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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的茶。”團兒將一杯清茶遞給了楊釗,強自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娘娘,不是我楊釗多事,只是我們確實得為自己多謀劃謀劃!如今李林甫那老賊與安胖子是一個鼻孔出氣。他們倆一個在朝,一個在軍,幾乎把持了大唐半邊的江山。莫說我楊釗只是一個御史大夫,即便就是入了政事堂,拜了宰輔,也對那老賊無可奈何啊。”
楊釗一番控訴痛心疾首,眼裡直要噴出了火星兒。
“這樣不就挺好的嗎?如今我楊家在京城也算豪門大戶,族中的子弟不需科舉便能蔭得個郎官,尋常百姓家羨慕都沒處羨慕去。”
“娘娘!這朝堂上的事您不懂,有些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根本沒有後退的可能。陛下越是對楊家恩寵,李林甫那老賊心裡便越不安穩。即便我楊釗忍耐退讓,他也會尋著法的找我的不是,將我擠出朝堂。即便是為了自保,我們也得多籠絡些人心!”
楊釗急的額頭滲出了虛汗,苦苦向楊玉環訴說著其中利害。
“真是這般?那李林甫對本宮倒也算恭敬。”
楊玉環半信半疑的了,抿了口清茶。
“那老賊對您當然恭敬有加。他如今主要的精力用來對付東宮,沒空‘照顧’楊家。不過據臣所知,這老賊暗中在邊關軍隊裡培植自己勢力。安祿山、哥舒翰這些邊疆節度都或多或少投到了李林甫身側,如若我們不早作打算,怕到時就晚了!”
楊釗市井出身,對人心看的頗為透徹。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自打李林甫進了政事堂,除了對他唯命是從的陳…希烈,有哪個宰相能夠安安穩穩的坐穩官位。如今他楊釗已經成了李林甫的假想敵、眼中釘,必須早作謀劃!
“如此,你便籠絡了我師傅,讓他投入楊家門下?”楊玉環總算聽了明白,柔聲道。
“他倒也不算完全的投入了我楊家。”楊釗苦笑一聲:“只能說,我楊釗多結交了一個手握兵權的軍將。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的事兒誰又說的好呢。”
注1:綾綺殿:位於紫宸殿東北首。
第十九章 笙歌(五)
;時間
;自打從宮中回來,李括便沒有落下半分清閒。朝中權貴可是聽說,李小郎君在朝議後直接領旨進入大內宮禁教授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那是怎樣尊貴的人物,便連那專橫跋扈的平盧節度使安祿山都只敢認其為乾孃。李小郎君竟然得到貴妃娘娘的認同,成為了她的老師!
;如此明顯的訊號,這些常年混跡政壇的老手如何會看不出?既然聖上執意培植此子,大夥兒便沒有必要跟自己的仕途過不去。雖然此子根基尚淺,但有道是默欺少年窮,有誰說得清十幾年後的事情?
;在少年揚名之前,長安城的權貴們可是對落魄的李家不屑一顧,自然不會給李小郎君留下什麼好印象。
;有心修補與少年的關係,各個國公侯爺紛紛派出府中的管事向小郎君遞交了請柬、名刺,勢必要給新晉疏勒兵馬使留下一個好印象。
;穿梭奔波於各色權貴的酒宴,少年直是苦不堪言。不但國公侯爺頻繁向自己示好,並隱隱體現拉攏之意,就連那些誥命夫人都拿著自家千金的生辰八字向自己聞訊。雖然少年多次暗示、婉拒,但這些夫人卻鍥而不捨,恨不得立時便將少年綁了送入洞房,生怕這麼好的快婿被別家偷了去。
;之後幾年索竇青、李晟等心腹帶了數十個銅武營弟兄,圍在臨湖二十三巷的老宅外,凡是見到拜謁模樣的管事一律攔住,不允他們進入。
;銅武營的弟兄可都是見過血的漢子,提刀巍巍然立於家宅旁,自是威風不已。那些國公侯爺府邸的管事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一見到這陣勢便知道主人下了閉門令,嘆了口氣回府覆命去了。
;得了聖人封賞,少年有心在長安購置一套新宅。一來,安德坊的老宅本就是借租於堂舅。雖然自己被拜為太子賓客後堂舅便出面將那套宅院贈予了孃親。但畢竟不是自己的產業,住著也鬧心。二來,少年也想買一套像樣的宅子讓孃親好好享兩天清福。這城南本就是喧鬧之地,實在不適合老人修養。不說在寸土寸金的崇仁坊購置府宅,也得才北城尋摸一塊安樂窩。
;雖然孃親一再強調自己不需要搬家,但少年卻執意購置新宅。老人家還不是疼惜那幾分錢財?殊不知家業不是省出來的而是掙出來的!他李括要真淪落到靠孃親勤省持家的地步,這個兒子便做的真是不孝!
;人啊,不是牲口,不能忘本!
;少年曾在心中暗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