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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咱家平素裡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這甫一說還讓您聽去了,咱惶恐啊。”
“……你別跪,你別給我跪……”瑞福大聲哭了起來。那管通是給她跪下伏拜了。這就如跪在牲祭前是一個道理。
“你們若膽敢殺我,我便告訴我爹爹,我爹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但……你們若放了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小道士開始動她的椅子,咯吱搖動中,文迎兒見他們拿起一柄錐子,那錐子上仍然站著泡在藥中人身上的血。
“啊!崇德姑姑,崇德姑姑!”
這小姑娘突然喚了聲她的名字。文迎兒背心一涼,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當下便收身,想要再去跳上椅子上天窗,可轉念不對,她不知道自己是崇德的。
“崇德姑姑,你顯靈了,你快救我啊!你是鬼魅對不對,你快把他們都趕走啊!崇德姑姑……我小時候最喜歡你,你忘了我了麼,你幫幫我吧!”
她是魔怔了,還是聰明?還是蠢笨?
“你胡說什麼,這世上何曾有鬼魅?”
“沒有鬼魅要道士幹什麼?對,我崇德姑姑不是鬼魅,是神仙……她,她會向你們索命的,你們不得好死!”
管通哈哈大笑一聲:“你這女娃,嫌命長哩!這我殺的人,站滿整個閻羅殿,見了我也得下跪,因為我管通,乃是他們的閻王!拿刀來……”
說了拿刀後,卻寂靜不止了。
靜悄悄地,氣氛越發詭異。隨後,文迎兒聽到門鎖正被開啟的聲音!
難道是底下的門縫和凹陷引起了主意?她無暇多想,打算重新跳桌上去爬天窗,徐柳靈害怕得發抖,她站上椅子去,將手遞給她。
徐柳靈兩手拉她,重量忽地一滯,瓦片從他胸前跌落!灰塵伴著瓦片砸下,文迎兒腳下一滑,跌落下去。
咣噹。
椅子與她墜地那刻,門鎖也開啟了。
仰頭看見徐柳靈望著她,露出絕望的神情,隨後慌不擇路,用瓦片將那四框天窗重新蓋上了。
文迎兒平靜一笑,骨裡膽小之人,本該如此。她順手一摸,摸著地上跌落的那個火摺子。
☆、火勢
“砰”地一聲; 門被撞開; 文迎兒向外間通明處望去,火柱油燈光華映照之下,這道天大一真人謝素; 與魏國公閹人管通; 傳說中可憎的面目也終於清晰擺在她眼前。
殺身之禍,不共戴天,失去記憶後大仇不得報,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 現在她倒又成了兩人甕中的鱉了,倒是可笑、可嘆命運的輪迴。
她迅速地站起身來,那兩人在一丈之外與之對立; 有些愣神。
“這小道士……怎麼躲在裡頭?”
“你是怎麼跑進去的?” 天窗合上,由那瓦片蓋嚴實了,此時裡邊黢黑瞧不清上面還有窗形,因此倒沒引起他們注意。文迎兒身上著的一身道服; 低著頭站在黑暗中; 也令人瞧不清容貌。
管通皺了皺眉,因文迎兒長相可與那崇德帝姬也肖似; 他這猜測倒是合情合理。
文迎兒手裡握緊了火摺子,往袖子中塞了一塞,吸一口氣,跪下來道,“啟稟先生、魏國公; 我下午過來見門開著,剛進裡頭瞧了眼,便被幾個匆匆忙忙地給鎖進來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昏昏沉沉大半日了,可算是盼來救命了!”
在她說話間,謝素已讓小道士們進了房門,扯住她的兩個胳膊將她推了出去。那管通緩慢踱步,將個椅子搬在外頭坐下,手裡頭轉圜食指的扳指,冷冰冰問這謝素:“外頭御營精兵三百卻防不住你裡頭,一個兩個的往裡闖,是存了什麼居心?這小道士躲在裡頭幹什麼的?莫不是故意來聽刺兒的?”
謝素一聽管通指責,立即又將那烙鐵拿在手上,沾了火盆提過來,眼看小道士們將她壓著,便立即對著她的臉說:“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先生饒命,若有人要派,還能派我這麼個瘦弱無力的?”
“那你是什麼人?”
文迎兒眼睛望見前邊那五個罈子,裡頭的人腦袋吊在外面,臉上血肉模糊,各個都少了器官。
原先嬌人的臉面,現在全都恐怖得令人作嘔,被挖眼的、被割鼻的、割耳的、還有臉被開啟的,已然看不出誰是誰,那像極了十五歲的她的溫承承,眼下也不知道是這血肉模糊中的哪個,但她知道,曾經她也險些成為焦場中一具屍體,與他們一樣,用來安撫天顏。
她咽一口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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