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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卻很是誠實地倚靠著他。畢竟是自己心愛的男子,又是如此龍章鳳質,周正齊楚,端正清秀得不似凡人,哪裡捨得推出去送給其他人。
她這不作養的身子骨,再是佔著尉遲珩,也無能報答他,無子到底是最大的心結。她不由想起了芙儀,之前再是錙銖必較,互相角力也好,臨了都是失了孤的母親。
琳琅說道:“夫君,我想跟您討個恩情。”
琳琅重情輕利,絕少會開口索要賞賜,他道:“想要什麼?”
芙儀在尉遲珩心中是個隱晦的禁忌,琳琅怕說不好措辭,反而激怒了他,唯有和言細語道:“月前我去了趟嫣華宮。”琳琅特意留意他的臉色,幸虧暫且如常,他便繼續說下去道,“芙儀受了教訓,斂了性子,如今在嫣華宮過得很是悽苦。”
尉遲珩面色冷肅,“你怎麼同情起她來了?”
琳琅頷首,直言不諱道:“我的確是同情如今的芙儀。好似飛天的鳳凰一朝褪盡華羽落草為雞。”
尉遲珩失笑道:“你這比喻,恰當。”
琳琅肅了肅,繼續道:“她再是猖狂跋扈,那也是因為她出身帝皇世家,前皇帝荒淫無道,哪裡曉得教育子女,養成了那般飛揚狂妄的性格。可她到底也受了教訓,自己的骨肉死在親生父皇的劍下,常人不瘋魔了才是。”
尉遲珩問道:“你想讓我放了她?”
琳琅搖頭道:“放了她也無處可去。養尊處優慣了,深宮大院就是她的歸屬。我只是想讓您撥個侍婢照顧她日常所需就好。”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風繚亂(一)
尉遲珩不以為然道:“這等子事還需要你來討個恩情,你自己決定就是了。”
琳琅的喉嚨乾涸如不毛之地,止不住掩口咳嗽起來,尉遲珩連忙輕拍琳琅的後背,聲如洪鐘道:“都進來吧。”
靜如和燕玉在寢殿外恭候了一個時辰,為了保持溫熱的水溫,兩人前前後後更換了七八次熱水。尉遲珩練家子出身,聽力超於常人,他一早就聽到殿外的響動,此時正好把她們喚進來。
燕玉煮了白粥配涼瓜,清口又解飢,靜如端著熱水給琳琅漱口,一同忙活下來把尉遲珩幹晾在旁。琳琅吹了吹瓷勺中的白粥,再夾起一塊涼瓜,口腔中苦澀的味道被一掃而空,她抬眼看尉遲珩幹看著她喝粥,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夫君,後半夜給您沏茶不妥,驅了您的睡意不好。要不然您也來碗白粥暖胃,吃飽了趁著還有一兩個時辰補補覺?”
尉遲珩覺得這個建議妥帖至極,頷首允下。
漏夜已深,尉遲珩先躺下入睡,隔著七座天青琉璃仙鶴插屏,琳琅浸了個熱水澡。
翌日天矇矇亮,尉遲珩便起身點卯上朝,他怕驚擾到琳琅,特意輕手輕腳地穿戴停當,囑咐靜如不許打擾琳琅清眠,昨夜發了燒出了汗,身子虛得緊,讓她睡到自然醒。
晌午之前,賢妃感染風寒,皇帝探病留宿之事不脛而走,這深宮中藏不住秘密,好事之人如過江之鯽防不勝防。
李昭儀和劉招容都湊在謝德妃的珠鏡殿上閒話敘敘,李之雁譏笑道:“那賢妃消停了大半月,可算是憋不出了,連感染風寒的苦肉計都能做出來,真也是沒誰了。”
謝鶯鶯端坐在黃花梨大椅上,翻起白眼,不齒道:“這苦肉計還挺奏效,人不要臉了,真是無敵了。可這男人就愛不要臉的主兒,不然這玉堂春、香粉弄的生意怎麼能日進斗金!”
劉青佩說道:“不知道承歡殿的淑妃收到風聲了麼?這陣子她風頭正盛,卻冷不防被人暗箭給折了,她必定是心有不甘。”
謝鶯鶯想起邵文淑那張姿色平庸,又自視甚高的臉,穿上鳳冠霞帔都不像皇后,還天天擺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她想到就作嘔。“那淑妃……呵呵……論姿色,到的確只配給賢妃提個鞋,要不是仰仗著河南節度使的爹正在給皇上當箭靶子使,估計她連入宮為婢子都不夠資格。且看著吧,放眼看長遠些,淑妃的好日子不會長。”
李之雁掩嘴而笑,在後宮中說話不能這麼直白赤裸,因為沒有人是一個心放在肚皮外被人看的。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便會有事非。後宮永遠不缺少話題,因為所有人都是敵人,所有人都只是利益權衡之下的朋友。
皇帝昨夜探病蓬萊殿,並徹夜留宿一事,如同是一顆石頭突然丟進波平如鏡的水面上,一石激起千層浪。後宮中經不起一絲風吹草動,一旦有絲毫的異動,人心便會浮躁不安起來。
邵文淑便是那最不安的一個,承歡殿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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