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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風樓頭幾層設的關卡不算太難,畢竟過節,不能太掃興,只要來試的人,多多少少能拿盞燈下來,因此兩邊都上的極快。
崔崇安最終停在了六層,他有些遺憾,但也知上面的問題,憑他如今的水準無法解決。董成濟比他好上一些,停在了七層,可他過六層已是勉勉強強,一上七層便受了傷。雖是輕傷,但終究是見了血。
董明月挨在他身邊看他傷口,很是心疼,董成濟卻將燈遞給她,笑的見牙不見眼。
薛明澤動作極快,幾步便走到了右側樓道口,崔嘉寶沒辦法,只好小跑過去。守門人瞧著他們像是對兄妹,善意地笑了笑。
首先是機關,機關設的有些遲鈍,但凡有一定拳腳功底的,要躲過都不難,薛明澤的動作不帶花哨,如行雲流水,輕輕鬆鬆便破了第一關。有那眼利的,只看這最簡單一關,便為薛明澤叫好。
爾後又有奇門遁甲。
還不等崔嘉寶為薛明澤擔心,便見他似乎是極為熟稔,先前將董成濟困了好久的陣法在他面前如若無物,反倒不如那些反應快些的機關要讓他費神。
他一路輕鬆過了將董成濟打傷的那一關,拳腳利落,身姿矯健,絕不拖泥帶水,讓人看了極為心馳神往。董成濟雖是個練家子,也不得不跟著感嘆,薛明澤雖知年長他一歲,但身上功夫卻遠勝於他。
因著走文道的人多,走武道的人少,有真才實學的武道人更少,先前從未有人上了第八關,眾人都不知道第八關考的是什麼。
直到薛明澤拿起了弓,才有人注意到中間竟懸著一枚特製的銅錢。那銅錢太小,也不知是誰眼尖看到了,其他人才在一堆花燈的映襯下找到。
“莫不是要將箭射進那孔中?”
“這……應當不會吧?低下全是人,若是那箭不中,傷著人了怎麼辦?”
“你看那弓少說也是一石的吧?這少年看著清瘦,能不能拉開還是一回事。”
“我看他先前表現不俗,應當是武藝過人,拉弓應當不成問題。”
底下人再是議論紛紛,薛明澤也聽不到,便是聽到了,他也不會在乎。他拿起弓,弓是一石,雖用著不大舒服,但還是可用。帶到他年滿弱冠,一石弓便可完全掌握。
這箭矢倒特殊,是無頭箭,只在尾部加了箭翎,一是增加難度,二是怕人失了準頭傷人。
薛明澤將箭矢搭在弦上,瞄準了銅錢中孔。
第33章 花燈(下)
“你們看; 那箭矢沒有頭部,這怎麼用?”
“看他樣子好像是真要射進那孔中,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真可惜; 本以為這年輕人能拔得頭籌。”
崔嘉寶雖一直為薛明澤提著一顆心,但此刻倒是出乎意料的放心; 如果是薛明澤的話; 如果是弓箭的話……他不會有問題的。
薛明澤盯著那銅錢上方一點,有些微微走神; 他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練習弓馬。本也沒什麼喜愛不喜愛之說; 但母親一直說這是他成家立業之本; 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直到今日; 他才有些確切的喜悅感,薛明澤手中弓弦一鬆,那箭在空中滑出美妙的流線,精準地射入銅錢中。
沒有頭部的箭矢精準度大失; 但憑藉著遠非常人的力道和判別力,薛明澤還是成功將它送入該去的地方。
看熱鬧的人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 倒比自己贏了花燈還激動,崔嘉寶也跟著跳了起來; 小臉激動得紅撲撲的。
薛明澤卻未離開,又拿起一支箭。
“這是什麼意思,旁邊還有一支箭; 莫不是要把這三隻箭全射入銅錢中?”
“真是豈有此理,設計這套的人是存心不想讓人取燈不成!”
眼見正主沒有異議,都要開始第二次射箭了,低下卻是群情激憤起來。掌管活動的人不得不出來解釋道:“定風樓的規矩向來如此,這最精妙的燈,也不是年年都有人取下,但設的再難,終究是有人能取得的。正是如此,這中間獨一無二的燈取下時才有意義。”
旁人不過是跟著抱怨幾句罷了,見掌事的都出來發話了,也便不再說些什麼,但心裡還是有些為薛明澤可惜。
就在這時,薛明澤的第二支箭射中了,和第一支箭一起穩穩當當地卡在錢幣中。這錢幣是精鐵所熔,特支撐銅錢外圓內方的模樣,中間的孔比尋常銅錢要大上些,但插了兩隻箭,只剩下一點點空餘。第三支箭,註定是難度最高的一支。
“中了!中了!”
底下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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