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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替長亭上去。
長亭如一片秋葉,向上騰了一會兒,舊力將絕之前,身上蔓藤飛出,長亭一手拉著蔓藤,身子不住往下掉,忽然,蔓藤繃直,長亭手上一用力,便飛身出了那裂縫。
趙權握緊的拳頭緩緩放鬆,口中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方才他的心就像吊在空中一般,隨著長亭的身形高高低低,沒個著落。
片刻後,自那裂縫處便落下了一條長長的蔓藤,只聽長亭的聲音自外間遠遠地響起,“你抓緊樹藤,我馬上把你拉出來,一定要抓緊!”
趙權點點頭,卻自己失笑了,長亭在外面,哪裡看得到呢?
抓緊蔓藤之後,趙權手上使勁拉了拉,口中大聲向上說道:“我準備好了!”
長亭拉著蔓藤向上提了提,以示提醒,然後便蔓藤便緩緩上升,拉著趙權慢慢離開這個他們呆了數日的山谷。
趙權頭上的天空越來越大,終於從那裂縫中升了出來,腳下一落地,望著外面的的天空,心中頗為感慨,終於出來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身無損傷地從那山谷中出來!
第43章
趙權環顧四周; 尋找著長亭的身影,長亭在不遠處的樹邊站著,身邊是個簡易的絞盤,趙權心中無限溫柔; 原來長亭就是這般將她從裡面拉出來的。
柔聲叫道:“長亭……”
長亭見趙權立在裂縫邊緣,山風吹拂著他的衣袍; 又兼他神色竟難得的溫柔; 更襯得眉眼多情,遠遠望去; 竟似是神仙中人一般。
長亭見他安好; 滿面歡喜; 心中大為感慨,歷經波折,她終是沒有有負自己的承諾,不禁相視而笑。
兩人所處的地方原是大梁山北側的一面山背,趙權和長亭對著山勢確定了方向; 便馬不停蹄地往小孚河趕去。
好在趙權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與長亭一路行來,倒也不覺得勉強。
只是外間不比深谷中,大雪早已覆蓋了大山; 兩人行至天黑; 腳下的靴子早已經被雪水溼透; 長亭擔心趙權身上的傷會反覆; 邊走邊尋找著晚上可以落腳的地方。
兩人運氣倒是十分的好; 竟於一處密林中找到了一間木屋。
兩人都十分驚喜,本以為能找到一個避風擋雪的山洞就十分幸運了,誰曾想竟在罕無人跡的大山中找到了一間屋子。
長亭心中還是保留著一絲警覺,手持長劍走在前面,將木屋推開。
屋中無人,隱隱地有些灰屑掉落下來,長亭用手掩住口鼻,走了進去。
這間木屋建得十分粗陋,且年深日久,屋中黢黑一片,長亭放下心來,以她的警覺,莫說屋中,便是方圓一里以內有人,她也能察覺出來。
長亭藉著屋外的雪光,將屋中的情形看得清楚,木屋雖小,卻五臟俱全,有簡單的床,桌椅,屋子中間還有個火塘,上面還放著粗糙的鍋碗。
長亭在火塘上竟找到了火石,很快便和趙權將火升了起來,這時才看到,屋子一角還放著一堆乾燥的木柴,屋中物什俱全,想來這屋子是有人住的。
可屋子裡的床和其他桌椅上面都有一層灰,又像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長亭再抬頭看去,屋頂並無漏水的情況,細看去,好些地方都有人修補過,屋子牆上竟還掛了些乾的菌菇等山貨。
長亭在牆角抱了些木柴過來,環顧四周,笑著對趙權道:“這屋子應該是山下的獵戶建的,用作深山中打獵的歇腳之處。”
趙權拿了一塊木柴添進火塘,火光印著兩人的臉,越發溫暖而不真實,長亭對他笑了笑,將火塘上的鍋碗等物端出去,用雪擦洗乾淨,回屋燒了一鍋水。
又在屋中四處看了看,火塘旁邊的陶罐中竟有些糙米和鹽,長亭大喜,對趙權笑道:“我住的山上山民一向樸實,也有這樣的屋子,若有人路過,屋裡的東西儘管取用,也不用銀兩,只是用了之後要把吃用之物送回來,也是方便過客的意思。”
“我們今日運道倒是好,這罐里居然還有米糧,終於可以吃頓飽飯了!”
趙權笑了笑,也不說話,在雪天裡趕了一天的路,他傷勢又未痊癒,雖一直強撐著,不過到了這裡,人也有些倦意。
長亭精神頭足得很,打了些糙米在碗裡,抬腳出了門。
趙權看著鍋中漸漸升起的水汽,耳邊傳來外間若有似無的小調,趙權細細聽去,原來竟是長亭在小聲地哼著歌,似乎心情極好。
趙權眼前漸漸變得氤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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