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大老爺們哭什麼哭,方才你那幾錘可硬的很哩,我這腿呀現在還又酸又麻呢?”
周圍的幾個少年聽他說的有趣,都笑了起來,晏彪也收起了悲容好奇的打量著嶽震。見他年紀與自己相若,但剛才交手那幾下功夫,可不是自己能比的,又看他笑得親切自然,少年心性便心生好感,聽到剛才嶽震稱呼楊再興大哥,抱拳作了個揖。
“這位叔叔好俊的功夫,晏彪佩服,敢問您尊姓···”
“停停,打住。”嶽震急忙攬過他的肩頭,摸著下巴斜眼道:“喂,我說彪子,你看我那裡像大叔的模樣,以後你再敢叫一聲我跟你急啊。要不再過兩招,省得你以為我老胳膊老腿嘍。”
“哈哈哈···”周圍的少年和晏彪都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一班年輕人笑過一陣,就與嶽震互報了姓名,小哥幾個很快就熟絡起來。
嶽震好奇的指點著他們說:“從吳阿大到閔小八,不要告訴我你們是結義兄弟哦?”
“嶽大哥好眼力。”古靈精怪的方小七跳出來,腆著肚子道:“不錯,俺們就是名震江北的‘淮楊八傑’,想當年淮水兩岸、揚州城裡一提起俺們八傑,那是無不豎指稱讚。就說那次吧···”嶽震看他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有些將信將疑的回頭看向晏彪。
晏彪本來就是強忍著笑意,被他這麼一看頓時繃不住了,捧腹狂笑起來。
嶽震馬上知道被小七耍了,氣哼哼的道:“好小子敢耍我,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就迫了過去。方小七瘦瘦小小卻是非常的靈活,在人群裡轉來竄去,嶽震也不是真心想抓住他,於是一群少年便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嘻嘻哈哈鬧作了一團。
楊再興早已恢復了平靜,此時正含笑看著他們這群半大孩子,心裡打著自己的主意。
“你們這幫小子又在撒潑胡鬧,哪有這般招待客人的。”直到從廟殿裡邁步走出一人出言呵斥,嶽震、晏彪他們才停了下來。
楊再興、嶽震一看還有大人在這裡,聽口氣和這班少年還挺親近。兩人就齊齊的看向了晏彪,意思是想讓他介紹介紹。
“真是不好意思,我等一時忘形吵著您嘍。”晏彪赫然道:“義父,我給您引見,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楊再興楊叔叔,這位是與楊叔同來的嶽公子。”
晏彪又轉頭對著他們二人介紹說:“楊叔,嶽大哥,這是我們九個人的義父大人。當年‘晏家軍’散了,彪子成了流浪街頭的孤兒,後來就結識了他們兄弟,又機緣巧合的遇到了義父大人。”說到這兒,他不禁眼睛紅紅的說:“我們老少相依為命,從揚州來到建康、江州最後落腳在鄂州,一路上要是沒有義父他老人家的照料,我等恐怕早就喪生在兵荒馬亂中。”
嶽震不由的一陣辛酸,自己前世雖說感情淡漠卻也是豐衣足食,轉世後又猶如掉進了蜜罐,姐姐和家人悉心呵護著,從不知道艱難是什麼滋味。
聽晏彪雖然講的簡短,但這輾轉千里的路上一定飽含著艱辛與酸楚。嶽震對這位鶴髮灰衣的老者既是感激又充滿了佩服,隨著楊再興快步走了過去。
楊再興二話沒說跪倒便拜,“先生大恩,楊再興給您磕頭了。我那晏老哥哥若泉下有知,一定會感激先生的隆情高義,楊某代故人謝您了。”
他一行大禮,嶽震就有些手足無措,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僵在那兒。好在老先生這會顧不得他,正急急忙忙的往起拉楊再興,嘴裡不停的說著:“使不得,使不得。楊將軍乃朝廷命官,怎能給我這草木之人行此大禮,折煞老朽嘍。”楊再興誠心給他行禮,那是他這樣的老人家能攔住的,‘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後才站起身來。
見這位老先生已經急得面紅耳赤,嶽震上前鞠躬道:“老先生不用謙讓,這些年您扶助忠義之後辛苦啦,理應受此一拜。小子嶽震見過老先生,請問您高姓大名?”
“不敢,老朽姓張,草字飛卿,東平人氏。”張老先生一板一眼的答著,反問道:“嶽公子可是來自鄂州大營,與嶽侯爺···?”
嶽震忙躬身答道:“那正是家父,敢問張老先生認識我家父親?”
“數面之緣而已。”張飛卿捻著花白的鬍鬚緬懷道:“昔日老朽在開封宗大帥麾下做過幾日文刀小吏,曾有幸目睹嶽侯少年英姿,今日一見嶽公子,嗨!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楊再興聽他說是宗澤舊部更覺親切,卻又想起了另一樁事,急聲問道:“張先生曾在宗帥帳前效命,最近可聽說大帥後人的訊息?”
“這個嗎,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