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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也有些奇怪。心想,難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回到沒有壓抑的環境和時代,就不可抑制的迸發出來?正疑惑間,猛覺身後殺氣獵獵,急忙運功護體飄然擋在姐姐身前。
殺氣來自楊再興,他卻渾然不覺的站在那裡,衣衫無風自動,挺拔高挑的身體微微弓著,像一柄蓄勢待發的戰刀,隨時準備著雷霆一擊。
董先已被他的氣勢所迫,疾退了兩步才站住。
嶽震明白情況十分危急,久經戰陣的楊大哥此時已被心魔所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場的幾個人要是稍有異動,很可能會牽動他的殺氣而引來致命一擊。偷眼向董先瞟去,他也是焦急之色溢於言表,斜身側步雙臂虛引如拉滿的弓弦,看來是想硬抗啦。
這下可大條了,嶽震心裡罵到。要是楊大哥衝著自己過來,身後是老姐不能閃避,硬拼之中力道肯定拿捏不住,傷了楊大哥就慘嘍。
千鈞繫於一髮,屋外傳來衣袂飄動之聲。嶽震狂跳的心放回了肚裡,知道和尚爺爺感應到逼人的殺氣。
“阿彌佗佛。”中印大師低沉的佛號傳來。“身如菩提樹,心似明鏡臺。功名隨雲去,忠義千秋載。唉!俱往矣,楊施主何必執迷於虛名沉浮,而心生魔障。”
短短几句偈語,暮鼓晨鐘般敲打在楊再興的心頭,多年來鬱結在胸口的痛楚和委屈煙消雲散。楊家有功如何?有過又能怎樣?都已隨著那個時代一去不復返!而楊家世代忠勇的鮮血依舊在自己身上流淌著,足矣!
心魔散去,楊再興殺氣盡斂,仰天長嘆‘足矣!’嘆罷撩起袍襟跪下去。
“大師畿言令楊某醍醐灌頂,大恩無以為報,再興將以六尺之軀精忠報國,心中再無半分芥蒂,天地共鑑!”
嶽震抹著額頭的冷汗心道,唉,又一個愚忠之人,屋外傳來大師漸行漸遠的聲音。
“楊施主放下心結可喜可賀,震兒學藝之事就拜託施主了。”
“小姐,和尚爺爺已完成使命,半年之約沒有必要,嶽侯回來時替爺爺問聲好。”
“臭小子好好練功,如若有事到臨安皇宮去找皇甫知常便可,爺爺逍遙去了···”
第二天,嶽震大早趕到了營中,那知楊再興早已練完了一趟刀,赤膊在那等著呢?
楊再興爬滿傷痕的胸膛汗漬微微,晨曦中如面板上塗了一層油彩,讓大大小小的條形肌肉顯得更加健美。嶽震眼熱不已忙上前就要跪下行拜師禮,卻被楊再興伸手攔住。
“震少萬萬不可,在公在私大哥傳藝都是責無旁貸,加上哥哥我不會在鄂州呆很久,沒準那一天元帥一聲令下,我就得趕回前軍。所以師徒說法就免了吧,今後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還請震少成全。”
望著岳家軍第一猛將誠懇的雙眼,嶽震心生感慨。岳家軍的威名都是這些真情真義的漢子們出生入死打拼而來,而父親身上又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吸引著這些英雄豪傑誓死相隨呢?真想快點見到這位千古名將,在孩子面前的他又是一個怎樣的父親呢?
見他有些走神,楊再興忙勸道:“震少不用擔心,元帥那邊大哥一定交代清楚。”
嶽震見他誤會,笑著說:“既然大哥這麼說,小弟怎敢不從。不過大哥放心,師徒也好,兄弟也罷,小弟決不讓大哥的技藝和威名蒙羞!”
“好兄弟!他日咱們兄弟並肩上陣,定叫那些金狗知道,何為‘撼山易,撼岳家軍難!,哈哈哈,兄弟這邊來。”
隨著楊再興轉到帳蓬後面,呵!敢情楊大哥都準備好了。看著兵器架上閃亮的大刀,嶽震不由得一陣興奮手癢。按大哥的吩咐,抄過一把鋼刀走到木樁前,凝神靜息看著露出地面約兩尺的木樁。
“呔!”匹練劃過,碗口粗的樁子應聲而斷。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嶽震就圍著高低不等的木樁橫劈豎砍,饒是他靈氣充盈,但手腕還是陣陣的麻痛,手裡的刀也覺得越來越沉。眼看著天將正午,一直在場邊看著的楊再興,仍沒有叫他罷手的意思,只是蹲在了那裡認真的翻看著木樁的斷口,不時的還要出手量一量尺寸。
“賢弟,歇了吧,回去吃過飯後晌再來。”楊再興沒有抬頭還是盯著地上的木樁。
嶽震見他面色凝重,雙手互揉著腕子一臉納悶的湊了過來。
“楊大哥,是不是小弟愚鈍,不能領會大哥的意圖?”
抬頭看見兄弟寫滿了擔心的表情,楊再興不由笑著擺手說:“不是不是,大哥只是奇怪,天底下居然有兄弟這樣的人。”見嶽震聽到這番話更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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