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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陸府怎麼了?”
靜如直言道:“陸府上來了個大奶奶,正在靜安堂坐著,吵著要接你回去,還要去大理寺告咱們大將軍拐帶。老夫人派人請你過去,當面對質。”
她悄無聲息地嫁給紀忘川,長安城斷絕了她的音跡,陸府中人怎麼會來神策大將軍府上要人?如此言之鑿鑿,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幾日震松堂風平浪靜,原是醞釀了這一出好戲,暴風雨終於要來臨了,芙儀公主怕是已經搬好了凳子,擎等著看戲了。
琳琅起身收拾停當,穿一身松花百合雲紋襖,配月白色褶裙,讓靜如梳了個螺髻,一枚和田玉蓮花簪子斜插在髻上,烏雲秀鬢大抵如此,端端正正,齊楚方正,這麼一個好姑娘,偏生命運不公遭了太多罪。
靜安堂裡擺開了架勢,紀青嵐端坐在酸枝木大圈椅上,蔓羅躬身隨侍在側。芙儀公主雖然不在靜安堂,卻派了半夏出現,她不甘寂寞,絲毫不想錯過一點樂子。陳其玫坐在左下方的圈椅裡,蓉姑姑站在主子身旁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一向喜歡湊熱鬧的阮心梅坐在陳其玫旁邊。陸府來了兩個奴婢進了明堂,跟了兩個家丁侯在堂外,儼然一副上門談判,談不攏硬搶的架勢。
琳琅勉力聞了聞心神,走上臺階進了靜安堂正中間的明堂內,掀起掛在門上的軟簾,堂內排開的場面倒是讓她心頭一驚。當真赴了一場鴻門宴,紀青嵐如同一座靜默的佛,凡事一推三五六,出了事絕不會替她擔待,陳其玫杏眼倒豎,就差血盆大口吞了她,蓉姑姑好像正咬著後槽牙,等著收拾她,至於阮心梅倒是一臉笑色,她與琳琅沒有利害衝突,本就是看熱鬧湊個分子。
這麼面面相覷的幾個人,都是明白人,她裝傻糊弄是決計不成的,琳琅斂裙屈膝一福,依次恭順請了安好。
紀青嵐氣定神閒,大有閒事莫理,只提供個場子讓她們自個兒周旋之意,說道:“琳琅,陸府上來了人,大奶奶興師問罪說咱們拐帶你,你可要好好說說,別汙了咱們神策大將軍府的威名。”
琳琅應了個是,靜如心裡捏了把汗,這麼個怯生生的嬌夫人,可算是入了虎口了,周圍一群中年婦孺虎狼之勢,非她把連皮扒了不可,邊上還站了個看熱鬧不嫌腰疼的半夏,可不就是萬事俱備,只等著鬧僵了嘛。
蓉姑姑是個厲害角色,主子不必開口,她便是主子的喉舌,臉色不陰不陽說道:“大小姐,可算是把您給找到了,你這突然失蹤,咱們府上喜事變壞事,夫人這沒少操心,半夜噩夢哭醒,都喊著您的名字。你為人子女這到底是什麼心肝長得?莫名其妙跟男人跑了,還入府當了姨娘,您說陸府上面子往哪裡擱?就算陸府您不入眼,咱夫人好歹也是宰相千金,您擔著宰相外甥女的身份,給人偷雞摸狗的做小,祖宗的臉面要不要了!”
蓉姑姑橫七豎八一通指摘,周圍人聽得句句在理,那琳琅就是自甘墮落不要臉,為了跟紀忘川混到一處,深閨小姐不顧廉恥與人私奔,臨了當了個姨娘,與芙儀公主共侍一夫,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琳琅素知蓉姑姑是狠角色,名面上的身份擺在那裡,說到天邊去,也是她理虧。靜如看不過眼,上前替琳琅開口道:“這位姑姑,好歹是自家的小姐,說話留點口德,以下犯上,傷得都是自家的體面。”
蓉姑姑歪了靜如一臉,沒好聲氣道:“無媒無聘,不成理,到底誰不要體面,誰心裡清楚。”
靜如挺胸抬頭,煞有介事,說道:“大將軍娶咱們姑娘用足了道理,聘書、禮書和迎書,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三書六禮,樁樁件件都做到齊全,你若不信,咱們拾翠微裡收藏著,大可以拿出來給你們看個仔細。”
紀青嵐這才醒過味來,好一個人心隔肚皮的兒子,要娶個姨娘倒也是費了周章。
琳琅想到紀忘川充滿感激,也許他一早猜想過會有這樣對薄的一日,至少她不是自甘墮落跟了他,他給了她尊重和愛護,只是這份尊重不夠堅固,一戳就破,但畢竟是存在著。
蓉姑姑嗡下聲來,陳其玫拍案,說道:“琳琅,我只問你一句,你眼裡可還有你爹和我?”
琳琅自知身份不可暴露,陸叔叔認她做女兒是一片誠心,她豈能給他找麻煩,硬著頭皮忍下。“自然是有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再謀定(一)
陳其玫順了順氣,叱道:“你給我跪下。”
琳琅咬著後槽牙,面上維持謙和,跪在陳其玫跟前,說道:“琳琅請孃親教誨。”
“既然你還認我一聲孃親,你與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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