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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米,道:“走,上去吧,別打擾人家休息了。”
練月便端了炒雞蛋和涼拌黃瓜,兩人上樓去了她的房間。
夜裡涼快,坐著喝喝酒,聊聊天,倒也算愜意。
練月想聽衛莊聊往事,衛莊因為還沒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她,就只講自己小時候的事,也講自己拜師學藝時的事情,唯獨沒講自己在天闕城的經歷。
酒雖然兌了水,但幾乎全被練月灌進了肚子裡去,衛莊倒是個善解人意的,也沒攔她,而且還幫她倒酒,讓她喝個痛快。喝完之後,倒也沒耍酒瘋,就趴在桌子上安靜聽他講少年往事。
這幾年,衛莊很少同人講過去,偶爾提起,也只是極快的帶過,好像韓厥這個人的一切都埋葬在了天啟二十一年。
那是他人生最慘痛的一次教訓,因為他對人心的不察。
他見到慧娘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時他剛在天闕論劍上奪了劍魁,又被封了侯,遠在衛國的家族榮耀無限,師門名滿天下,他風頭一時無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樣的女人都唾手可得,唯獨在慧娘那吃了閉門羹,於是便生了興趣。
那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有來有往,很擅長拿捏那一兩分微妙的分寸。
他覺得那種分寸感很有意思。
慧娘吃過一些苦,很懂得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常常憂慮,他不過是一時興趣,即便後來他們成了親,她依然憂慮。
他知道她吃過苦,也知道她的不安,在逐漸安穩下來的日子裡,他以為自己能撫平她的不安,現在想一想,慧孃的不安,無論他給什麼,都撫不平。
那不安在遇到機會的情況下,就變成了慾望,而慾望是永遠填不滿的。
他跟慧娘朝夕相對,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
後來想想,那件事其實很簡單,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可尋,倘若他稍微不那麼大意,就一定能發現潛在的不對勁,可他沒有,或者說他當時有疑心,但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不會
那年他二十七歲,自認入世已深,能洞察一切,可還是沒防住,栽得頭破血流。
到太平城之後,他幾乎是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說是自我懲罰也好,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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