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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潘樓,買,買了……”
“買了什麼?”
馮熙湊近過來,見她白嫩的脖頸上有些香汗,顯得十分滑膩,便用手去碰了一碰。
文迎兒登時喘不上氣,馮熙剛從熱水裡出來,還帶著熱騰騰的蒸汽,將她燒得也蒸騰起來。
“這個,”文迎兒將手裡的紙團偷偷扔到地上,侷促地去翻出身上那個得巧盒子。
“這個要過了七夕才能開啟罷。”馮熙挑眉。
文迎兒道:“是霜小那傢伙買來給我玩兒的。”說著就隨手將盒子甩在桌上,那盒子蓋便開了半個。
文迎兒沒注意到,眼睛注視那地上的紙團,把紙團往暗處踢了幾踢。然後仰頭正好頂在他下巴上,那裡硬硬的胡茬在她額頭摩挲了幾下,馮熙順勢下巴一歪,用嘴唇咬了一口她耳朵。
文迎兒突然感覺身上從哪裡開始瘙癢起來,毛毛地扎著她面板,從她脖頸到腳踝,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馮熙看她和受驚的鹿一樣,道她是等太久了,看她臉紅到脖子裡,頗得可愛的。
說著手從後面伸出來,將那個磨喝樂小人兒放桌上了,然後很隨意地拉起她手。
那手的溫度一傳導,文迎兒渾身一顫。“啊?”
也不知道哪裡發的聲,感覺自己聲音不像自己了,酥得跟化了似的。
“前些時日便跟宮裡打聽做磨喝樂那劉老勾當去哪裡了,聽是在杭州開了鋪,我便跟造作坊的學了幾天雕頭,去了杭州從他那裡買了一個整的,用的自己做的腦袋。你看這雕的像誰?”
文迎兒的手被他包著放到那小人兒上,她倒是突然想起來,那個宗姬跟前的內侍說過,說宗姬央了馮熙在杭州買磨喝樂小人兒的。
她無甚興致,這時候胳膊靠在他腹肉上,熱熱的,硬邦邦的,她餘光瞅著,那手肘靠著也不動,他說話的時候腹肉上發力,稍稍的一顫就能蹭著她。
但馮熙自己是不感覺的,只看她眼睛虛著,好像對這小人兒不感興趣,想想她失了記憶,還是跟她解釋說,“左邊這個小扣,摁下去就噴水,你看,”
馮熙對著自己脖頸處摁了一下,那小人口裡噴出一點水,濺在他脖子上。文迎兒離得他近,也被濺了幾點沫子,冷不丁又抖了抖,眼睛瞧見他那脖子上往下滴水,流在他胸前還往下,最後滴進他褲子裡頭了。
“右邊兒這個是噴火的,你平日點個蠟,點個燈,用這個就行。”馮熙自己參與了做的東西,自然就愛惜,一定要跟她講清楚,且這點火的要是不注意,會將自己燒著。
“這個扣小心了,”馮熙對著外面又摁一下點火那處,突然小人兒嘴裡就冒出一團火,文迎兒嗓子又聽自己“嗯”一聲,一驚一乍地,感覺前胸那處凹溝和後脊背都癢得要命,趁他不注意,便自己揪了揪那處衣裳,摩挲摩挲那塊肉,又伸手去撓後面。
馮熙還是忍不住引導她,“你看它的臉像誰,這是我雕的。”
文迎兒瞧一眼,“像我。”
馮熙看她意興闌珊,“你不喜歡?我雕得難看麼?”
文迎兒隨意答:“宗姬喜歡就好了。”
她自己倒沒什麼感情波動,就只想著和眼前這人再微微蹭上一蹭就好了。大抵她也年紀不小了,大抵馮熙是個極吸引人的男人,她上次在文家,沒想那樣的時候,被那催情香激了一下,大抵也激出了她對哪種事情的興味,反正現在一門心思都想著,他身上沾了水之後滑膩膩地。
她覺得既然已經有過一次,現在名分還在,再一次又不是不行。他反正又還沒娶那宗姬,料得東宮森嚴,總不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強佔了宗姬吧,那至少他這身子眼下還是她的,心是誰的,好像沒那麼重要,反正她自己心裡也沒他的。
“宗姬喜歡是什麼意思?”
馮熙眼神變了變,“誰跟你提的宗姬?”
文迎兒被他打斷,仰頭瞧他,他那胡茬顏色是青黑色的,說話的時候喉頭聳動。
“啊,這你也不用多想,我是無異議的,瑞福大宗姬已經派好幾個勾當來送東西了,看樣子是送的嫁妝,還有金弓金箭什麼的。那內侍說你特意去杭州給宗姬買那磨喝樂,想必就是這個了。”
馮熙冷笑一聲,“我特意去杭州給宗姬買磨喝樂?”
文迎兒點頭,“是這麼說的。”
馮熙又自嘲一聲,把桌上那文迎兒毫不關注的小人兒拿在手裡,摩挲了摩挲那小人兒的臉,摩挲了半天道,“我哪有三緡錢給她花,這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