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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心裡也不痛快,只是隱忍著不好發作。“出了事,老爺就不用費心給琳琅找婆家了,這等婆婆媽媽的事,豈能勞煩懷化大將軍上心。”
紀忘川怒叩了下車壁,道:“越說越沒有正形了。”
琳琅收拾心情,不再頂撞老爺。在陸府做了十年的婢女,修煉出一套死皮賴臉自我安慰的生存態度來,遇事別太較真,跟主子鬧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況且,侍婢覬覦老爺,說到天邊去,她也不佔道理。
到達益州是正午時分,益州春深,滿眼綠意盎然,他派項斯租下的私宅更是藏在鮮綠庭院中的一隅妙處。
東南巷子夾道挺立著遮天蔽日的綠葉梧桐,馬車行駛在巷子裡,好似走在了綠雲仙境。若不是身負要務,紀忘川也想在此停留幾日,任時光匆匆流逝,他只想與琳琅隱世而居。
項斯租下的私宅大門匾額上寫著“嘉樹滿庭芳”,看這私宅的名字這裡應該曾經居住過興旺鼎盛,幾世同堂的齊全人家。
正文 第五十八章白月光(二)
琳琅抬眼一望,不禁苦笑。她孤身一人,破莊無親,倒是有朝一日能住在“嘉樹滿庭芳”的齊全人家裡。紀忘川又何嘗不是如此,兩個孤單的人,住在這福星高照的宅子裡,也盼望能沾一沾人家的喜氣。
推門而入,跨進門檻,滿庭芳是一處四合院,東邊有一間廚房和一間雜房,北邊是兩間臥房,西邊是間書房,齊全周正的佈局。走進兩步,院落中一方三十幾平的天井,左邊搭棚種著絲瓜、蒲瓜、葡萄等蔬果,泥地裡長著綠油油的小白菜、萵苣,開了一排串兒紅彤彤的番茄,右邊有一口水井,井邊有水槽,應該是家中女主人盥洗衣物的地方。
紀忘川不禁哂笑,讓項斯找一處私宅,沒想到竟然找得這般有模有樣,倒是好像特意在迎合著他心意。
“這裡吃穿用度一應俱全,你就暫時在這裡住下。”紀忘川說道,“唯有一件事,你要留神記下,千萬不可隨意走動。”
琳琅明白紀忘川的用意,不可隨意走動,點得透徹一點就是不能離開滿庭芳半步。“琳琅不會出門,老爺放心。”
紀忘川點頭稱道:“如此甚好。”
琳琅猜到紀忘川把她安置在這裡後,一定馬上離開執行他的軍務,只是這一切近在眼前時,仍然滿懷著不捨與不安。她猶豫著挽留了一次。“老爺,您不用了飯再走?”
“不了。”
對紀忘川而言,再多看一眼,會留下更多的遺憾,唯有頭也不回地離開。
琳琅開始對老爺的身份產生了一些猜測,懷化大將軍鎮壓東南倭寇正是刻不容緩之際,戰事急如風火,他卻帶她南下。老爺心思縝密,定然能區分輕重緩急,此行必定不是因為男女私情,為了將她安置在益州而來。所以,老爺除了懷化大將軍肩上的軍務,另有比之更緊要的任務。
索性,她並不深究,不管老爺是為了何要務,只要能跟在老爺身邊,走到哪裡都無怨無悔。
紀忘川坐在寧遠茶樓三樓西面,俯視著滙豐鏢局。
滙豐鏢局與往常一樣,三日前楊晨風出的那趟鏢已經走在了蜀中道,聽項斯彙報,今日卯時有一趟運往劍南的鏢,只是附近的兩座城,故而派了鏢局的二鏢頭押解。
他紋絲不動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市,二鏢頭運送的鏢車從他眼皮底下經過,可他熟視無睹,沉浸在自己的盤算裡。
十年前月海山莊的血案,繡衣司在林紫瑤身上割下了那張紋有藏寶圖案的人皮,可是那張圖案很蹊蹺,確定是真品無疑,卻與手上現存的十片完全對不上。林紫瑤是月琳琅的生母,而月琳琅到底知不知道人皮藏寶圖的原委?
項斯喬裝成沏茶的小廝,一面垂著頭給紀忘川斟茶,一面低聲回稟道:“主上,這滙豐鏢局真是好生意,鏢走了一趟又一趟,似乎在故意調離旁人的視線。”
紀忘川端起茶盞,抿了口,問了句。“這是什麼茶?”
項斯無助地嚥了口唾沫,他一介武夫,問他這是什麼兵器還差不多,怎麼考問起他茶道來了。“屬下……不知。”
紀忘川和緩地放下了茶盞,復又垂眼望向滙豐鏢局。“這幾天滙豐鏢局有沒有其他異動?”
“除了楊晨風的夫人出門去省親,鏢局裡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加緊操練,似乎在等著一樁大買賣……”
項斯正在彙報,卻被紀忘川拂袖打斷。“你分派下去,盯著滙豐鏢局的每一趟鏢,我自有要事。”
似乎只是清揚了一陣風,紀忘川已經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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