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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所造的好劍; 能抵擋住金錯刀這麼多招; 已經是極限。
“浮一大白,”洛小花喃喃; 僅剩了一把右劍還算完好,但刀刃上已經遍佈金錯刀砸下來的缺口,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浮一大白; 像看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 抽了兩下鼻子,頗為難過地道:“放心,我必會將你埋葬。”
於是把那斷成幾片的劍刃妥帖收在手心裡; 也不怕割傷了手,又是嘆氣,又是搖頭,一副死了親人心痛至極的模樣。
溫小棠輕輕笑了笑; 大概是覺得此人十分有趣,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
洛小花祭奠完他的劍後,伸手去摸他的淚痣; 仰頭望著頭頂的燦爛星河。
江重雪的話對他起到了作用,他真的應該要開始想一想; 他將來要怎麼活。
江重雪道:“你輸了。”
洛小花耍起無賴:“不算。”
“為什麼不算?”
“我的浮一大白是打鐵鋪裡的師傅造的,你的金錯刀是名師造的; 怎麼能一樣,不算不算。”
他還能耍無賴,說明心情挺好。
洛小花站在那裡; 雖然為了劍斷而難過,為了想將來該如何而皺眉,但他的手摸著他的淚痣,唇角和眉梢都有點明亮的意思。
浮一大白是斷了,但斷得好,此劍所斷之時機恰到好處,它是一個明示,一個預警,讓洛小花知道,劍易折,人生易過,生死無常,他不該困頓在一個陳年的舊錯裡,他也許是時候,該要走出去了。
洛小花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今次就不與你計較把我家大白弄壞的事情了,以後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江重雪吊起眼角看他:“究竟是你不計較還是我不計較,你輸了,臉皮還這麼厚。”
洛小花聽他罵自己,毫無愧色,臉皮厚可是一種招式,不是人人都會的。
但江重雪真正的笑了一聲,不再與他糾纏,躍到一辯身邊,一起對付慕秋華。他忽然很期待看到將來的洛小花,他想知道洛小花若是想通了,會把自己活成什麼樣子。
洛小花沒有再去追著江重雪要與他動手,他慢慢退後,經過未染和周梨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把未染抱了起來,點了她的穴道。
未染嘴角有血,已不敵周梨。
洛小花把她搬走後,周梨怔了怔,便與江重雪同去相助一辯。
洛小花把未染嘴邊的血擦掉,未染瞪著他,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但那眼神的意味很明,是讓他解開自己。
洛小花道:“今夜你已殺了許多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殺人,也不想看到你被其他人傷害,你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要是未染能說話,必要呸的一聲吐他一臉唾沫星子。
這時,護寺禪師同時傳來呼喊。
一辯突然在打鬥中倒退兩步,嘴唇輕輕開啟一下,湧出許多血。
謝天樞凜然把眉毛提起,也叫了聲:“大師。”
一辯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應當即刻退下來,讓他為他療傷。
謝天樞心裡無底,一辯的毒想必已流向心臟,用春風渡解毒,必須在毒流向心臟之前,不然即便是春風渡也無能為力。
但一辯還是沒有退卻,他性子太過堅硬,帶著決絕的不死不休。
他勉強靠住青銅大鼎休息一陣,江重雪和周梨上前相助。
他的眼睛在與慕秋華對了五十多招的時候就已經模糊,如今看那兩個後輩也如霧中看花,但他還是把眼睛極力睜大,彷彿連眼眶都要崩裂。
烏雲濃重,上弦月被遮蓋,夜空漆黑一片,外面的廝殺聲依舊繼續,除卻正門外的其他三門還在不斷攻入梅影的黑衣人。
慕秋華笑道:“一辯,你這麼快就不行了麼,竟要兩個後輩來助你,豈不埋沒你大師的威名。”
周梨一劍划過去,劍氣極銳,慕秋華正想著該說什麼話來刺激一辯快些毒發身亡,因而被她一劍劃破了衣角,周梨冷聲道:“閉嘴。”
慕秋華長了張顛倒是非、誘人入魔的好嘴,實在該把他的舌頭斬下來,讓他這輩子也無法再說些蠱惑人心的話。
“你明明已經死了,怎麼會復活,”慕秋華探究地看她,微笑道:“你練了什麼功夫,竟能起死回生。”
周梨一怔,忍不住思索,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死過,只是突然沒有了意識,等她醒來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自己身體裡那四股糾纏不休的真氣竟然融成了一爐,她不止沒死成,還覺得身體各處都被打通了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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