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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公子?恕你元伯多嘴,您來莊子也半日了,老爺可否知曉?”一個身著暗素色織錦緞罩袍的老人衝張延基拱了拱手,恭聲道。
“嗯,嗯?”張延基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眼,待看到自己眼前之人頓時覺得一陣頭大。這人名叫張元,據說是阿爺少時的伴讀。阿爺繼任家主之位後,他也水漲船高成了大管家。本來順風順水的他因為太過耿直得罪了自己的姨娘,被貶到張家田莊做管事。元伯什麼都好,就是太認死理。在他老人家心裡,天大地大,老爺最大。莫說自己這個毫無實權的大公子,便是自己姨娘“蒞臨”,沒有阿爺的命令,他也會立刻差人送信回張府告知阿爺知曉!
一個魚躍起身,張延基三兩步跑至張元身側,悄聲道:“元伯,我這次是偷著出來的,沒有告訴阿爺。您千萬別告訴他啊,不然阿爺會打死我的。”
“這。。。”張元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這個任性的大公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元伯,好阿伯。”拉著張元的雙手,張延基像個小孩子般撒嬌道:“元伯,您是打小看著我長大的,最疼我了。這些都是我的好友,如果您告訴阿爺,他們肯定不能留在莊子裡了。您忍心看延基這麼沒面子嗎?”
見張元面容有些鬆動,張延基心中大喜,忙道:“況且延基此次出來也不是為了遊玩的,延基此次出城是與小張探花‘採風探情’以作‘行卷’之素材。”說完朝張巡擠了擠眼,示意對方附和自己的說法。
張巡雖為人耿直,倒也不是迂腐之輩。見到張延基衝自己使眼色,立時便心中明瞭。
輕捋了捋鬍鬚,張巡大笑道:“你這小子,非要把我扯進去。不錯,某便是清河縣令張巡,覺得這小子是可塑之才,便拉著他出城來採集些素材以備‘行卷’之需。”
張元本就已動了心,見又有小張探花這樣才德兼備之人替公子教習儒道,心道即便將來老爺追究起來也不會太過責怪大公子。衝張巡滿施一禮,和聲道:“張大人哪裡話,有您這樣的鴻儒教習大公子詩賦經史,老爺肯定會高興的。你們有什麼需要便遣阿福知會一聲,老頭子一定不會怠慢了貴客。”說完,張元便躬身退下。
“延基大哥,沒想到你這個張府大公子還這麼威風啊!”陳小六一邊啃著一個熟透橙黃的杏子,一邊高聲稱讚道。
輕瞥了這個‘土包子’一眼,張延基沒好氣的笑道:“切,我這還算威風啊。這長安城東郊的土地因為龍首渠橫穿而過,甚是肥沃。世家大族大都將自己的莊園別院建在了這裡,夏時來此避暑乘涼,夜夜笙歌,好不愜意。我阿爺的官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河東張家雖也是百年名門,但在這天子之都的京畿道到底比不上隴西李氏和京兆韋家。你夜裡沒事看看,給他們莊子送彩禮的外郡官吏打著燈籠得從原東頭排到春明門去!”
李括見小六臉憋得通紅,笑著拍了張延基腦袋一掌:“你個混小子跟小六逞什麼威風,人啊不能總活在祖宗的餘蔭底下,凡事啊都得往前看。就拿我阿爺說吧,前一天晚上還是大唐左相,翌日便被去了官職成了一介白丁。”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李括的心結已漸漸解開,已不太忌諱提起當年阿爺的冤案。微頓了頓,少年接道:“靠人不如靠己。俗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祖宗的恩澤總有用完的一日,到那時,沒有點真本事,那麼大的家業還不是人家一句話就吞掉的事。(注1)”
張巡讚許的拍了拍手道:“我大唐有如此青年才俊,實乃社稷之福。延基,你要多向括兒學習。”
張延基聳了聳肩,無奈的應聲道。
正是滿園和樂,一派怡然之時,卻見南霽雲與雷萬春“跑馬”歸來。
從寶駒下翻身一躍,輕邁幾步,南霽雲衝眾人大笑道:“魚兒還是耐不住性子,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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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這是我一直的觀點,靠人不如靠己。哪怕是父輩的蔭庇,也得需要你提的起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很爽有沒有?收藏,有沒有?
第二十五章 青讖(七)
魚兒已上鉤,釣客自是要收線。
眾人各乘了一匹快馬,隨著南霽雲尋蹤而去。
原來南,雷二人藉著跑馬的名義一路跟隨那三名青客盟‘義士’,終是看到三人卸了行裝,從一家叫做“有緣”的藥店側門閃將進去。
這家藥店並不大,門前卻有不少前來候診的病人。稍一打聽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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