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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名中年男子,身穿灰色布衣長衫,因天氣寒冷,且又落入水中,屍體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渣。
雖然屍體凍僵,但屍體上卻有多處骨折,從這點可以看出,似乎正是自空中墜落摔傷所致。
除此之外,死者身上的長衫上還掛著許多荊棘刺。
那些荊棘刺勾著衣服,有些嵌入血肉之中,被凍在了一起。
“公子,此人是墜崖而亡,這是眾人親眼所見,您為何還要檢查屍體?”呂季同也蹲在地上,看著屍體,不解地問道。
李滄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親眼所見,也並不一定是真的。”
“公子,您這話是何意?”呂季同一頭霧水地問道。
李滄海對他噓了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對劉洋道:“老丈,不知此鎮跪何縣所管?”
“本鎮隸屬九原縣所管轄,公子為何有此一問?”劉洋捋著花白的鬍鬚,不解地問道。
李滄海盯著屍體,淡淡地道:“老丈還是將此事通知九原縣令為好。”
“老朽昨夜已著人前去九原縣稟報此事,但今晨來人回報說,此乃意外墜亡事件,官府銷去了燈籠陳之戶籍,讓老朽自行解決。”劉洋說道。
“若是普通的墜亡事件,自然不用勞煩官府前來。不過,依我之見,這卻並非只是普通的墜亡事件。”李滄海說道。
“公子,你說的這些,著實讓老朽有些糊塗了。燈籠陳墜亡,是眾人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是被人謀殺的不成?”劉洋詫異地道。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冒然下出結論,只會對真相產生影響。直覺告訴我,此事絕對不僅僅是意外墜亡這般簡單。”李滄海眯了眯眼睛,鄭重地道。
第七百三十六章死者身份
“可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個留宿的客商罷了,也敢在此胡言亂語?正如鎮長所說,燈籠陳墜亡,乃是眾人親眼所見,莫非這還會有假?”此時,劉洋身邊的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冷聲說道。
李滄海夜間已經在劉洋的介紹下,與本鎮德高望重之人見過,是以知曉此人。
此人名叫羅甫,是本鎮守衛隊首領,是個性格粗狂,極易衝動之人。
李滄海尚未開口說話,羅甫身旁站著的,名叫錢藺的富賈忙做起了和事佬,笑呵呵地道:“羅隊長莫要生氣,我觀李公子為人正直,不像是信口開河之輩,不如聽他說完。”
頓了頓之後,錢藺對李滄海笑呵呵地拱了拱手,道:“李公子,你說燈籠陳不是意外墜亡,可有證據?”
李滄海搖了搖頭,平靜地道:“這些只是我之猜測,尚無真憑實據。”
“哼,僅憑猜測,便敢信口開河?”羅甫不悅地道。
李滄海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否信口開河,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給我一點時間,我定能查出真相。”
“哈哈,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敢妄言查明真相?”羅甫譏笑道。
李滄海神色依舊淡然,他對羅甫的譏笑置若罔聞,轉身對劉洋道:“老丈,還要勞煩你再次派人前去通知衙門,務必讓他們帶仵作前來。”
劉洋皺了皺眉,為難地道:“李公子,此事非是老朽不願相助。只是,衙門已經將此事定義成了意外墜亡,只怕衙門是不會派人前來的。”
李滄海淡然一笑,道:“無妨,我寫封信,你讓人帶給縣令,他自會前來。”
聽聞李滄海此言,眾人頓時一怔。
羅甫更是誇張地大笑了起來,幾乎都笑出了眼淚,他指著李滄海道:“你以為你是朝廷命官不成,居然一封信就想讓縣令前來?”
其他之人,也都一臉輕視地看著李滄海,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冷笑。
惟有錢藺驚訝地看著李滄海,難以置信地道:“李公子,你若真有能耐叫來縣令大人,我錢某人便認下你這個朋友。”
此時,呂季同已經去到祠堂帶來了文房四寶。
李滄海沒有說話,直接拿起狼毫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寫完過後,李滄海又從懷中取出一枚印章,哈了口熱氣之後蓋了上去。
之後,李滄海將紙張摺疊,塞進一個信封。
“老丈,勞煩你找個可以信賴之人,將此信速速送至縣衙。”李滄海說道。
劉洋接過信封,狐疑地看了下李滄海,隨即喊來一名男子,將信交給了他。
“哼,老子就不信他能將縣令大人請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