了寺廟,秀秀先在外等候。路尹尹先由一個小和尚帶著燒香拜佛,接著她又被帶著彎彎繞繞到了上次的那個房間。
上次人多,她是誤打誤撞進了殿內碰到了明目大師,可沒想到他的住所在寺廟這麼深處,如果讓她一個人走她肯定是走不到的。
到了房內,空無一人。小和尚左右瞧了瞧,雙手合十說,“女施主先稍等,我去找找大師。”
路尹尹點了點頭。她坐下後,看到上次的那個籤筒還放在桌子上,就雙手握住籤筒搖了搖。她閉著眼睛,屋內只聽得籤筒搖晃聲。
她剛才一路進來,發現寺廟此時的香客並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她來的太晚了,大家都早早離去,但此刻偌大的房內就她一人,外面也不見任何人的喧譁聲,太過靜謐了。
籤筒出來了一根。
路尹尹還沒去拿,她搖出的籤就被另外一個大手掌按住。那手掌按住她的籤,接著把她求得籤拿起,放在手上把玩,不給她看。
路尹尹半刻沒有抬頭,她沒有去看她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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