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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太后年愈七十,對曾經的雲霄太子極為喜愛。雲霄太子死後不久,皇上便另立新太子,這令心疼先太子的太后心裡極為不舒服。是以這段時間以來身體與精神兩不濟,尤其近日皇后一直在張羅震霆太子選妃的事,太后心裡的那根疙瘩越結越大。
禪機入宮,便是應太師的要求給這位古稀之年的太后講佛經來的。
因太后的原因,皇后的荔枝宴並沒有太鋪張。一宴畢,兩位側妃的人選也已經確定了,分別是司馬將軍家的二姑娘,太傅的長女。
唐衣是已定的太子妃,今日小宴她也是需到場的。皇后向她詢問意見,她只需點頭說好。嫁給皇子龍孫人人豔羨,尤其她嫁的還是國之儲君。或許在有些人看來她尚未進朱家門便就要替朱震霆擇妾,未免有些可憐,但唐衣並不這麼認為,只要她是正宮娘娘,這些鶯鶯燕燕不過是自己丈夫的玩物,不過是自己的奴才,她隨時有權利發配她們。
兩位準側妃上前與皇后行禮,復又與唐衣行禮,“見過姐姐。。。”
看著她們,唐衣微微揚起下巴,露出得體的微笑,原來被人俯首稱臣的感覺如此之妙。唐衣看一眼上首的皇后,皇后的一顰一笑都是金尊玉貴的體面。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以後也將是自己的。她會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唐緋算什麼?頂多和她娘一樣,地下死鬼而已。
雲霄太子在世時,她輸給了唐緋。現在,她真的很想把唐緋從墳墓里拉起來,讓她看看如今的自己。笑到最後的終究還是她唐衣。庶女就是庶女,永遠上不得檯面,即便雲霄太子給她鋪了路,她也只能是福薄享受不到。
老天真是開眼。
禪機從坤慈宮出來,由小太監引著出宮。他不是普通的僧人,他是嶽太師的長子,是以知道他身份的小太監格外懂禮。太后多日來心緒煩躁,鬱鬱寡歡,肝火不除。
但太后似乎對禪機的佛法有所贊同,在禪機離開前太后臉上居然有了笑。
出了坤慈宮,禪機經過拜華亭,轉一個彎,忽然迎面撞上來一個小孩。小孩剛到禪機膝蓋高,一身錦衣繡服,身後追上來一群人。
小孩一把抱住禪機的腿,“嗚嗚。。。大和尚救命,阿淳不要回去。。。。。”
小太監一看有些傻眼,“哎喲,奴婢見過皇長孫殿下。您這是幹嘛呀。。。。”
禪機這才明瞭,原來是太子的兒子。
“阿淳不要回去,父親兇。嗚嗚。。。。”
小傢伙抱住禪機便不撒手,禪機彎下腰去,眉有笑意,“小施主不要回哪去?”
追在皇長孫身後的一干人,氣喘吁吁的追上來。領頭的太監一張臉苦哈哈的,“皇長孫吶,太子殿下不是衝著您。您看,這不是沒人受罰了嘛。”
“喲,奴婢見過單公公。這位大師是。。。。。”
“嶽太師的大公子,禪機大師。”
“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見過禪機大師。”
禪機淡笑搖頭,“施主稱呼貧僧禪機便可。”
年幼的阿淳攀著禪機的腿使勁往上爬。誰說也不聽,就是不回東宮去。
問何緣由,看顧皇長孫的太監,吞吞吐吐,“太子寢宮裡的二十四宮女三十六太監,全部杖刑二十。”是因為太子發現有人進了他的寢宮,甚至動了他御案上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太監便不知道了。他只慶幸不是他當值。
才從東宮出來的唐衣追過來,她只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和尚,便未再注意旁人。唐衣彎下腰去,臉上掛著得體的笑,“阿淳,我們回宮去好不好?有小糖人吃哦。”
努力攀附禪機的阿淳聽了,登時小眉頭倒豎,指著唐衣怒喝,奶聲奶氣,“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直呼皇長孫名諱。”那胖胖短短的指頭遂又指向他的看顧太監,“你,把她拖下去,杖二十棍。”
這杖刑還是他方才跟著太子學的。
可此話一出,唐衣的臉就綠了。堂堂準太子妃,居然被一個三歲孩子當眾下面子。
什麼皇長孫?等她入東宮,她才是正宮,她的孩子才是太子的嫡子。眼前這個,不過是野雞下的蛋。日後他要尊稱她一聲母妃,還得看她願不願意答應呢。
唐衣臉上的笑明顯掛不住了,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下,啪啪掌嘴,“都是奴才看顧不利,都是奴才看顧不利。。。。”
阿淳年幼無知,見自己的太監對著她掌嘴,小胸脯更是起伏,“壞女人,本皇長孫不喜歡你!”
單公公一聽這還了得,“這。。。皇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