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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無罪看來,大唐太子根本沒有把黎民蒼生放在眼裡,他的心中永遠只會算計異己敵人,算計自己的得失,至於朝政利弊他壓根都不打算正眼瞧上一眼。
這樣的人,竟然『逼』宮政變稱了帝,便是李隆基再昏庸那也是李亨的生父,這廝竟然無視倫理綱常『逼』父奪位,這般狠辣無恥之徒也配做大唐天子,也配給括兒哥發號施令?
“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他做的是有些不對,但畢竟是大唐天子啊。”李括輕嘆了一聲,眼神中滿是無奈。雖然李亨有『逼』宮的嫌疑,但畢竟得到了李隆基的首肯,加之他大唐儲君的身份,在群臣擁立下登位似乎也無可厚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雖然他李括不是那種愚忠之輩,但若是真的抗旨不遵,恐怕會引起天下人的唾棄啊。
“你擔心這些幹嘛,他是大唐天子便讓他盡大唐天子的職責去,反正啊,這趟渾水我們是不去趟!”周無罪聳了聳肩道:“你可不要忘了高仙芝、封常青兩位將軍是怎麼死的,李亨那廝是老皇帝的兒子,心胸卻比他阿爺更狹隘。你和他之間又曾有過解不開的過節,你若是真的領旨去了靈武,被奪兵權還算輕的,怕只怕”
周無罪話沒有說完,只嘆了一聲:“好在現在你我親眷都不在那廝手中,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如斯『亂』世,便是我們抗旨不尊他又能耐我何?再者說了,我們不可以換個法子敷衍過去嗎?”網不跳字。
“怎麼講?”李括攤開雙手苦苦一笑,示意自己洗耳恭聽。
“這般!”周無罪走到李括近前,側身近耳低語道:“如此,便是他是天子,也找不出半點問罪的由頭來!”
事情進展到如今的地步,早已超出了李括的控制。
若領旨前往靈武恐是凶多吉少,但若公然抗旨怕會成為天下仁人志士的靶子。
如今之計,便只有找一仗打了!
便是皇帝陛下,也不能阻止叛軍圍城掠地吧?網不少字面對如斯情境,便是一心想去朔方覆命,也得把叛軍驅趕離去不是?
“七郎,有時我在想,我們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周無罪單手挽著韁繩望著不遠處的暗灰『色』城郭,沉沉一嘆。
他們從唐州一路疾馳而來,路上並未遇到絲毫的阻攔。也許叛軍的重兵都集中在了雍丘一線,南面倒也算是薄弱一些。
沿途有不少小縣城見到浩浩湯湯的朝廷大軍,只以為是朝廷前來平叛,哪裡還敢叫囂只龜縮在城中祈禱朝廷大軍不要拿自己開刀。
因故,他們這沿途行的倒也算是暢通無阻。
不過,這又如何呢?行過了千山萬水,他們究竟是在替誰賣命?或者說,他們為之奮鬥為之搏命換來的東西,最後究竟落入誰的手中?
萬里大好河山,真是叫人豔羨啊!
朝廷、江山、叛軍、百姓。這四者似乎是個死迴圈,一環卡住一環,一環克著一環,而自己卻似是那被扼死的犧牲品,『逼』仄的直要窒息。
有時,他只覺自己就像是一把刀,一把被人利用的尖刀。再鋒利的刀也要不停的飲血殺人才能儲存一絲戾氣,若是這世上再沒有敵人叛軍供其擊殺,怕也到了寶刀收鞘的時候了吧?網不少字
而寶刀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如今的大唐值得我們每個人去守護,我們守護的不是一家一姓之江山!”李括抽出橫刀,指著數里外的城郭道:“便拿那座城池說,現在它在叛軍手中,可城中那成千上萬的百姓呢?他們可不知朝廷是姓李還是姓安,他們想要的只是有一口飽飯吃,有一件蔽體的衣物穿。當然,叛軍的殘暴把他們『逼』上了一條絕境,在沒有選擇的時候人往往會爆發出最驚人的力量。”
叛軍之所以在攻克兩京後不能更進一步開啟江淮的門戶,就是因為軍紀過於散漫,士兵過於殘暴。大唐百姓在見證了叛軍的燒殺搶掠後,再也對其不抱任何幻想。大唐朝廷即便再黑暗那也能讓大夥兒吃一口飽飯,可叛軍呢,他們便是一群惡魔,要摧毀眼之所見的一切美好的事物。
“你說的倒也對,若是安祿山那廝手中領的不是胡兵,怕情況就不會是這樣了。”周無罪聳了聳肩,點頭贊同道。百姓們之所以能夠眾志成城自發拿起鋤頭菜刀抵抗叛軍,就是因為對方的胡人身份。如若讓叛軍真的奪得了大唐江山,難免會重演南北朝五胡『亂』華的慘劇。
南北朝距離國朝也不過兩百餘年,早先的傷口還沒癒合,每逢兵起禍『亂』之時就會隱隱作痛,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