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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為夫的身子不會對不住你就成。”
琳琅感動之餘,心疼不已,替她守住身子固然令她歡喜,可畢竟她自慚形穢,哪裡能強求他身子完全歸屬於自己。“您別這麼說,您的心意我領了,別的事兒,您隨心所欲就成。”
他側身去抱琳琅,讓她躺在自己懷中打盹兒。“睡一會兒吧,還要過陣子才能到。留在你的精神頭,一會兒再使。”
琳琅靠在尉遲玉珩懷裡,隨著馬蹄清脆的顛簸聲,緩緩進入了睡眠。她很少睡得這般踏實,兩個人好似回到了福州城,那段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過了好一會兒,在一方大閥閱前停下了馬車,門口的竹扁燈籠掛得老高,幾乎要抬眼遠眺才能看到紅星點點的光亮。
尉遲珩搖醒了琳琅,柔聲道:“到了。”
輕柔的搡動搖醒了琳琅的清夢,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夫君,咱們這是去哪兒?”
駕車的是繡衣使,換了一身馬伕的裝束,躬身請尉遲珩下馬。尉遲珩替琳琅整了整儀容,攜琳琅下馬,眼見鋥亮的陸府金漆匾額醒目,讓琳琅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
尤其當她看到陸府上下一眾人,穿著隆重得體,整齊劃一地站在正門口,見到尉遲珩和她下馬,齊刷刷地躬身欲下跪,尉遲珩抬手示意,“陸公,快起身,今日中秋家族團圓之喜,朕與琳琅微服而來,不必見禮。聽聞你最近身子疲累空乏,朕特意請了御醫局調配了受補的十全福康大補丸,當是叨擾的見面禮了。”
陸彥生拱手道:“多謝皇上體恤垂愛,草民感激不盡。”
琳琅從未想過,會有一日她會有如此平和感恩的心情再次回到長安陸府。她看到那些年相處過的人,陸彥生老了,茶莊起伏顛沛,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崛起,他已經到了應該放手頤養的年紀了。陳其玫和善地看她,沒有相爭,沒有埋怨,她已經成了陳其玫需要仰望的人。陸白羽站在陳其玫身邊,月華的陰影落在他臉上,有些朦朧而模糊的意味,琳琅衝他微笑頷首,他報以微笑,到了最後他們真的只能成為兄妹。錦素怯怯地站在陸白羽身後,她終於有了與他靠近的位置,這些年的夙願算是有個一個美好的了結。阮心梅保養得宜,見到琳琅就自來熟似的上前招呼,倒是張寶盈總是站在一旁,與熱鬧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琳琅心裡清楚,張寶盈是陸雲淓的生母,雲淓嫁給王世敬沒多久,尉遲珩扭轉乾坤,成國公暴斃,王世敬慘死,作惡多端的長安城第一霸徹底成了歷史上消去的汙點。可憐了陸雲淓年紀輕輕便在家守寡,張寶盈自然臉上沒有一絲笑色。
阮心梅上前牽起琳琅的手,“咱家的好姑娘,可算是出息長臉了,大江國賢妃娘娘,皇上與您駕臨陸府,當真是蓬蓽生輝吶。”
琳琅說道:“三夫人別這麼說,琳琅一直感念陸府養育之恩。”
尉遲珩一臉好氣色,大抵除了巍巍宮城,整個人都輕鬆釋然,陸府算是琳琅長安城的孃家,在宮裡悶壞了,趁著生辰為她回家團聚。
尉遲珩昨日派大太監張希賢來陸府傳旨,今晚他會與琳琅到陸府上過中秋節,只是時辰較晚些,但務必低調行事。接到聖旨後,闔府上下喜不自禁,何曾想過今生還有此等殊榮。再想到月望山這位故人,好歹琳琅也算是嫁到了皇室,光耀門楣,只是月氏一案依然無法翻案,在眾人眼裡琳琅出身商賈陸府。“”
陸彥生望了望天際的月色,伸出一臂,往裡面引,說道:“夜涼風大,皇上、娘娘屋裡說話。”
尉遲珩頷首微笑,牽著琳琅跨進門檻,琳琅掃了一眼陸府迎接的人群,陸從騫儀表堂堂,不苟言笑,站在最末,只是陸從白卻沒有露臉,不知是不是被她傷透了心,連名義上的兄妹都不願意敷衍了。
一行人進入仰賢樓正廳,因著時辰太晚,尉遲珩讓陸彥生撤下酒席,置備上清茶稍許便可。帶琳琅回陸府因著琳琅的生辰,更是要給她一個身份上的肯定。
尉遲珩坐在主位上,揭開瓷蓋碗,茶色清麗,碗底沉著游魚戲蓮,不見一絲浮沫,他揚唇抿了口,笑道:“朕原本不懂品茶,倒是陸氏茶莊的上好茶葉教會了朕,品茶真是人間一大美事。”
正文 第三百八章離間計(二)
陸彥生笑咧咧回道:“皇上你大內極品茶葉數不勝數,草民已經拿出壓箱底的寶貝了,只希望您別見笑。”
尉遲珩瞥了眼,看身畔的琳琅心滿意足地咬著菊花糕,褪去了宮中警備戒心,她笑得恬淡自然。也許陸府真的成了琳琅的孃家,她託身之處。他望著滿座其樂融融,陸府上算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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