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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可又洩氣的閉上了嘴巴任他取笑。
“哈哈哈···”好不容易見到他吃憋的模樣,多吉怎能不得意?張飛卿不覺也被他們少年情懷感染,信口吟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此情此景怎能不讓嶽震黯然銷魂,伊人在水一方,自己卻無留隻言片語的訊息。今日一別茫茫人海中,還能有緣再見嗎?
“震少,老哥若是說出人家小姐的芳名,你該怎樣謝我?”多吉冷不丁的蹦出這麼一句。
“真的?!”嶽震驚喜交加的抓住他的臂膀,旋即氣惱的甩開說:“多吉大哥又來戲耍小弟。”
多吉不再開玩笑了,正經八百的道:“那位小姐確實不認識,可那幾位女菩薩老哥我卻是熟悉的很呢。”這傢伙說到這裡竟然停住了,斜眼瞅著心急愈聽下文的嶽震。“好了好了,不逗你啦。那些女菩薩修行在城東的妙明寺,常來老哥這裡採買些東西。等震少把鋪子的事情辦完,老哥一定陪你去一趟。”
嶽震頓覺慚愧,我來臨安是幹什麼的?正事尚無眉目,現在卻如此的失魂落魄。
一路上衝索多吉與張飛卿指點兩岸繁華的街景,可他們說些什麼嶽震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耳畔反覆迴響著那一句‘公子珍重’。直到船至望仙橋,多吉推著魂不守舍的他說道:“喂,震少咱們到了。”嶽震這才如夢初醒般隨著二人登上岸。
步行不遠就到了多吉的鋪面,二人定睛觀瞧。嗬,門頭上懸掛著鎏金的牌匾,上書‘佛緣閣’,果然如多吉所說肅穆中透著氣派!。
三人往店裡走去,多吉則解說道:“臨安城中稍微富裕一點的家庭,都有自家的佛堂或是經堂,以便足不出戶就可吃齋唸佛。我這裡主要經營吐蕃寺廟僧侶手製的各類用具,小到一串手珠,大到有幾尺見方的唐卡,在臨安都是很受歡迎的。”
嶽震和張飛卿便由他引著在店裡瀏覽了一番,各種的佛教用品果真是琳琅滿目,最吸引人之處是,整個鋪子裝飾擺設都突出著吐蕃特有的異域風情,讓他倆覺得耳目一新。
粗略的轉了轉,多吉把他們請進了後院休息。後面的面積也不小,除卻庫房還有三間乾淨的居室。嶽震兩人相視點頭,這個地方真是不錯,前店後住暫時夠用了。
派人請來住在客棧的祿伯,嶽震他們便開始了緊張的籌備工作。
祿伯一直就對質押典當這一行心有芥蒂,張飛卿也有些顧忌,不贊成過份張揚,嶽震雖然不大滿意卻也不好駁他們。他們連滙豐號的招牌也沒有用,就在多吉的‘佛緣閣’旁邊開起了一間字畫古玩質押鋪,兼營收售古舊字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佛緣閣’另增加了一項業務。
步入正軌後,低調開業的弊端便顯露出來,進店的客人大都是逛完‘佛緣閣’後對這個新鋪子心存好奇而已。
嶽震在旁觀察幾天後看出了端倪,衝索多吉說的不錯,城南聚集了臨安大部分的富足人家,是經商的理想之地。但凡事有利就有弊,中上層社會居住的地方,突遭劫難需要變賣、質押的情況自然就很少發生。
開業以來他們倒也收得一些字畫、古器皿,可惜都是凡品,基本上都是家裡閒置卻沒有什麼收藏價值的東西。
這類物品擺在店裡反而起了壞作用,一些古玩、字畫的經紀們聞訊而來,想淘些東西賺幾個小錢,結果全都搖頭失望而歸。這些二、三流的貨色已經快把從鄂州帶來的錢消耗殆盡,張飛卿與祿伯急在心裡,卻也是一籌莫展。
知名度!知名度!嶽震心裡唸叨著頓覺十分煩悶,邁步出了鋪子想到街上走走。
小廣告?看著道路兩旁乾淨整潔的牆壁,他搖頭苦笑否定了,這個朝代紙張還是少數人的高檔奢侈品,要想把城裡的大街小巷貼滿廣告,自己恐怕就要面臨破產嘍。
嶽震沿著那天來時的小河漫無目地的溜達著,苦苦思索在這個資訊閉塞的時代,怎麼才能讓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家質押典當行呢?走著走著覺得身邊的氣氛熱鬧起來,原來是一些官員模樣的人帶著大隊的牛車、挑夫正在運送木材磚石,看來是官府已經出面替災民重建屋舍了。
再仔細的辨認了一番四周的景物,噢,前面不遠不正是梅家橋嗎?想不到一路信步走來,竟鬼使神差般的到了這裡。
踏上梅家橋,當日的情形又浮現在眼前。嶽震手扶橋欄不由得一陣恍惚失神,與翠衣女子的一番偶遇,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跡,怎地也無法忘記。我們還能再相遇嗎?如果真的能再見到她,我該說什麼好呢?。
這也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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