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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顯然以為是安相的兒子就不可一世的。她更不高興了,躲在崇德後面狠狠捏了崇德一下胳膊。
但趙頑頑已經把“這是……”兩個字說出來了,後面被捏疼了一聲,眼珠一轉說,“崇德帝姬。”
韻德鬆了一口氣。於是安執又拜幾拜,開始說些奉承的話語。韻德聽見她誆了這人,倒也沒那麼急著走了,身量也挺直了一點。她的婢子跟她附耳幾句,她側頭小聲說“沒事。”
那荀子衣在遠遠地打球不休,馬上的金絡子十分耀眼,一群貴族子弟奔跑追逐。
眼前這個安執仍然在不緊不慢地與韻德攀談。安執以前聽說韻德帝姬常隨寵妃劉氏出現在馬球場子,因此剛才帶了一點盼望,現在聽說是另外一位帝姬,也不免就更加禮數拘謹了。
崇德與韻德都已經不想搭理他了,他也說完了官詞兒,這個時候好在那拿巾子的宮婢已經回來,他便拿起巾子告辭,準備騎乘回場內。
趙頑頑見他要走,於是蹦前幾步,“煩請安公子往場子裡喚一聲荀將軍,說有重要的人想見他一見!”
安執愣了半晌,倒是知道這荀子安是許給崇德帝姬的未來駙馬,但崇德帝姬特意來馬球場子偷偷見他,這實在也不合禮數啊。
趙頑頑哪管那麼多,她雖然在官家和主位們面前慣常裝作乖乖的有教養的樣子,但骨子裡卻是個頑童轉世,她好奇的願望要是不能實現,她吃不好睡不好,還會得病!
那安執猶疑地控馬回了馬球隊人堆中去,歪歪斜斜地在驅策馬,加入了搶球的隊伍。但見中間歇下時,安執向荀子衣在馬上耳語兩句,那荀子衣便朝馬球場子外延望過來。
叫了叫了!趙頑頑內心雀躍,遠遠望見那荀子衣面板白皙,七尺長身材,背脊筆直,在馬上就要比安執強上許多。
她正等著那荀子衣策馬過來,韻德忽然拉住她袖子往外疾跑,趙頑頑問說,“怎麼這麼急啊!”
韻德道:“耽誤許久了,我要捱打啊……”
趙頑頑也怕崔妃知道了,自己也要捱打,只好依依不捨望了眼那正策馬而來的人,連照面都沒有打上,就被韻德拉著往外狂奔。
韻德的另外兩婢子正抱著一大團兩人的衣裳在馬球場子邊上,估摸是回去再換會被抓正著。韻德知道這場子邊有西間換衣裳,由婢子領著進了去,婢子們幫她們迅速地替換上,也沒空多做整理,頭上珠釵斜顫顫地就出了去。
趙頑頑轉頭往馬場看過去。那荀子衣竟然策著馬就站在不遠的場邊,向她們這邊看過來。看見她轉頭了,略略舉起杆子示意。
趙頑頑遠遠地一笑,可她瞧著他的臉都只是一張白麵,五官看不清楚,對方自然也瞧不見她笑了。韻德也巧轉頭瞧見,拉著她緊張兮兮地說,“你……也太大膽了,不要總做嚇人的事。”
兩人一紅一黃兩抹顏色消失在馬球場子外,那荀子衣久久佇立著不願意離去,也不知道過了多會兒才惋惜回頭。他恐怕要羨慕那安執許久了。
韻德和她的婢子們簇擁回了朝霞閣,趙頑頑偷偷往蕊珠閣溜,還沒進門就被崔妃跟前的侍兒瞧見了,一臉嚴肅又隔岸觀火地看她跑回自己屋裡去。
果然晚上的時候,那侍兒叫她去了崔妃房裡。崔妃半倚靠在銷金枕頭上,眉間凝著讓侍兒用柳葉條抽她屁股。趙頑頑乖乖給她母親行禮跪著,侍兒抽了兩下,也替她向崔妃說起好話打保證,說一定讓宮女們看著她,不讓她瞎跑。幾經保證,才放她回去。
後面一月都和關禁閉一樣,崔妃讓她好好研習字畫,每日臨摹官家畫的錦雞和荷花,練得她天天手疼,也不教出去玩耍。她的幾個宮女都頗同情她,時不時從外面帶蚱蜢盒子和冰糖涼水過來犒勞她。
她臨摹的錦雞和官家的越發像了,拿給崔妃看了高興得很,特特揀選近日畫的好的幾張,讓內監送去給官家看。官家看後也頗讚賞,偶提回一行字來,崔妃看了愛不釋手,都命人裝裱了掛起來。這下崔妃才對她怒氣消了,管束鬆了些。
等她好容易又溜出來,自然想去找尋韻德說說話,她的宮女去朝霞閣問過,韻德今天去了馬球場子。趙頑頑心裡一激動,想著借找她的契機,說不定能見一見荀子衣。
等換了宮婢的騎裝混過去,遠遠就看見韻德穿著杏黃襖和旋裙坐在馬上,同幾個宮婢在馬上奔跑,不遠處官家也同馬球隊在一處,趙頑頑不敢貿然過去,直到傍晚侍衛伴著官家走了,宮婢也準備和韻德一起回去時,她才小跑過去。
結果這時那宮婢帶著韻德往隱秘處走