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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晦暗更濃。
多年前,在他還尚未開始修煉春風渡的時候,慕秋華曾讓他獨自去拜訪過浮生閣,希望能讓謝天樞指導他修煉春風渡。
然而,在浮生閣住過三日之後,謝天樞拒絕了他。
他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只是一句:“生性太潔,心性不堅,不宜修習春風渡。”
他一直對這句話耿耿於懷。
當年他練成春風渡時,一直很想去浮生閣問一問謝天樞,究竟他為什麼要說那句話。而現在什麼都不必再問,謝天樞料事如神,他說他不宜練,結果一語成讖。
“我才不信這個邪。”洛小花厲聲道。
浮一大白注滿內息,光芒雪亮,那光華一瞬把江重雪周遭屏障般的風刺破一角,洛小花眼角一揚,愈發用力,劍終於穿過了風,刺向江重雪眉心,風被破開後,江重雪徒然提刀揮擋。
“這兩個後輩,”護寺禪師露出感慨之色,“著實難得。”
謝天樞的笑意更甚了些,也點頭:“是,這兩人旗鼓相當,他們將來會是最好的對手。”
兩位禪師低下頭,道:“幾十年未曾離開少林,原來江湖上還有這樣好的後輩存在著。”
“一直都有,”謝天樞在他們背後告訴他們,“這江湖上,永遠不缺鮮衣的年輕人。”
兩位禪師微覺慨然,片刻之後,皆無聲地笑了起來。
沒錯,江湖人事幾番新,也許這江湖已缺少了從前的道義,武者缺少了那份敢為天下先的勇氣,但年輕人永遠存在著。
有人老去,便有人新生。
那個數十年前風華絕代的中原武林已逐漸頹喪,而維持著它沒有真正潰如散沙的是六大派,是六大派中無數年輕的弟子們。
也許正如江重雪曾感慨的,六大派與那些曾經的泰山北斗比起來,有云泥之別,可在星辰暗淡的時刻,也正是六大派的崛起,挽回了這江湖武林的頹敗之勢。
六大派就像是一根牽引起江湖最後命脈的絲線,讓天下瘡痍時的少年人們有了一份期盼。
那些少年人如今都在成長著,他們將長成健碩磈磊的身姿,重新為這江湖武林正名,也許其中,更有能夠改天換地者,能做到讓這混沌的寰宇肅然一清。
他們已老去了,看到這些鮮活的面孔,嫉妒有之,感慨有之,欣慰有之,也許他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給與這些年輕人自己臨世的經驗以及武學上的告誡,能悟到怎樣的程度,則要看他們自己。
年輕的骨骼已經長成,血肉已經豐滿,鐵刀與冷劍在手,他們會不斷地躍起,然後向前,攀過無數山峰,最終達到屬於他們的高峰之上。而那些已經站在各自峰巔上的陳舊名字們,他們會往下看著,等著,期望著那些年輕的面孔,能創造出一個不一樣的天下,以完成他們沒有完成之事。
洛小花破開春風渡後,面容上火焰騰騰,全身像燒著熊火,浮一大白被他催逼出亮眼的劍光,在撞上金錯刀時,兩把兵刃同時清嘯。
既而江重雪與洛小花被彼此的內力彈開,分別向兩旁倒退數步,右腳跟向後一踩,將身形穩住。
這時,洛小花忽然再度使起上下撩劍,江重雪本能地用金錯刀擋住上面那把劍,腳還是像方才一樣,踢向下面那把劍。
但洛小花忽然把雙腿開啟,江重雪往下踢去的腳自然而然地也就踢了個空,身體無法停住衝力,腳從他胯…下穿了過去。
眼見就要從洛小花的褲…襠下滑過,洛小花突然就仰頭大笑,十分期待江重雪也做一做韓信,受一受他的胯…下之辱。
不過洛小花才笑到一半就笑不出來了,江重雪反應相當快,人往他胯…下衝去時,猛地便把金錯刀提了起來,刀尖向上,對準洛小花的褲…襠。
洛小花要是躲開,他這特意為江重雪想出來為了羞辱江重雪的方法就被江重雪破了,不過他若是不躲開,那簡直就不是個男人,但凡還是個男人,就絕不會拿自己最重要的部位來開玩笑。
所以洛小花雖然極為不忿江重雪這臭小子如此陰損,但還是不得不立刻點足後飛,躲開了江重雪那一刀。
江重雪繼續揮刀,春風渡瓢潑溢位,裹挾著刀刃,無比鋒利。
洛小花提劍格擋,但浮一大白突然發出一聲悲鳴,洛小花情知不好,連忙收劍後退,但已晚了,悲鳴過後,等他低頭看時,浮一大白的左劍已經從中斷裂,碎成幾片,跌落在地。
第110章 洗髓經
洛小花的浮一大白並非是什麼名師所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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