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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方位尋崗的。”
李括點了點頭道:“若此,令全軍待命,待子時出擊!”
夜半子時正是人睏倦熟睡之時,便是再剛毅計程車卒怕也會敵不過周公的引誘,腦袋一沉倒將下去。何況這些叛軍本就是一些市井流氓,哪裡有堅毅的『性』子?
除了角樓上立著的那屈指可數計程車卒,其餘甲兵悉數沉入夢鄉。
鮮于瑜成領著三百名弓箭手銜枚匍匐前行,臨到了距離寨門五十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那角樓上的哨兵許是察覺到了什麼風吹草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抻著脖子朝下望去。
他望了一圈見黑夜中盡是茫茫一片,低聲罵了一句,從腰間抽下一隻酒葫蘆,倒灌了進去。
“他孃的,這賊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整日就是打打殺殺,這安老頭到底行不行,怎麼現下還沒有拿下寧陵。”哨兵咕咚咕咚的嚥下燒酒,嘆了一聲:“他『奶』『奶』個熊,**那麼多閒心幹嘛,只要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玩不就行了嗎。”
他剛打算轉身下樓換防,便聽得空中倏地一聲暴響,緊接著眼前一黑沉沉倒了下去。
“倏!倏!”數只羽箭破空而出,將角樓上的哨兵紛紛『射』翻。他們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呼救就稀裡糊塗的做了冤死鬼,奔赴奈何橋了。
“上!”鮮于瑜成猛然揮了揮手,暴喝一聲。
一眾弓箭手紛紛收弓抽刀,迅疾的朝寨門衝去。
“鏘鏘!”
“鏘鏘!”
橫刀砍到木栓上,頃刻間便將寨門卸除了下來。緊接著,鮮于瑜成領著一干弟兄衝了進去,迅疾的將歪歪扭扭堆立在
前的鹿柴、木柵欄移了開。
“噓!”
鮮于瑜成雙指放於唇間打了一個呼哨,立時數千騎便從夜『色』中馳奔了出來,向寨門踏來。
“敵襲!敵襲!”
尚靠著蒲包沉睡的巡哨士卒終於驚醒了過來,隨手捉起近前的朴刀迎上前去。
“敵襲!敵襲!”越來越多的叛軍士卒從睡夢中驚醒,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營帳中衝了出來,帶著哭腔叫喊著。作為後勤部隊,他們從未有過和敵軍實戰的經歷,現下遇到這般突發情況也難怪會慌『亂』了陣腳。
只是率千騎而來的李括卻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情,縱然他們生著和自己一般的面孔,在他們投靠叛軍的那一刻起便是大唐的罪人。
“殺過去,燒光糧草!”李括黑刀出鞘,拍馬衝在最前列,如一隻利矢直刺叛軍的心臟。
“衝過去,衝過去!跟上都督,跟上都督!”一眾親兵紛紛呼喝著跟了上去,他們皆是銅武營的老兵,對自家都督的習慣自是十分了解。都督最擅長的便是衝潰敵軍陣型,直取敵將首級從而徹底讓敵軍陷入癱瘓。值此時,他們要做的便是緊緊追隨都督的腳步,替他消除衝擊道路上的一切威脅。
“衝過去,踏過去!”竇青手持一杆銀槍左挑右刺頃刻間已經殺死了數名敵軍士卒,銀『色』的槍頭因沾染上太多血『液』已經蒙上了一層暗汙。
“為了大唐!”李括奮力一揮將一名叛兵的腦袋削起,奮力高呼道。“為了大唐,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守衛我們的家園!”
此時鄭翰林早已從中心大帳中竄了出來,在問詢了幾名心腹後他才明白聽到的馬蹄聲、廝殺聲傳自於前營,而榮榮火光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切不是夢!
既然不是夢,當然要想辦法應對,鄭翰林抽出腰間那柄看上去璀璨比的佩刀,呼喝道:“莫要驚慌,皆到本將身側集結。”
“大家莫要驚慌,都到將軍身側集結!大家莫要驚慌,都到將軍身側集結!”一眾親兵紛紛高聲重複著李翰林的話,不多時的工夫便有不少慌『亂』計程車卒朝李翰林的將旗下靠攏。
“攔住他,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衝過來!”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光,鄭翰林沒來由的趕到一陣心悸,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衝身側士卒下令道。
那些士卒本以為跟到自家將軍身後能安全一些,誰曾想卻被將軍推出去做了墊窩。但那又能如何?他是將軍,他的命令不論合理與否,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衝上去!
後退只有死,向前衝去或許還能搏出一線生機!
幾十名手持烏黑長矛的叛兵在鄭翰林的驅趕下向前迎去,迎著那烈火,迎著那死亡
“把火把都丟出去!”側身將一隻火把扔到了糧垛上,李括高聲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