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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並沒有人,長亭飛身往原來的山洞掠去。
只見趙權衣著整齊地坐在洞外,身前燃了一堆火,旁邊架著他的衣物。
最奇怪的是,趙權手上竟拿著一隻樹枝,串了一條魚在上面,長亭見他神色認真,可好好地魚卻已經焦黑了。
長亭差點真氣不濟,一下落了地,實在無法將趙權和這樣的畫面聯絡在一起,忍不住“噗嗤”一笑。
趙權聞聲抬起頭來看著長亭,神色自若,一點也沒有拘謹。
長亭在他身邊坐下,仔細看了看魚,抿了抿嘴,終於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模樣十分糾結。
長亭看了看趙權,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盯著趙權的魚偏了偏頭,小聲道:“這魚……”
趙權望著長亭,他從未做過這等事,今日倒頗得意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這魚怎麼了?”
長亭見他這副模樣,十分不好開口,斟酌了一下,小心問道:“這魚……”
偏頭盯著魚腹道:“內臟都還在吧?”
趙權楞道:“內臟?什麼內臟?”
長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皺了皺眉,然後道:“你不會不知道烤魚之前得先把魚殺了吧?”
趙權理所當然道:“我當然知道,我抓起來的時候就殺了。”
長亭眨了眨眼睛,愕然道:“那你清理內臟了嗎?殺魚不僅僅是讓它死……”
趙權看了看他的魚,續道:“這樣不行嗎?應該也能吃吧!”
長亭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竟不知說什麼好,愣了一愣後,勉強一笑,道:“應該能吧……”
然後毫不猶豫地起身說道:“一隻恐怕不夠,我再去抓一隻罷!”
這是嫌棄他烤得魚,趙權心中冷笑,他一番好意竟被人嫌棄!
兩人慢慢分食著長亭新烤的那隻魚,趙權烤的魚早已被扔到了一邊,長亭當做沒看到,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的口腹,自然不會勉強自己去吃那腥氣的魚。
兩人吃完魚,便往雲清泉而來。
趙權方才沒有注意,這山洞極大,在雲清泉的另一邊,竟有石床,石凳石桌,甚至還有一些土燒的陶罐,土鍋碗碟,只是年深日久,上面早已積滿了厚厚地灰塵。
這裡在很久以前,應該有人居住過,其實他早就該想到,這雲清寶泉之名既然能流傳江湖,這裡必然是有人來過的,只是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在此結廬而居?
長亭對趙權說道:“你再去泡一泡,我把這裡稍微打掃一下,就不用去住那潮乎乎的山洞了,等你傷勢再好些,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眼下傷勢漸好,出谷又有望,趙權不由得想起谷外的事,心中戾氣大增,出去後,若要回到朝中,恐怕路途更加艱險。
唯可儀仗的,就是對方不知道他們還活著,他們在這山谷中呆了這麼一段時間,對方該已失去他們的蹤跡,出去的路可能會順暢些,只是不知道這些時日過去,朝中形勢怎麼樣了?
趙權想著今後出去之事,眉目冷峻又疏離,長亭在一旁看著,心中微有所感,只道出去後,她能安全將趙權送回去,便了了自己對他的承諾,然後就可以去尋找師兄。
雖然趙權說師兄失蹤,可她並不十分擔心,以師兄的智計身手,沒找到他那便是好訊息。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都默然無語。
趙權緩步進入清泉,長亭趁著這個時候,在外面找了些枝條,捆成一把後當做笤帚,將石床等物清掃乾淨,又找來乾草等物,鋪在那石床上,只是那石床很奇怪,縱使在溫泉旁邊,可觸手依舊乾燥溫暖,隱隱竟有熱氣上騰。
長亭暗忖應該是這裡地熱所致,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外人如何得知在這簡陋的山洞中,竟然會有如此神奇之物。
長亭四處看了看,卻再沒有發現什麼,曾經是何人在此居住也不得而知了。
趙權在雲清泉的幫助下,傷口恢復得很好。
過了一日,長亭便採來許多藤蔓,結成繩,將其挽在身上,使出輕功,便順著凹凸不平的崖壁攀爬了上去。
只見她速度極快,如履平地一般,很快就到了那裂縫的邊緣,只是那裂縫處深有數十米,且十分光滑,並無攀爬之法。
長亭在那處停了停,趙權在下面看著,莫名心驚肉跳,長亭所停之處足有十數丈之高,若有什麼差池,掉下來恐怕會粉身碎骨。
只見長亭足下一用力,便縱身向上躍去,趙權握緊了雙拳,卻並未出聲,此刻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