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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起細查。她的心疲累又害怕,如果皇上醒過來,徹查下去,難保能夠全身而退。
她的頭沉重地快要墜落,連忙用手托起,她向徐守衡討要了一些七花銷魂散,她把七花銷魂散落在酒水中,偏偏皇上昨夜特別貪杯,本想與皇上成其好事,坐孕龍胎,誰知都雞不成蝕把米。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就差最後纏綿一臥,皇上居然走失了。皇上若是在她的寢殿內中毒不醒,她便成了眾矢之的。也虧得皇上對琳琅用情至深,才情海氾濫之際還能摸去蓬萊殿,她才能順理成章地以毒害皇上,穢亂後宮之罪整治賢妃。
昨夜恰逢徐守衡在御醫局值夜,皇上不見之後,她擔心皇上發現七花銷魂散,也怕用藥過量皇上不知暈倒在何處,便去找徐守衡商量對策。徐守衡甫一進邵淑妃的寢殿,嗅到了濃郁的合歡香氣味,心中恍然大悟。
七花銷魂散本是閨房助興的玩物,一旦與合歡香的香氛結合,便成了劇毒。中毒者必定要與人糾葛縱情,否則會七竅流血而死。
邵文淑這才驚醒鑄成大錯,必須立刻找到皇上把脈診治。她心急如焚讓宮婢太監暗中找皇上,直到有人發現皇上進了蓬萊殿,邵文淑心中不忿,正在忙亂無頭緒之際,徐守衡三言兩語點撥之下,讓她轉念有了嫁禍的主意。
她一早在蓬萊殿的婢子中埋下了暗樁,賢妃戒備心強,平日宮婢只能在前殿中伺候,寢殿中的生活起居都讓兩名老婢子照料,要在蓬萊殿中落下罪證,必須要轉移注意力才行。她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精明起來,皇上失蹤是大事,她即刻去護城軍中通報,護城軍左將軍衛良原是一屆草莽武夫,受了邵元衝的好處,是邵元衝安插在護城軍的眼線,她動用了這層關係,保衛良周全,才讓左將軍衛良清晨出兵蓬萊殿尋找皇上。
唯有製造動亂,才能讓人分心。趁著琳琅與衛良對峙之際,她手下的暗樁偷偷把燃燒後的七花銷魂散灰燼放在博山香爐中,製造出琳琅夜裡焚香勾引皇上的假象。再將大量的七花銷魂散埋在後院梨花樹下,作出琳琅早有預謀的樣子,如此周密詳實的計劃,只要以禍亂宮闈,毒害皇上之罪,將琳琅正法,那麼即便皇上甦醒之後怪罪,木已成舟,死人是無法辯駁的。
邵文淑能想到琳琅並不甘於就範,卻沒想到張希賢出面偏幫,御前第一大太監,皇上跟前的紅人,他的話在後宮中還是有三分響動的。
她一個人在宮中坐立不安,無心造出這麼大一件禍事來,萬一皇上真有什麼閃失,若能瞞過去尚可,瞞不過去便是株連九族之罪。到時候即便她的父親有平定戰亂之功,有河南節度使之職,也抵消不了她毒害皇上之罪。她越想越怕,總覺得後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芷雲領著徐守衡在殿外叩門,“淑妃娘娘,徐御醫到了。”
邵文淑的膽子幾乎要懸掛在嗓子眼兒了,“快請!”
徐守衡跨進門檻,芷雲機敏地關上殿門,邵文淑心慌意亂之相徐守衡看在眼內,出言道:“淑妃娘娘,何必如此緊張,切莫自亂陣腳。”
邵文淑緊張問道:“徐御醫,皇上現下如何?能不能甦醒?”
徐守衡問道:“您是希望皇上甦醒呢,還是……”
“大膽!”邵文淑呵斥,“本宮自然希望皇上龍體康健,不作他想。徐御醫,禁藥出自你手,本宮要是獲罪,你也逃不出協助之責。”
徐守衡誠惶誠恐地躬身,“淑妃娘娘所言甚是,微臣與娘娘一榮俱榮一損即損,絕無二心。”
邵文淑起身走進,問道:“皇上會不會醒,能不能醒,這毒可有藥能解?”
徐守衡喉結蠕動,這個問題不好答,誰也拿捏不出邵淑妃心裡到底是怎麼盤算的。她若是希望皇上甦醒,那麼她衝動莽撞調動護城軍圍困蓬萊殿,此乃僭越之罪。她若是希望皇上不醒,那麼前朝遺妃,自此空閨冷宮,日子就此到了頭。
徐守衡試圖繞過這個問題,“淑妃娘娘,微臣不明,您向微臣索要了七花銷魂散,何故還要用那合歡香?”
邵淑妃橫眉怒對,“徐御醫這是向本宮問罪?本宮不過是希望多一份保障,事半功倍而已,誰知你偏生沒有跟本宮說清楚禁忌所在,如今弄巧成拙,已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了吧。徐御醫和本宮是一條船上的,本宮這艘船若是沉了,你豈能獨善其善?”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遭冷遇(一)
徐守衡心裡懊惱,礙於尊卑,這口氣只能嚥下。“微臣愚鈍,依您之意,此事該如何了結?”
邵淑妃之前惶恐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如今漸漸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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