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哦!”黑衣人猛的揚起頭看著他,隨後又艱難的躺下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鵬舉叔叔家的小二吧,我還以為你病死了呢?想不到啊,幾年的功夫病秧子脫胎換骨啦,阮師也教過你?”
嶽震毫不客氣的給他一肘笑罵說:“你小子咒我!阮紀秦師傅我只是久聞大名,卻沒見過他人,不過他的斷流刀譜卻在我身上。”說完他以手為枕就像在自家床上一樣翹起了二郎腿,望著閃閃的星河輕籲道:“要不是我姐,恐怕我這條小命早就完了。”
“哎呦!”捱了他一記宗銑吃痛罵道:“死小子,你還來!信不信我去鵬舉叔那告你一狀,說你小子目無兄長以下犯上!”
“嘻,得了吧你,我早打聽清楚了,你比我哥小,咱倆誰大還不一定呢?”嶽震嗤之以鼻。
宗銑面有得色笑道:“當然是我比你大嘍,現在身份也搞清楚了,乖乖的把《將軍飲馬圖》交給本大哥吧,哈哈哈···”
嶽震魚躍而起道:“想的美,不給!”看著宗銑臉色沉下來,他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正色問道:“你是不是想把畫拿到宗爺爺的墳前燒了?”見他微微頜首,嶽震轉過身去負手眺望著紫陽山說:“如果真的給你,你這一把火燒的就是我岳家軍十萬將士的軍糧。”
說罷不理一臉錯愕的宗銑,依然是背對著他,把自己因為什麼做生意,遇到的難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唉,雖說朝廷混帳至極,可我老爹和當年宗爺爺一樣的死心眼,抱定精忠報國不放手。你說我能不幫?更不能眼看著我姐作難袖手旁觀。我想就算是高價賣出了此畫,也不能算褻瀆宗爺爺的英靈,你覺得呢?”
半天聽不到宗銑的答覆,嶽震不由有些氣惱,心道,他怎是這樣不明道理之人。回過頭來時卻見宗銑單掌托腮以肘支地,面帶笑容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看到嶽震期盼的目光,宗銑灑脫的一笑也蹦起來和他並肩而立,目視著群山說。
“小嶽,你做的好!哥哥好生羨慕你,能為嶽叔叔添一把力。”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傷感道:“可惜那時候我年紀太小,不能為父親、祖父分憂,子欲孝而親不在,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放手去做吧,哥哥我支援你。”
嶽震一陣感動,也明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卻想不出什麼恰當的話來安慰,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宗銑怔怔的想著心事,醒轉時便覺氣氛太過沉重,笑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打不過你小嶽,哥哥我只好放棄嘍。嘿嘿···”
“等等,我說宗銑你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地,憑什麼吃定我了?不行,這事咱倆還得好好理論理論。”嶽震也不想提起那些讓他傷心往事調笑道。
“哈哈哈,小嶽你說的不錯,這個小弟你是當定了。怎麼?哥哥我難得來臨安一次,小弟你不盛情款待一番,未免太不仗義了吧。哈哈哈···”宗銑看著滿臉鬱悶的嶽震頓覺神清氣爽,拉住他說:“走,不但要管吃還得包住哦。嘻嘻···”
哥倆攜手一路嘻嘻哈哈的回到了‘佛緣閣’,怕驚動別人依舊是越牆而入。
回屋看到多吉睡得正香,嶽震不由搖頭苦笑。心道,我倆拼死拼活的打了半宿,這位大哥倒也睡的踏實。順手搬出一張小桌,兩隻小凳,從廚房中收羅了幾樣小菜和兩壇酒,哥倆就坐在月色中開懷暢飲。
聽嶽震問起他和阮紀秦的關係,宗銑抿了口酒悠然回憶道。
“城破當日袁爺爺與孫伯護著我趁亂殺出了城,因為金兵在南歸的路上盤查甚緊,我們無奈只好往西而去。”
第二十八節
“可憐袁爺爺六十歲高齡又受了傷,待我們逃到京兆時,老爺子一病不起,沒幾日便撒手故去。孫伯和我掩埋了他老人家後,便開始過著飄零江湖的生涯。”雖是寥寥數語,但千里逃亡中的艱辛聞者也能體會幾分,宗銑停下來把一杯酒輕輕的灑在地上,順手拭去眼角的淚滴。
“不錯。”宗銑接過杯道:“從那時起我就銘記,我這條命已不再屬於我一人,就算再苦再難從不敢輕言放棄。前年在潞州截殺完顏宗罕時身中十幾刀,心想著快不成了,就是憑著這一股子求生的意念挺了過來。”
“宗銑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殺了完顏宗罕,金國還會派其他將領帶兵來南侵。這種高階將領的身邊肯定是高手如雲,不是我說你,這豈不是飛蛾撲火一樣的不智。”
可能是這一類的話聽的多了,宗銑只是淡然一笑道:“小嶽你不必勸我啦,從孫伯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接過這把鬼刀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