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條上之所以沒有署名,是因為你跟我之前想先驗驗我?”
十八像個待嫁的少年郎一樣,突然扭捏起來,“跟主子相當於嫁妻主,萬一跟錯了,那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魏憫來了興趣,“那你覺得你跟對了嗎?”
十八一臉認真,拱手含胸,“跟對了,所以屬下甘心為您效命,任勞任怨。”
魏憫在收到來歷不明又寫著那樣駭人訊息的紙條後,並未表現出任何驚慌之色,沉著冷靜的不像個尚未弱冠的年輕人。
在面對竹城假驛丞時,還不著痕跡的驗證了一下紙條訊息的真假,可見魏憫本身是嚴謹多疑,不那麼容易輕信於人的人。
最重要的是,在她處理外面的人時,魏憫竟將前來殺她的人反殺。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膽魄,處事冷靜沉著,讓十八十分欽佩。
這個主子,她甘心認下。
“殿下把十八許給您的時候,十八就想,如果您不是‘良人’,那十八就回京中‘孃家’,若您是‘良配’,那十八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您,此生絕不背叛離棄。”
十八正經不過一瞬間,又捏著袖子做出男兒嬌羞之態。
一直都沒打擾兩人說話的阿阮,在聽到十八這話後,微微抿了抿唇,挺直腰背認真打量起她來,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是個女的還是男的。
“阿阮別看了,她的確是女人。”魏憫注意到阿阮的小動作,捏了捏他的手,將他盯著十八臉的視線哄回來。
魏憫瞥向十八,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商量的意味,“我知道你性子便是如此,我不強求你改,也對你沒別的要求,但有一點,這種玩笑話以後別跟阿阮開,我夫郎好騙,最容易當真。”
十八既然是她的人了,日後定是形影不離的跟著她,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自然不會少,現在若是被阿阮誤會十八性別不明,這以後可就解釋不清了。
十八也想到了這一點,立馬站的挺直,抬手朝阿阮認真賠禮,“主君我的確是女人,也沒別的什麼異於常人的嗜好。只是這麼些年來在市井中廝混慣了,就有些沒個正行,主君您別跟我計較,我以後還指望大人把我‘許’,呸,是給我娶個好夫郎呢。”
最後一句話說錯時,十八還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以示懲罰。
阿阮被十八逗的露出些許笑意,這才放下戒心,朝她搖了搖頭,側頭看了眼魏憫,見妻主點頭,才朝十八抬手比劃:
——不傷大雅的小習慣不改也沒事。你且放心,以後你找到夫郎,妻主和我定然會給你做主迎娶的。
蔣梧闕知道阿阮的情況,特意挑來的十八定然是能看得懂手語的。
十八頓時朝阿阮行了一個禮,喜道:“主君這話十八可記住了。”
閒話說完,十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才說道:“竹城六年前就失蹤的驛丞一直被關在驛站的地窖裡,我找到她時,人已經瘦的脫相,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這假驛丞起初恐是怕冒名頂替有個萬一,才留著她問些訊息。這兩年假驛丞活的越發滋潤,都把自己當成個真驛丞了,也就極少管地窖裡的人。”
“我得知驛丞是假的之後,就先給您遞了訊息,隨後猜想身負查案之責的您恐怕不能活著進竹城,就先您一步過來,偷摸混進驛站後廚雜役裡,果不其然,聽到她們準備夜中放火,讓您死於‘意外’。
我在她們水中放了藥,估摸著藥效發揮的時間,正是她們給屋子澆完油之後,為了以防萬一,我就一直盯著那群人,倒沒想到她們會另外派人過來暗殺。”
十八說起正事時,倒是像個正兒八經的暗衛了,她抬手請罪,“害大人受傷,這是屬下的失職。”
魏憫擺手,比起已經受過的傷,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假驛丞她人呢?”
十八抬手一指外面,“被我迷暈綁住了,現在就在外頭的堂屋裡。”
見魏憫若有所思,十八猶豫著問道:“天就快亮了,大人有何打算?”
魏憫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血,眼底神色晦澀難明,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慢慢挑起一抹弧度,抬頭看十八,語氣輕快的說道:“油都潑好了,不點火怎麼能引出這竹城裡的幕後之人?”
魏憫抬腳出了裡屋,看到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假驛丞,單膝蹲在她旁邊,抬手從靴筒裡摸出匕首,頭都沒回的對跟在身後的人說道:“阿阮,回裡屋去。”
等阿阮看不見之後,魏憫對準驛丞的肚子上就是一刀,隨後抽出匕首,又劃破了驛丞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