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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喊她,正不知是何處時,薛明澤已經為她指明。周寧和董明月已經早早到了此處,董明月作一副男子裝扮,很有幾分董成濟的風流倜儻,崔嘉寶此刻才不再懷疑兄妹二人的迥異。
崔崇安一看見董明月,腳下步子一頓,就有些不想過去。崔嘉寶心中好笑,難得見他怕什麼人。崔嘉寶既已拉著薛明澤過去,崔崇安便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在董成濟也在,董明月不敢太過放肆,雖然目光赤/裸,但舉止卻很矜持,給了崔崇安喘息之機。
董明月見崔崇安果然是陪著姊妹,心中歡喜,拉著崔嘉寶說起話。薛明澤感到袖子上的拉力一鬆,微微有些不習慣,沉思一會兒又沉默著看向樓上。
定風樓有九層,中間是空,兩邊露出有欄杆的臺子,一左一右各有條上樓的路,所有人都能在樓底看見每一層的情況。每一層上都掛了燈,越往上越精美,越精美也越稀少。頂層上只在中間懸掛三盞燈,正中也是一盞走馬燈,精美程度遠非崔嘉惠先前看中那盞能比。它下方一左一右放著兩盞六角宮燈,美則美矣,在走馬之下,卻如螢火被日月奪輝。
薛明澤朝崔嘉寶招招手,崔嘉寶便跑到他身邊,仰頭看他。
他將面具摘下,拿在手中,指著正中裹著美人畫的走馬燈問道:“這盞你可喜歡?”
崔嘉寶順著他的手看去,也被那燈驚了一瞬。燈骨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弧度優美又瑩潤,燈面上是美人舞,也不知是請哪位大家作圖,美人的姿態可謂栩栩如生。彷彿真有這麼一位,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柔若無骨,水袖一甩,便似仙娥。
薛明澤見她神情,便笑了笑。
崔嘉寶見那盞燈便是此次花朝節最大的彩頭,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嘗試卻鎩羽而歸,想來便是極難得的。再者,她雖為之傾倒,卻沒有非要得到的想法,剛準備搖頭,便見薛明澤將面具塞到她手中,道:“煩你替我拿上一拿。”
崔嘉寶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薛明澤道:“取燈。”
崔嘉寶有些急了,道:“這肯定很難。”
她知道薛明澤不擅長這些謎面,也不想看他被為難住的樣子。
薛明澤卻笑,道:“這定風樓倒不像外邊,只有猜謎一種形式。你見著這一左一右了嗎,左邊是文道,右邊是武道。若是解謎,我真沒用幾分把握,但若是比武,我很願意試上一試。”
崔嘉寶不瞭解規則,也不清楚危險不危險,自然不願意放他走。這裡僵持不下,周寧那邊看的清清楚楚,便跟了過來問。聽薛明澤這麼一說,幾人倒躍躍欲試起來,崔嘉寶本就阻不了薛明澤,這下好了,竟是全都想要試試,她索性放開手去。
崔崇安倒擠到前頭去,他想著前面沒給崔嘉惠取到燈,這回好歹得拿一盞回來。前頭失敗的人已經下來,守著道口的人卻不讓他進,說是要讓他取燈要送的人一併過來。
周寧有些好奇,便問了句。
溫瑜之笑眯眯答道:“這是怕有人自恃才華,取了多盞燈送不同的美人。這定風樓的習俗據說最初只是因為一個男子想要哄他心上人開心才有的,所以亦有送定風樓的燈即是送真心的說法。雖然現在已經不止是訂了盟約的戀人送燈,但這個習慣還是留了下來。”
董成濟聽了,便拉著董明珠去了武道那一頭,打算給她也來盞燈。薛明澤雖然久居撫州,但對這些沒有溫瑜之瞭解,才聽完,便發現董成濟已搶先一步,嘆了口氣。崔嘉寶拉拉他的袖子,雙眼無辜,不想為剛剛耽擱了他負責。薛明澤怎麼可能怪她?不過有些擔心他們上了九層,他就不能將那盞最漂亮的燈送與崔嘉寶。
剩下的姑娘裡,崔嘉寶有薛明澤,崔嘉惠是崔崇安的妹妹,唯獨周寧沒有兄長做伴,溫瑜之自然走到周寧面前,道:“周姑娘若不介意,待會我也為周姑娘闖一闖這定風樓。”
本就有些落單之感的周寧聞言喜出望外,瞪大了眼,連連點頭。
而崔崇安聽守門人說完後便朝兩個妹妹看來,見崔嘉寶站在薛明澤旁邊,便知道薛明澤會為她取,那自然是要喚崔嘉惠過來。
崔嘉惠興致缺缺,但見崔崇安興致勃勃的樣子,便帶著笑走過去,不想掃他的興。
文道上考的自是詩詞歌賦、謎語題面。
武道上卻是八卦陣圖、機關奇巧。雖說那種種設定都經過重重考慮,絕不會傷人性命,但看起來還是嚇人。崔嘉寶都要將薛明澤的袖子揉成一團,薛明澤心內好笑,不知該不該解救自己可憐的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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