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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院轉過去迎頭就碰上了正主,嶽震還沒開口便捱了一通排頭。
“震少你瞞的老哥好苦呀,手裡攥著那麼好的東西,也不先跟老哥通通氣,害得我這幾日滿世界的尋你。這樣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幅畫多少錢?震少你開個價老哥我決無二話,來,咱們現在就銀貨兩訖。”
嶽震哭笑不得著說:“嗨!多吉大哥你湊的哪門子熱鬧?是這麼一回事···”他摟著衝索多吉的肩頭,往自己房裡走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
多吉拍著大腿笑罵道:“噢,你小子這是抓冤大頭啊,哈哈,夠奸滑。我說的呢,震少你要是有好東西瞞著老哥,我就與你絕交。不過今後與你小子打交道得留個心眼,一不小心就得讓你小子算計嘍。哈哈···”
“我那有你說的如此不堪,只不過是借勢而為罷了。”嶽震無辜的看著他表白道。
多吉得知好兄弟沒有欺瞞自己,心情頓時大好,想起了另一回事,嬉皮笑臉的說:“反正你現在是放長線釣大魚,閒著也沒什麼事。不如咱哥倆去妙明寺一遭,打聽打聽那位姑娘是誰家千金,芳齡幾何,有沒有婆家,咱們也好早早準備聘禮呀。哈哈哈···”
嶽震先是心中一亂,差點就脫口答應他。聽著聽著才知道這傢伙又在取笑自己,忍不住咬牙氣苦道:“大哥你就口上不積德吧,我以後真的有了好東西,絕不告訴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哈哈···我很老嗎?”多吉擺了一個很威武的造型大笑起來。
兩兄弟相互譏諷打趣著,嶽震把想起要兵器的事說出來。多吉聞聽皺起眉頭說:“哦?還有這回事。咱們後市街不但緊靠著三省六部,河對面不遠就是禁軍的雄武大營,可以說是臨安城裡最太平的地界嘍。老哥我不信,竟有如此大膽的宵小之輩敢來這裡鬧事?”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大哥雖說的在理,小弟以為還是小心防備點比較穩妥。”
多吉點點頭轉身而去,不大的功夫就提著兩把帶鞘的腰刀回來交給嶽震,而且堅持要和他一起守夜,嶽震看怎麼也拗不過他,只好叫來夥計把多吉的鋪蓋搬了來。
吃過晚飯,兩人就挑亮了燈火坐在房中閒聊起來。嶽震問起他藥材賣完了沒有,多吉才一拍腦門道:“唉,你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經事忘了。”
聽到多吉說出的訊息,嶽震不禁喜出望外連聲感謝他的提醒。
原來吐蕃商人若來江南必定要路經巴蜀,多吉得到訊息,巴蜀境內夏種以後風調雨順,莊稼長勢喜人,因此他們推斷秋收後糧價必定下跌。多吉這才來告知嶽震,與糧食有關的貨物千萬不可囤積,要想辦法儘快出手。
嶽震原想著畫一旦出手就去採購糧食,聽他這麼說焉能不樂。軍中的糧食能堅持到臘月,到那時沒準同樣的糧款,能買回來兩倍的糧食呢。他只覺一陣輕鬆,暗笑道,真是一順百順吶。
哥倆一直聊到了深夜,多吉實在堅持不住,叮囑嶽震有事一定要叫醒他;就倒頭便睡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燈光搖曳忽明忽暗,嶽震一手提兩刀來到屋外。
半月懸空星河璀璨,院牆角里藏著的秋蟲不知疲倦的吟唱著。皎潔的月色下,嶽震看著地上拉長了的影子一陣恍惚。
這就是我?今後的生活就要以刀為伴啦?真的需要用手裡的刀去結束別人的生命時,我能下的去手嗎?。無形的命運之手把我到這裡,一個顛覆了所有認知的世界裡,以前的種種越來越模糊,彷彿自己原本就是嶽震,前世的記憶不過是一個清晰的夢而已。
“閣下是在等我嗎?”地上影子旁驀然多出一條身影,冷森的話語從身後屋頂上傳來。‘噓’嶽震輕輕出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與其懵然無知的等待,不如早早了結了痛快。
冰冷的殺氣如若針芒壓迫著後背,他心中大凜,這個人將是自己習武以來最強勁的對手,無論自己怎樣轉身都可能招致來人的雷霆一擊。
“本少在等著一些圖謀不軌的小賊,如果兄臺是的話,那就是你嘍。”嶽震腦筋飛快的轉動著,嘴上卻不肯放過他,改由雙手各執一刀,盼著來人一怒之下率先發動,自己才有可乘之機。
“哼!希望閣下的本事如嘴一般厲害。你放心的轉過身來,本人還未殺過漢人,今天就算要破例,也不會在你背後下手的。”
嶽震心中大定,這就是對方的破綻所在,這個年代的學武之人不屑在背後偷襲。嘿嘿,錯過這個機會,待會就讓你後悔莫及。拿定主意的他,便不再抵抗來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