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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呵呵,唐軍要攻上城頭時真主在哪裡?弟兄們要喪命時真主在哪裡?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主!若是有,那真主也是隻會庇佑權貴的馬屁精!
哈哈,哈哈。。。。。。
雖然距離投石車只有二十來步,但在他看來卻有如萬里。好不容易捱到了掌管投石車的隊長身前,那親兵卻是喉嚨一陣乾澀哽咽,說將不出話來。
那是他的兄弟啊,他現在竟然要傳遞侯塞爾將軍的命令,將他們的生命終結!這樣的事兒為什麼要由他來做,為什麼,為什麼!
侯塞爾方才咆哮的聲音如此之大,那隊長雖然沒有聽清每一句話,卻也將侯塞爾將軍大概的意思弄了清楚。同情的拍了拍那親兵的肩膀,掌管投石車的隊長決絕的下達了投『射』的命令。
他是一名大食軍人,他只會選擇服從,服從上官下達的每一個命令。儘管這個命令看上去冷酷無情,看上去不甚合理,但他只能服從,因為他是一個軍人。
黝黑笨重的投石車被推到了垛口,在十幾人的配合下,這個怪物扭動著自己的軀體,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吱吱的摩擦聲聽上去是那麼刺耳,彷彿他們正拿著一柄彎刀在重傷的袍澤胳膊上割著。
吱吱!吱吱!
是他們做的,殺死弟兄的竟然是他們自己!
多麼的嘲諷,真主便教會了他們互相殘殺嗎?
每個人臉上皆是鐵青『色』,他們十分清楚將扳機扣動後會產生什麼後果,可是他們沒有選擇。是侯塞爾將軍『逼』他們做的,不摧毀魚梁道,全怛羅斯的人都得陪他們一起死!
不要怪他們,他們沒有法子,他們走投無路了!
吱吱!吱吱!
木質長臂被完全拉展開,幾名士卒在麻藤綁縛的鐵盤上放上了數塊巨石。在這個角度,投石機的長臂已經被最大限度的展開,綁縛級聯長臂與車體的牛皮筋掙得茲茲作響。
“一、二、拋!”隊長一聲令下,十數名大食士卒鬆開了長臂,牛皮筋猛地收束彈起,磨盤大小的巨石帶著獵獵風聲砸了出去。
直指魚梁道,磨盤大小的巨石直指魚梁道!
“不要,不能這樣,不!”
尚在魚梁道上奮死拼殺的大食軍卒感到背心傳來一陣寒意,忙迴轉過身子瞅去。他們甚至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巨石砸倒,化為一堆肉泥。
城頭的大食人顯然不希望唐軍獲得絲毫的喘息著,緊接著,第二塊,第三塊巨石接踵而至。
巨大的力道將本就一觸三搖的魚梁道擊的連連震顫抖動,許多搭設倉促的布袋直接從上滑了下去。一些唐軍士卒腳下踩了空,毫無徵兆的滑落魚梁道。
大食軍卒也佔不到絲毫便宜,在巨石面前人人平等。一些位置靠後的大食士兵還好,衝在最前計程車卒立時便遭了殃,有的巨石落在“浮橋”正中,將一大片布袋帶下,陷出一個大坑,有的巨石從他們身後飛來,生生將自己的腿骨砸斷。
混『亂』,如今的魚梁道上滿是混『亂』!
不管是大食人,還是唐人都忘記了拼殺,拼命的朝各自的方向抱頭衝去。
“砰!”“砰砰!”又有三塊巨石砸了過來,更糟的是,投『射』的時候這些巨石方向稍稍偏出,恰好砸在了魚梁道的側面。搭設魚梁道時本就是很是倉促,雖然能保證士卒安然透過,卻並不意味著其無堅不摧。遭受到如此大的撞力,魚梁道再也不堪重負,數萬個布袋搭設的“浮橋”瞬時脫力,朝西側傾然倒塌。
“浮橋”之上的數千兵卒就如同滄海一粟,卑微而渺小。從城上看去,他們就如只只誤入油鍋的螻蟻般兀自掙扎著。
他們拼命抓住手中一切能抓住的東西,砍豁口的刀劍,佈滿血漬的土袋,不知名姓死人的胳膊,『露』出森森骸骨的屍首。。。。。。
他們不想死,他們不想從高達十多仗的地方摔下去,跌的粉身碎骨!
巨石只是逐點而擊,魚梁道畢竟闊大,並沒有全部倒塌。遠遠望去,魚梁道的中段受創最嚴重,幾乎主體的“橋架”全部坍塌,其間的兵卒,不論是大食人還是唐人現下大都隨那千萬布袋般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稍遠一點的地方,情況就沒有這麼糟糕。雖然也有石塊砸向其間,但大多是從中段彈來的,二次受力後力道已經卸掉不少。除了橋基的一些布袋有些出位,這部分的浮橋大體還保留著原存的模樣。
投石機雖然威力巨大,畢竟不可能連續投『射』,經過一輪轟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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