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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了。
崔崇安站在她旁邊,她本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突然暴起,去搶他懷中的書信。崔崇安腳下微動,便退了幾步,嬉皮笑臉。
“早便防著你這一手了,我要去接嘉惠回府,你要一起走嗎?”
崔嘉寶氣惱,卻還是應下。
崔嘉惠再過幾個月便及笄。本朝女子婚嫁之年多在十七八,但往往親事在及笄前後便定下。崔語堂和小周氏很早便開始考慮崔嘉惠的婚事,但崔嘉惠自己表現得興致缺缺,後來又想到可能要調回京中,這事才緩了下來。
崔嘉寶從旁看著,終究是確認了,她姐姐喜歡溫瑜之這件事。就著這結論,再往從前看,竟是很早就有的苗頭。許是從溫瑜之斬斷馬韁的那一刻,這份情便埋下了因果。
崔嘉惠的表現並不明顯,但樁樁件件合在一塊,便再無其他可能。
可溫瑜之呢?溫瑜之又是怎麼想的?崔嘉寶冷眼瞧著,只覺得溫瑜之待周寧要殷勤些,可也守著禮,看不出來對她二人有無情愫。
溫瑜之赴京備考,溫家人卻留在了撫州,一來是他一雙弟妹都在白鷺書院求學,二來是京中貴人多,怕衝撞,還是留在撫州自在些。若溫瑜之考得功名,前途已定,再接不遲。
溫瑜之這一走,溫家只有一雙幼子幼女和寡母當家,怕族人趁機刁難,溫瑜之便將家人託付給了崔崇安,借崔、周兩家的官威鎮壓。
崔崇安自然是將溫瑜之的囑咐記在心上,但沒想到還賠了一個妹妹進去,崔嘉惠常去溫家,說是和溫瑜之妹妹投緣,倒也照看了這一家老弱不少。
崔崇安不若崔嘉寶細膩,且許多事只有崔嘉寶見著了,他倒沒往別處想,只想著她一個人回來不放心。但凡崔嘉惠去了,他便去接,也拜訪一下溫母。
溫家並不富裕,不像崔、周兩家,有重重疊疊的庭院。這還是溫瑜之盡力保下的家產,熟悉的幾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的家事。溫父早亡,弟妹尚在襁褓之中,溫母柔弱,努力護著長子,家產卻被族人瓜分。溫瑜之便看著平日可親的族人一下換了一副面孔,強取豪奪。後來溫瑜之發了狠,才保住了點東西,又入書院,過了童生試。族長見他大有可為,才一改原先不理事的風格,主持起公道來。
溫瑜之得了那些東西,任住在這小院子裡,只做不時之需。對著那些族人,見著也先帶三分笑。不說別的,溫瑜之能走到今天,崔嘉寶是極為佩服他的。
溫母對崔家三兄妹已是極為熟悉,見是他倆,面上便帶出笑來,連忙請人進門。
溫母拉著崔嘉寶的手,也不忘另一邊的崔崇安,謝道:“前些日子那事,真是多謝你了,瑜之不在,若是沒有你,我們這一家子孤兒寡母,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崔崇安在外極為正經,笑的風度翩翩,道:“只是舉手之勞罷了,當年溫師兄也沒少照顧我,都是應當的。我想著好久沒上門了,便來見見伯母,順帶還要接嘉惠家去。”
溫母連連道:“都是我不好,天色竟這般晚了,不該縱著幼儀纏著嘉惠。”
溫母感念崔家兄妹,但心中又有些自卑,從來不敢留飯。
溫母領著兩人去溫幼儀的屋子。
溫幼儀年歲尚小,也不用避諱什麼。崔嘉寶便見崔嘉惠正帶著溫幼儀做女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崔嘉惠抬頭見崔嘉寶捂著嘴笑,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繼續教了。溫幼儀連忙站起來朝他倆行禮,道:“崇安哥好,嘉寶姐好。”
崔嘉寶走過去坐在溫幼儀另一邊,拉著她重新坐下,道:“讓我看看你們在做什麼?”
溫幼儀興奮道:“嘉惠姐在教我繡蘭草呢。”
崔嘉寶又笑。
崔嘉惠左手從溫幼儀背後繞過去戳了崔嘉寶一下,示意她適可而止。崔嘉寶表示自己就最後笑一下,爾後緊緊抿著唇,強行忍笑。平心而論,崔嘉惠的女紅進步了許多,教初學者還是綽綽有餘,但一想到她曾經最不耐煩做這種細膩活,崔嘉寶便停不下來。
直到崔嘉惠有些惱了,崔嘉寶才真正停下來。要指點,崔嘉寶仍能說個一二三四五,但此時做這個未免太討人嫌了。崔嘉寶只笑著誇了兩句,問道:“這是做給誰的?”
崔嘉惠抓緊手中娟帕,聽溫幼儀答道:“還在練呢,但這是我繡的最好的一個了,想給哥哥做個荷包。”
崔嘉寶看向崔嘉惠,崔嘉惠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第40章 拜別
崇武淘氣; 用完飯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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