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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迎兒點點頭,手上正拿著那本名冊,道:“今天你回來得晚,堂上定沒跟你說過,我們在貢院街的那幢小樓,原先孔大哥住著的,已被燒了。我前日裡被拉著過了一回開封府的堂,後來知道那貢院街一帶,都是韞王和魏國公的土地和經營,他們燒樓是想給你教訓,我給你提個醒……”
馮熙一邊聽,一邊坐下來,“孔慈和我在春坊小聚過幾次,倒沒聽他說樓被燒了,是我去杭州時的事?”
文迎兒點點頭,身上就著那細褙子,在書房裡有些發冷。
“你身上不癢吧?”
文迎兒一聽他說,頓時便覺得心頭上有什麼東西爬過去,然後很想撓騷。
馮熙順勢將她往懷裡一送,她沒躲開,也沒反抗,柔柔得跟一團棉花似的貼在他胸口上,聽見她心口通通跳得厲害。
“既然我們知道貢院都是韞王和管通的手下,你若是著戶部的查一查他們底細,牽拉出那些經營人後面的勢力,便能把管通那一派的這些個官員一網打盡。那個京兆尹就是徐魚正店的後臺,給他站樁舞弊,而他又是為了侵吞我們的小樓,和玉清神霄宮上頭也有勾搭,因此我看,如果將這底下的人全揪出來,太子自然知道朝中有哪些是韞王和管通的人了。”
馮熙沒料到她說出這樣一段話。他去杭州的這段時間,她也一刻不得閒,還能知道朝中有的大臣勢力不明朗,按照她的說法,從商戶上面下手查他們的底細倒是個好的辦法。且知道那貢院街的背後是管通,那麼一旦管通有失勢那日,貢院街便能立時落在太子手裡,便多了財政保障。
文迎兒又繼續道:“還有,那盛臨老先生,我將他請來作忨忨的老師,順也便想辦法幫他賣畫,他那邊兒的田產由我們給他耕種,每年給他分幾成,再有教書的錢,也解了他的拮据。另外,馮君那頭,婚期也定了,還有姑母的病太醫來看過,她就是擔憂你陷進……唔……”
嘴被忽然封上,馮熙實是抑制不住,捧起她的頭就這麼吻下去。
文迎兒手猛地一緊,握了拳頭抵在他胸口,而後又拿開放下去。
但他只這麼猛地觸碰了一下,便又攤開。文迎兒覺他身子開始發熱了,也低下頭不說話。
馮熙長吁一口氣,“早些睡吧。”他不敢侵犯她,上次那回便是強迫了她,這回無論如何不能做那畜生舉動。
文迎兒本已經預備著要後一刻,卻又被他給制止了,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才好。
骨子裡那蜘蛛還在她身上,酥酥麻麻地就想往他身上爬,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不過一個月沒見而已,前幾個時辰還想與他仳離,剛看見他將東西退回去,自己便情不自禁了。但馮熙似乎剋制得厲害,難不成方才不是去退東西?當真是存去外宅了?
她想了一會兒,見馮熙已經躺下給自己蓋上被子,於是道:“宗姬畢竟是太子殿下之女,依我看是得罪不得。如若你已經有了主意,便向我明說。我大抵是迴文家去,文家雖然騙我不少,好歹認承我是他家女兒。”
馮熙轉身過來,“你說文家騙你,是什麼意思?”
文迎兒是料定文家騙她身世在前,馮熙娶她在後,沒有思慮馮熙會知道她的過去。這事還沒打算好要同他說,只好道:“不干你事,只是我最近想起了不少東西,我估摸我不是文家的女兒。”
馮熙起身將她扶正了,“你聽好了,第一,那宗姬與我毫無瓜葛,不知她怎麼會找上了我,等我到時去向她與太子解釋。第二,不管你想起什麼,只記得我必是你能信任之人,萬不要將我推開,我也定會捨命護你周全。你是我妻子,不要想著離開我,去別處,我不允許你去別處,你聽到沒有?”
他攥得她肩膀疼,文迎兒想著她自己還沒弄明白身世,如果馮熙與那宗姬沒關係,她也暫時還到不了哪裡去,所幸其他人騙她,只要馮熙不騙她便是了。
想完這一層,抬眼對上他,“那……那現在睡覺?”
馮熙盯著她看,“你還想幹什麼?圓房?”
文迎兒倏忽臉紅,書房這個木榻小,是外擺的,下面有點搖晃,文迎兒隨意扭動一下,便咯吱兩聲,站起來說,“我把你這書歸置歸置。”
於是喘著氣,惴惴不安地把書放去桌上,然後瞧見燭火閃爍,又不敢回去,伸出指頭去挑裡邊兒的燭芯,燒了一下,自己聽見自己嗯了一聲。
馮熙瞧她模樣,知道是說穿了她,身體也漸漸又硬朗起來,緩慢站起走去圍在她身後,“要麼……我幫你(脫衣裳)?”
文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